以前谈过恋爱吗
叶楚然和秦川从理工大出去, 回到鹊桥街, 街上的人少了许多, 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道人影铺在地上。
叶楚然望向路边的摊贩，一双眼睛明亮极了, 他拉了下秦川的手，问道：“我们吃什么宵夜啊？”
秦川：“我都可以，看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叶楚然指着摊上的招牌一家家念，“我想吃麻辣烫、关东煮、肠粉，还有这个, 烤猪蹄！”
秦川：“……”
他好像不太可以。
他看着叶楚然兴冲冲的跑到摊贩前付钱, 像是刚上大学的少年人，朝气蓬勃, 满载好奇心想品尝所有的酸甜苦辣。
简陋凌乱的路边摊, 也因此变得诱人起来。
叶楚然站在摊子前一样买了一份, 包盒装的满满的, 他仍觉得不够。
“这是……臭豆腐！”叶楚然循着味, 到了臭豆腐的摊子前, “老板，给我来一份臭豆腐。”
老板笑眯眯的：“好咧, 闻着臭, 吃着香，包您满意。”
叶楚然鼓着腮帮子吃个不停，见秦川手上空空，用竹签给秦川夹了一块臭豆腐。
“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些吃, 还真的是闻着臭吃着香，最后一块给你尝尝。”
他以一个厨子（？）的身份保证，炸臭豆腐用的油肯定是地沟油。
A市城建工作有待加强，不能因为大学附近学生多就放低要求。
“你不吃呀，不吃算了。”叶楚然见秦川没有动作，耸耸肩将竹签收了回来，“最后一块给你都不要，浪费我一番好心。”
想想也是，秦川从前会吃的都是米其林星级餐厅，哪里看得上路边摊。
他将那块臭豆腐看成秦川，用竹签戳了好几下。
秦川：“你好像对我有点误解。”
叶楚然：“什么误解？”
秦川：“我连你做的东西都敢吃，臭豆腐算什么。”
叶楚然装傻：“……有吗？”
秦川：“我帮你回忆一下，咸水面还是烤糊了的烤串，吃过之后我已经百毒不侵了。”
“我都是很用心的在做了，又不是故意的。”叶楚然拧着眉头，将戳成软塌塌的臭豆腐递给秦川，“虽然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怎么也不至于百毒不侵吧。”
秦川吃完臭豆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真的太毒了。”
叶楚然心塞了。
心塞了就得吃东西，叶楚然嘴里不停，吃着吃着还记得要给秦川尝尝味道，直到鹊桥街的摊贩都收摊了。
路灯之下，两道人影被拉的老长，鹊桥街的地上铺着碎石子路，走起来咯吱声响。
叶楚然摸了摸肚子：“我觉得我还能吃。”
秦川：“我看你吃都吃饱了。”
他们几乎尝遍了一整条街的摊。
叶楚然：“烤猪蹄有点辣，我去买杯奶茶喝。”
秦川：“……你不撑吗？”
“不撑，我胃大。”话音刚落，叶楚然就已经蹦哒到了奶茶店门口。
叶楚然指着海报上的新品推荐，舔了舔嘴唇道：“一样给我来一杯。”
吃了一路，嘴有点干，缺水。
奶茶店的店员姐姐起初还以为听错了，她犹疑的问道：“一样来一杯，您是一个人喝吗？”
叶楚然：“当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喝。”
新品推荐上有八种饮品，店员姐姐觉得这该不是来找茬的吧。
秦川从后门跟上来：“他开玩笑的——”
叶楚然断了秦川的话：“我没开玩笑啊，我都想尝尝。”
店员姐姐和秦川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情况，她满含歉意的：“不好意思呀，我们这儿快下班了，好些材料都卖完了，所以没办法给您全做出来。”
“那还能做多少份啊。”
秦川在后面竖起一根食指。
“只能做一份了。”
“啊……那好吧。”叶楚然为难的看着新品推荐，挑挑选选，点了一份草莓芝士奶盖，“要加冰的。”
“知道啦。”店员姐姐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离开奶茶店后，叶楚然捧着奶茶，舀了一勺最上面的奶油递给秦川：“先给你分一点。”
秦川一向不喜欢甜腻的奶油，从到大的生日蛋糕他一口都没碰过。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低下头，舌尖一扫，将勺子里的奶油卷走。
“还不错。”
“对呀，很好喝，下次再换一个味。”叶楚然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奶茶，感叹道，“我总算明白了肥宅的乐趣，以前那么多年都白活了。”
秦川：“以前没喝过吗？”
