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若比杀丧尸更累的，就是和温暖上/床。

    杀丧尸很简单，她只需要持续火力输出，不一会儿丧尸就能被她烤的外焦里嫩的。

    但和温暖上/床不一样。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喊，声音又软又绵，让她惊讶自己竟然能发出那种令人遐想羞涩的声音。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身体软弱无力，像一滩水，温暖怎么撩拨她都能激荡出一些水花。

    明明屋子不大，但是温暖总能在这的屋子里玩出花样来。

    被顶在墙上、在桌子上、浴室喷头下、镜子上.....

    桑珥觉得自己快被温暖玩坏了。

    她看着外面的落日，夕阳无限好，可惜这是第二天的夕阳了。

    桑珥无力的躺在床上，身体已经被清洗干净，不出意外，洗澡的时候又被温暖玩了一次。

    她就像一个瘫痪的病人，呆呆地看着落日余晖，不停地深呼吸，把一直不能喘匀的呼吸舒坦地呼了出来。

    温暖洗完澡一出来就听见桑珥长长地舒了口气，她按了按眉心，也知道这段时间把桑珥折腾坏了。

    只是那股邪火来得太猛烈了，她一时没把控住，不知疲倦不知收敛的肆意折磨桑珥。

    温暖觉得自己突然这么失控，绝对和安闵那个第二代解药有关系，想着明天去问问安闵到底怎么回事。

    温暖走到床上，刚坐上去，就看见桑珥身子一绷，她无奈的笑了笑，摸摸桑珥的头发，语气里带着歉意。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是不是很难受啊？”温暖检查过桑珥的身体，除了某些地方有些红肿以及身上到处都是她咬过，掐过的痕迹，其他的地方也还好。

    系统解除屏蔽，一出来就骂温暖：【你这个畜生！整整三十个时啊！整整三十个时啊！幸亏女主这个任务世界的身体强健，不然就会被你这老畜生活活搞死了啊啊啊！】

    温暖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想，想来是安闵那个药发作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就....”

    系统不停温暖解释，一个劲儿骂她【畜生——】

    温暖叹了口气，将桑珥搂在怀里，给她揉腰，低声道：“耳朵，我错了，要不你骂我或者我，都行的？”

    桑珥眼神渐渐从失神恢复清明，她机械的转过头，沉默一瞬：“...没事。”

    虽然身体疲惫，但她也很舒服。

    她看着温暖的眼睛，可能是因为刚洗过澡，温暖的眼眸水汪汪的，像山林溪里的石头，很漂亮。

    “你为什么会...那样啊？”桑珥不上来，反正她觉温暖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

    以前她一哭一求饶就得到了温暖的安抚，哪像昨夜，不管她嗓子哭哑了还是反抗一下都得到了温暖更加强势的镇压。

    那种感觉，桑珥觉得温暖像是真的要将她吃了一样。

    温暖听她嗓子嘶哑，拿过桌子上的水，喂她喝，“可能和安闵给我的药有关，明天一早去实验室问问去。”

    桑珥喝了两口，感觉干哑的嗓子都舒缓了许多，她喉骨滚动，“...还好。”

    温暖把水杯放回去，听到桑珥的话，纳闷道：“什么还好？”

    “比起上一次试药，这次你的反应还好。”

    温暖睫毛一颤：“我都把你折腾成这样了，有什么可好的？”

    “不一样，”桑珥抬起依旧酸软的手，摸了摸温暖光滑的脸颊，“我宁愿自己疼也不想你像上次那样痛苦。”

    “那样的你很无助，我帮不到你。”

    “这次的你，我可以帮得到，所以挺好的。”

    温暖神情动容，她眨了眨酸涩的眼，低头亲了一下桑珥，“耳朵，你对我太好了。”

    好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才能对得起你。

    桑珥搂住温暖的脖子，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你对我好。”

    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与性命相较，无可比拟。

    两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毫无杂念，她们没有一句话，却深知对方对自己的情义有多么深厚。

    ——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立马赶到了实验室去找安闵算账。

    实验室只有安闵一人，高正午和褚翰都不在，就连普通的实验助手都没有，因为安闵不喜欢做实验的时候有人在他身边。

    怪咖一位。

    安闵看着两人兴师动众的前来讨伐，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拿出了第三代解药，要求温暖试一试。

    温暖还未开口，桑珥挡在她面前，警惕的看着第三代解药，“这次药效反应是什么？”

    若是还像第一代解药那样，她是不允许安闵把这个给温暖服用的。

    安闵很敏锐的察觉到桑珥有些站不稳，挑了挑眉：“第三代解药的药效反应很轻微，不会让你难做的。”

    桑珥没懂安闵的话外之意，温暖却立刻了解。

    她将桑珥拉到身后，拿过安闵手中的白色胶囊，“所以你早就知道第二代解药的药效反应是....”

