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真有意思
天气冷,直接吃水果凉,所以都是放热水里泡一泡。
再插上牙签递到她嘴边。
期间少不得滴水,严银柳恼怒地掀翻装苹果的碗,“叫你做点事也做不好!养你干什么吃的!”
佣人唯唯诺诺地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严银柳冷哼,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温景儒一身黑衣走路带风,这要是在夜里,还真像索命无常。
“你、你来做什么?”严银柳强装气势,手抓紧被子,“你出去!我没准许你进来!”
“我又不是探望你来的。”温景儒一个眼神,保镖上前将那些东西倒在床尾。
“啊啊啊……”严老太太惊声尖叫。
随后看清楚那是她藏在家的人,又惊恐又愤怒,“你强盗!你居然偷翻我房间!”
“这么来,老太太是承认这些物品属于你了?”男人声音冷得不断往下掉冰渣子。
严银柳噎了噎,咬紧牙关,“我不知道你的什么玩意儿。”复又恼火赶人,“你们都出去!别扰我养病!”
“我看你中气十足,不像有病。”温景儒傲然睥睨,“要不是令蓁女士看上你儿子,让你跟着享福,你现在能住VIP病房,耀武扬威?”
“滚!滚!”严银柳拍了拍床沿,命令佣人,“叫保安,再不济报警,报警!”
“可以,叫警察来看看你扎的人,看看当奶奶的能有多恶毒。”
“呃……”严银柳一下子偃旗息鼓,一分钟后缓过神,“我恶毒?我是她奶奶我做的事她必须受着!她得听我的!”
“你儿子婚内出轨不得继承观山悦九幢,那房子在熹禾名下,熹禾暂时没收回,在我看来权当是施舍你们,你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
“什么施舍?!”老太太被踩到痛处,“房子是我儿应得的!早跟令熹禾没关系了!没半点关系!”
接着骂了串脏字,“呵,你们这些人天生好命,但别当你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明湛可没出轨!他有本事!观山悦九幢就是我们的!”
“你儿有本事?”温景儒嘲弄地扯了扯嘴角,“老天爷见令蓁女士太完美,就让她在严明湛身上栽个跟头,没有令蓁女士,严明湛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令蓁女士可不单是严明湛的亡妻,严明湛拿她做踏板,她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真有意思。”
“我们是有钱怎么了?偷你的抢你的?你才是要把熹禾的东西偷走一股脑塞给严云川的偷。”
温景儒冰冷的眸光刺眼极了,严银柳气得发疯,“你胡八道!胡!那些是我儿的!我儿留给云川的!”
“可惜了,你儿子跟你孙子都无福消受。”
无视老太太气到发抖,温景儒薄唇勾起戏谑的弧度,“我看你年纪大了,得了老年妄想症,是该找个疗养院好好疗、养、疗、养。”
严银柳如何听不懂男人的言下之意,她目眦欲裂,“你怎敢!怎敢……”
眼一翻,昏了过去。
“老夫人!”
医生匆忙赶来,温景儒淡淡道:“劳烦务必将她救活。”
不仅得活着,还得有自我意识地活着,否则啃着令蓁女士与熹禾的血肉舒坦那么些年,没付出丁点代价就走了……
真是便宜她这一遭。
保镖收起病床上破裂的娃娃,不过医生还是瞥到一点,古怪的娃娃腹部隐约一个「令」字……
触目惊心……
再看住进来这些时日总是折腾的严老太太,眼神便复杂起来。
……
过了两个时,严明湛赶到医院。
他倒是孝顺,“温总,你有事冲我来,为难老人做什么?”
温景儒让保镖把东西丢他脚边,“不如我找人给你也扎个人,就此抵消?”
随即又改变主意:“不,应该扎严云川的,那样才精准刺中你们俩的心头肉。”
秘书替严明湛开包装袋,看清里面的物品,严明湛眼眸缩了缩。
他很清楚那是什么。
但不知道,母亲会将它用在令熹禾身上。
最重要一点,被温景儒逮个正着。
严明湛脸上血色尽失,上下嘴皮子碰了碰,“温总,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是。”温景儒表情不加掩饰的讽刺,“好歹是亲生奶奶,怎么会咒自个孙女不得好死呢?”
“呃……”听出他的是反话,严明湛握紧拳头。
温景儒抬眸看了眼手术室,“我们熹禾心善,她现在身体不便,不能探望老太太,所以由我来尽孝。”
他瞳孔幽深地直视严明湛的眼睛,“我会给老太太找个安静的疗养院,让她好生休养。”
“你……”
得好听点是休养,得直白了就是监禁!
“严总可以拒绝。”温景儒断他的话,“只要你掂量好后果。”
“呃……”温景儒没功夫在这等手术结束,他特地请了严明湛都请不动的专家过来,完想的话,即刻回家。
坐在车上,男人手脚冰凉。
世上竟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啊。
咒已故儿媳不得超生、咒孙女不得好死……甚至咒尚且在腹中的宝宝,不得出世。
呵——
在外面耽搁太久,温景儒回去路上买了两串糖葫芦。
酸甜酸甜的,姑娘应该有胃口吃。
令熹禾已经见过孙助理,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前柔软的地毯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档综艺节目。
正是天晟与云听合办的选秀,结果出来了,成团的实力都蛮不错。
她私心看中一个青年,让人找他谈签约,对方没拒绝。
停车坪……
保镖先离开了,温景儒从储物格拿了瓶香水,往身上喷了点。
进门后还把大衣交给阿姨,只一身西装走近妻子,“太太,我回来了。”
令熹禾笑眯眯地冲他张开双臂,要他抱。
“乖太太。”温景儒也坐在地毯上,将姑娘抱进怀里,“老公不在的时候还好么?有没有吐得很厉害?”
“没有,就是还会干呕。”令熹禾乖乖答道。
温景儒贴了贴她的脸,“那就好……”
他拿起刚放到茶几上的糖葫芦,拆开外面的包装,“吃一点?”
令熹禾却攥着男人的领带凑近嗅了嗅,“你去医院啦?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