“以前……”叶楚然想了想，找出一个形容词，“以前过的很自律，也没有机会去尝试这些。”
秦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手机铃声响起，他拿出来看了一下，倘若无事的将电话挂掉。
叶楚然随口问了下：“谁的电话。”
秦川：“传销广告，不用管。”
“现在这些广告电话确实很猖狂，黑名单都不够用。”叶楚然深有同感。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秦川这下连看都没看，手放在口袋里，按了下电源键。
秦川：“还是传销广告。”
叶楚然：“你都不看一下就知道了吗？”
秦川平静的：“嗯，我看见了。”
叶楚然：“……神特么看见了，你透视眼吧。”
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叶楚然狐疑的看着秦川：“还是传销广告？”
“是的。”
“是个屁，人家连给你了三个，接一下吧，万一有要事呢。”
“行。”秦川迫于无奈，接了电话，季千寻连着被挂两次，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此刻见电话被接通，他喜上眉梢的按了扬声器。
季千寻捏着鼻子，娇滴滴的：“老公你是最棒哒！”
秦川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季千寻：“？？？”
秦川看了眼叶楚然：“了是传销电话，你非要让我接。”
叶楚然：“只能电话的人很顽强。”
秦川将叶楚然手中的奶茶拿过来，咬着吸管，一口气将剩下的一大半奶茶喝完了，然后将轻飘飘的奶茶空杯还给叶楚然。
叶楚然懵了懵，怒道：“你这就喝完啦？！”
秦川轻咳一声：“再去买一杯吧。”
“店员姐姐了，只能做最后一杯。”叶楚然抿了抿嘴唇，舌尖舔过残留的奶渍，“挺晚了，还是回去吧。”
秦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季千寻犹有不甘，又双叒叕给秦川了个电话。
秦川在开车，叶楚然坐在副驾驶，他见来电显示备注了名字，是认识的人，于是帮秦川按了接听见。
季千寻幽幽的：“老公，你总算接人家电话啦。”
叶楚然：“啊？你谁啊？！”
老公老公老公……
卧槽秦川该不会是出轨了吧。
叶楚然微笑的看着秦川，没关系，婚内出轨净身出户。
季千寻正准备满嘴跑火车，一听这声音不对啊，一点都不像秦川那个装逼犯。
想到刚刚看到的视频，秦川和叶楚然在理工大秀恩爱。
应该是嫂子接了电话。
秦川语气冷淡，不善的开口：“你有病？”
完了完了，季千寻可不想成为破坏人感情的第三者。
“哎呦我错了，我病太重了，今天还忘了吃药，精神病医院的门在哪，我自己去。”季千寻了个寒颤，嘴皮子利索极了，“不好意思啊，嫂子你别介意，秦哥是个守身如玉的良家妇男。”
秦川皱了皱眉头：“你闭嘴吧。”
叶楚然抿着嘴狂笑：“良家妇男，噗哈哈哈哈哈哈。”
秦川：“……”
季千寻这笔账他记下了。
季千寻右眼皮跳了跳，大事不妙，他赶紧和叶楚然瞎扯起来：“我刚刚和秦哥看玩笑呢，嫂子你别当真哈。”
“等等谁是你嫂子。”叶楚然微扬起眉，瞥了眼秦川，道，“大兄弟你不要乱认亲，我才三岁，还是个宝宝，和他不熟。”
季千寻：“……”
这年头狗男男秀恩爱的方式这么独特了吗？
秦川伸出一只手，捏了下叶楚然的耳垂：“要脸吗，有你这么能吃的宝宝？”
“你开你的车，别瞎几把浪。”叶楚然把秦川的手开，“我不仅能吃还能，妈妈让我吃多一点养好身体。”
秦川看了他一眼：“爸爸让你少吃点免得变成叶—楚—然了。”
叶楚然：“知道的这么多，你是我爸啊？”
秦川：“宝宝乖，要懂得节制。”
叶楚然：“……”
“我的妈，秦总您闭嘴行吗，我昨天吃的饭都快被恶心得吐出来了。”季千寻断了他们的谈话，“两位哥，你们还记得我的存在吗？”
叶楚然“哎”了一声：“对不住啊，差点就忘了。”
秦川凉凉的：“某些人天生存在感太低，一张嘴再能逼逼也没用。”
叶楚然：“你别这样人家。”
“这是我大学室友。”秦川无辜道，“你觉得他有存在感吗？”
叶楚然老老实实的摇头：“好像是不太有。”
太特么过分了，有媳妇了不起啊，谁都会有的！
季千寻：“嫂子，我悄悄和你，秦哥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前女友能组成一个合唱团。”
叶楚然成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这样吗，都是什么样的前女友啊？”
季千寻侃侃而谈：“班花极花校花这些就不了，还有少年班的十四岁神童少女，金发碧眼胸大腿长的外国交换生。”