    话没有全，但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桑珥耳尖泛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安闵。

    安闵摊了摊手：“也不算早就知道，抽血化验出来的结果。”

    “为什么不告诉我？”温暖并没有得到安闵的通知。

    安闵冲着桑珥抬了抬下巴：“因为解药就在你的身边。”

    桑珥听得模棱两可的，看着两个文化人在她面前哑谜。

    温暖一怔，随即笑出声：“你倒是看的很通透。”

    安闵伸手过去，“毕竟大脑不是白开发的。”

    “又疼了？”温暖给安闵治疗。

    “一直疼。”

    安闵知道自己的期限快到了，所以他在加快进度制作解药。

    温暖叹了口气：“还要多久？”

    “如果这次第三代解药的药效反应不那么强烈的话，”安闵眸光深沉，“不出半个月就可以了。”

    “那你呢？”

    安闵顿了顿，笑道：“差不多的时间吧。”

    温暖收回手，“你没有别的办法来救你自己吗？”

    “有，”安闵的眼神很平静，超乎寻常的平静，他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就像面对每日的太阳升起和落下时一样的淡然。

    他淡淡道：“用不到。”

    这是赎罪，是他向这个世界最真诚的致歉。

    桑珥眉头一皱，她自然知道安闵会死，也知道他在为H药剂的研发而赎罪。

    她虽然讨厌安闵，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安闵这个人最是大公无私，他分得清，拎得正，看得也明明白白。

    “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何找温暖试药？”

    桑珥早就想问安闵这个问题了，明明他在研究针对H药剂后遗症的解药，明明可以拿丧尸来试药，为什么还要用温暖来试药？

    是他的，温暖是H药剂最成功最完美的药效反应。

    安闵没有正面回答桑珥的疑问，“一辈子对于你来，是短暂的，但对于温暖来，她是永生的。”

    “我原本算制作的解药是灭绝性的，只要人类体内发生过H药剂后遗症的反应，不管是丧尸还是异能者都会成为这个末世的牺牲者，”安闵看着温暖，“但她不会，她是H药剂的完美体现，她没有发生H药剂后遗症的反应，所以我一开始制作的解药对她来没有任何作用。”

    桑珥立刻懂了安闵的这句话，若是安闵的解药研制成功，就可以彻底将丧尸毁灭，也可以让丧尸恢复人类的意识但寿命会缩短很多。

    作为异能者的他们，也是将H药剂吸收的淋漓尽致，但他们和温暖不同，若是他们遭受致命攻击，便是真正的死亡，他们不会像温暖那样复生，而且解药研制出来，他们的寿命也会缩短，到时候真正能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只有普通人，他们才是新时代的生机和蓬勃。

    而他们这些异能者则会随着丧尸一起慢慢消亡于这个破败不堪的世界。

    但是温暖不会，她会永生永世的存活下去。

    桑珥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暖，眼眶酸涩，哽咽道：“你是...故意的吗？”

    放弃唾手可得的永生，这可是所有人类梦寐以求的梦想。

    温暖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埋怨地看了眼安闵，轻声道：“我只是想陪着你，一起死去也是好的。”

    若是这世间没有了你，多么无趣。

    长生不老，永恒无尽，这不是世界的恩赐，而是最残酷的惩罚。

    一个人若是永恒的活下去，无尽的孤独与落寞会淹没那个人的七情六欲，最终活成行尸走肉。

    安闵重新研制的新型解药，其药效反应必须在他原本的基础上增添一个作用，那就是将温暖体内最完美的H药剂反应链彻底毁掉，这样她也会随着桑珥，慢慢消亡在这个世界。

    长生不老是别人的梦想，温暖的梦想只有桑珥。

    桑珥控制不住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她哑着嗓子，低声控诉道：“可是...可是你会疼啊。”

    “不疼，”温暖抱住桑珥，轻声哄着，“有耳朵在，温暖就不疼了。”

    “耳朵给温暖“呼呼”就不疼了。”

    桑珥眼泪流的更加凶猛，什么“呼呼”，都是骗人的把戏。

    以前那些老奶奶给她“呼呼”完，她还是疼的。

    所以温暖还是疼的，她还是会疼的。

    安闵适时地走出了实验室，给她们一个安静的环境互相“呼呼”。

    他擦掉鼻血，看着外面意外晴朗的天空，嘴角微微勾起。

    “一切都会结束。”

    “人类必定是这末世的胜者。”

    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