“……兄弟，你编也要编的真一点。”叶楚然戳了下秦川的手腕，歪着头问，“秦哥哥，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秦川：“谈过啊。”
叶楚然：“什么样的人啊。”
秦川：“带着黑边圆框眼睛，发际线有点高，算公式一流，每天都在和我讨论波函数该怎么解。”
叶楚然：“原来你喜欢学霸……”
聪明人果然都喜欢和聪明人玩耍。
秦川：“是奥地利人。”
叶楚然捧着脸：“还是外国学霸。”
秦川：“叫埃德温。”
叶楚然：“啊？”
秦川：“薛定谔。”
“薛定谔？”叶楚然愣了愣，想起来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有个什么薛定谔的猫？”
秦川勾唇：“我还有个三呢。”
叶楚然：“三？”
秦川：“三天天掺合在我和他之间。”
叶楚然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了。
秦川：“三叫傅立叶。”
秦川是在忽悠人吧。
不能指望一个体育特长生多了解这些，叶楚然拿出手机开始百度。
哦，薛定谔的傅立叶变换。
“我觉得你需要一顿毒。”叶楚然掐着秦川的肩膀，使劲一拧。
秦川低着头笑了下：“别闹，我在开车，不心一车两命了怎么办？”
叶楚然皮笑肉不笑的：“怕什么，同生共死这么浪漫。”
秦川：“……”
他到底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害怕。
再次被忽视，季千寻一点不满也没有，他听得津津有味，在电话那边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季千寻开着扬声器，所以秦川和叶楚然两人的谈话全都被另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带着眼镜，文质彬彬，季千寻笑着和他：“沈漾你还不信，我就视频上的人肯定是秦哥，男人一旦结了婚，全都变狗了。”
“秦哥，几年没见，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了。”沈漾接过电话，忍笑忍得很辛苦，“你好骚啊。”
季千寻：“罗老师听见你这话能气的从W市飞过来你。”
罗老师是他们量子力学课的老师，当初极力想让秦川读研深造，推荐信都给他写好了，可惜秦川最终还是放弃了，选择回到A市。
“沈漾你回来了，牛逼啊这才几年，你漾神就是你漾神。”秦川听见对面的另一道声音，有些意外，他看向叶楚然介绍，“这也是我大学室友，出国读博，立誓不毕业不回国，我都想好了什么时候去金门大桥给他超度。”
叶楚然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要超度？”
秦川：“读不下去了一跳解千愁。”
沈漾正准备谦虚一二，听见秦川后半句话，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你会不会话，能不能想点好的，兄弟情呢？”
秦川：“我这是太担心你了，既然回来了，什么时间给你接风洗尘。”
“我还没毕业，牛顿都不敢两年毕业。”沈漾道，“导师在这边开个会，带我一起来了，过两天会开完了哥几个聚一下。”
秦川敛了敛神，：“行，看你的时间安排。”
沈漾：“你行个屁，要嫂子点头才行，没想到你居然是我们几个里最先结婚的，千寻不我都不知道，太不够义气了。”
“等等。”叶楚然垂死挣扎，“我真的不是嫂子……”
“现在知道也不晚。”秦川揉了下叶楚然的头，“称呼都是虚的，宝宝淡定。”
叶楚然无言以对，感情不是你被人喊嫂子。
什么时候带便宜弟弟一起出去玩玩，天天听他喊秦川嫂子。
谈完之后挂了电话，秦川想起来他好像忘了件事，季千寻刚刚为什么喊他老公？
也许是脑子进水了吧。
片刻后，季千寻的电话拨了过来。
“刚刚忘了，秦哥你现在火啦，几万人挣着喊你老公。”
秦川：“？”
季千寻：“震惊，高校男大学生究竟为何争相喊老公，这究竟是人性的毁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秦川：“……”
季千寻：“各大视频网站都传遍了，这个广告太划算了，秦哥你赶紧运作一下，省了几千万的广告费。”
“滚滚滚。”秦川黑着脸挂了电话。
叶楚然默默的搜到了季千寻的视频，他点开之后，听见自己一声声响亮的“秦哥哥天下无敌”，脸上燥得慌。
这真的是他喊出来吗？
在球场上的时候受氛围影响，大家喊的跟拉拉队比赛一样热闹，现在单独看见这段视频……
有点羞耻。
更羞耻的还在后面。
“老公你才是最棒的！”
操。
点开评论之后。
“这是什么不服输的妖精啊！”
“老子球的时候能有人这么喊，肯定跟吃了药一样兴奋，天下无敌了。”
“你有这哥们这么帅，下次你球我就去喊你老公加油。”
“老公老公我也来，苏断腿！”
“为我国男大学生担忧，一个个喊老公喊的这么欢，真的不会出事吗，万一回宿舍了喊着喊着肛起来了怎么办？”
“不是你们有没有人觉得，视频里的妖精有点点眼熟。”
“熟个屁，碰瓷成瘾的十八线网红现在连素人大学生都敢碰瓷了？”
“卧槽服了，微博热搜不够你们撕了吗，粉黑都滚回微博好吧，我现在看见他就烦的一比。”
“默默的点个赞，我不是水军，我也不追星，就是觉得眼熟。”
高糊视频之下，依然能看出这些人的五官轮廓，球场上的人很多，有人细心的将每一帧截图下来放大。
“真的有点像叶壮士诶。”
“帅的人都大同异。”
“对不起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叶壮士分分钟劈砖的猛男样子喊人老公，我先溜了，去看几遍壮士劈柴压压惊。”
叶楚然看完评论，生无可恋的看着秦川：“公开出柜的感觉怎么样？”
秦川挑着眉：“好像还不错，我是不介意。”
叶楚然：“……下次你喊我老公，我也不介意！”
视频传播的很快，在微博上掀起了不的热度，又把叶楚然送上了热搜。
热搜的关键字是“叶楚然，男大学生”。
不了解的人看到热搜，懵逼了片刻，叶楚然不是早毕业了吗，难不成他要演男大学生了，提前放消息出来炒作？
微博热搜包年VIP。
都跟着学学，叶楚然的洗白翻红之路顺利的跟写好的剧本一样。热度有了，角色也跟着来了，教科书般的成功营销。
点开热搜看完视频，众人恍然大悟。
“是真的有点像啊……”
“我为我之前的怀疑道歉，万万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长得好看的人各有相似，慕了，不知道视频里的妖精能不能出道，我想当他的老公粉。”
“理工大的哥哥质量这么高吗？视频里的人颜值都不错诶，除了很像叶楚然的妖精，其他也都帅的一比，一堆大长腿真的养眼。”
“篮球的那个我可以，想给他把衬衫扣子全扒了。”
“黄毛算了吧，像个炸毛团子。”
“我的是另一个！”
乔言的粉丝自从上次被番茄直播网强势脸后，消停了许久，现在看见叶楚然又上了热搜，气从心来，纷纷怒骂：“捆绑素人，为了炒作一点下限都没有！”
叶楚然的黑料博又被轮了起来，嘲讽乔言糊咖被抢角色的人也不少。
微博上闹的沸沸扬扬，就连还在学校的叶楚其都知道了，偷摸着给叶楚然发了微信。
“哥，大庭广众之下，你矜持一点成吗？”
叶楚其一眼就认出来视频里的两人，他恨铁不成钢的想，为什么他哥能这么自然的喊出来呢，就不能喊老婆吗。
他老叶家的面子都没了。
算了，他哥那个不成器的，还是得靠他，叶楚其摸了摸肩上的担子，太沉了。
叶楚然觉得他应该给爸妈提建议，高三了玩什么手机，没收！
吃瓜群众看着叶楚然和乔言的粉圈撕逼，原本以为上一次“拿回扣事件”就是结局，没想到这其实是一个连续剧。
有人甚至站起了乔言和叶楚然相爱相杀的CP，可别，磕起来还有点带感。
很快，又有一则猛料被爆了出来。
“乔言的粉丝家的集资明细，作为一个会计，我怎么觉得有点问题啊……”
爆料人列了一张表格，通过计算最后需要的总金额，根据转账记录得出，至少有一半的钱不翼而飞了。
这些年各种零零碎碎的集资活动算下来，有几千万金额去向不明。
“哇这个料有点意思。”
“其实粉圈集资多少都有猫腻，像集体买杂志，大额充值之类的，找特殊渠道都有优惠，但是给粉丝报的全是原价。”
“不追星只吃瓜的瑟瑟发抖，追星这么赚钱吗？”
“只要你当了粉头，海景房随便买。”
“我也去算了下，几千张图片看得我脑子疼，只挑了几张看，这是应该是真的了。”
“难怪上次礼物榜输给叶楚然，这些人第一个就想到了拿回扣，都是经验丰富啊。”
“几千万这么大的金额，乔言本人知道吗？”
“乔言犯不着淌这种浑水吧，他又不是赚不到钱。”
“不一定哦，这都快过亿了，他从前演的片子都是成本，上次冲奖拍的文艺片还是零片酬出演，出道几年肯定没赚到这么多。”
“大粉都是和明星工作室有联系的，甚至就是工作室的人披马甲。”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吃瓜路人，只想知道会不会有人进局子。”
这件事爆出来之后，乔言的投组很快删掉了所有的集资明细，宣称账目被人恶意扭曲。
叶楚然这次也是一个吃瓜群众，暂时没人去讨论那则篮球喊老公的视频了，他很满意。
感谢乔言的粉丝帮他转移了吃瓜群众的注意力，不然真的让网友扒下去，他和秦川根本就不是理工大的人，分分钟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