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容榕抓着他的头发,“你别碰我!”
容榕冷漠的闭上眼睛。
懒得开口。
温致誉不会懂的。
有的错,根本无法原谅。
又是这副漂亮。
温致誉心慌意乱,有种今天放她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的强烈感觉。
他要怎么才能抓住她。
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难道——
温致誉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俯身压过去。
容榕躲不开,逃不掉。
用力的挣扎。
温致誉现在已经脑子不清醒了。
好重啊!
怎么办啊?
她该怎么逃啊?
“别咬我……”
“温致誉!”
“疯子!”
容榕抓着他的头发,“你别碰我!”
“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温致誉红着眼,重重的喘着气,“你已经恨我一辈子了,我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多恨一点,少恨一点,有什么区别呢?”
恨就恨吧。
他过够了一个月只能远远的见她一次的日子。
他过够了饱受思念之苦的日子。
他过够了一个人在漆黑的深夜无眠的日子。
他过够了回头时,无人等他的日子。
他……想要她。
想要她能对他笑,哪怕像之前那样虚情假意。
至少他还能拥有她的人。
现在……
没有她的心,也没有她的人。
他活了28年,第一次觉得自己特别失败。
过去的十个月,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十个月。
容榕不理解的看着他,也不挣扎了,就连话的声音都充满了绝望,“是不是我陪你睡了,你就会放过我。”
“不,不是——”
“一次不够?”容榕冷笑,“你想睡多久?一周,一个月,一年,十年?”
“不是睡不睡的问题!榕儿……”温致誉想要捂着她的嘴。
然后他就那样做了。
“你不要了,你不要了。”
“你的话,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我错了,我错了……”
早知道他会那么喜欢她,当初就不会伤害容境。
“对不起,对不起……”
“榕儿,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容榕闭上眼睛,感觉脸上落下了泪。
对不起三个字太廉价了,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出来了。
有什么用呢?
容境受的伤害就能抵消吗?
哪怕温致誉此刻出去被车连环撞,也不能抵消容境的痛苦。
叩叩。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温致誉抹了一下泪,侧头看了眼。
温家的卧房都很大,在内室根本看不到门。
“我弟弟来找我了……”容榕缓缓开口,“温致誉,你放弃吧。”
“如果,我让容境原谅我,你是不是也可以原谅我。”温致誉嗓音低沉的,“榕儿,给我一个机会。”
容榕微微摇头。
“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舍得给我……”
她点头。
“你把我逼入了绝境。”
容榕冷声,“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入绝境的。”
“早知道,我刚刚就不该承认,我傻,我竟然对你了实话。”温致誉冷笑,“我没想到你的心,这么冷硬,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你应该早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从未正眼看过你。”
“是我太迟钝,发现的太晚了,我发现我爱上你的时候,那些坏事,我已经做了,你问,我就想告诉你真相,瞒着你,我心里也不好受,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可是他醒来之后才发现,梦里还算美好。
现实生活才是噩梦。
梦里,容榕会和他讲话,还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他,甚至会对他笑,有时候他们会在梦里拥抱,甚至做更亲密的事情。
现实里,她只会用冷漠的,愤怒的,绝望的眼神盯着他。
嫌弃他的触碰,不屑与他相处。
要是能一直活在梦里,就好了……
“你不去开门吗?可能会撞进来的。”容榕开口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开门,什么,我试图强迫你,今天那么多宾客,一旦传出去……”
“你既然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担心会传出去?”容榕苦笑,“温致誉,有你怕的事情吗?”
“我不怕我,我的名声受损无所谓,你呢?”
温致誉想把她囚禁起来,想把她圈禁起来。
想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
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全球负有盛名的大提琴演奏家容榕被前未婚夫强迫。
这新闻够劲爆的。
两人相对视着。
门外的敲门声愈来愈让人烦躁。
听得温致誉心慌。
“先把衣服整理一下。”温致誉伸手想帮她。
容榕冷漠的推开他的手。
他起身,站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衬衣皱了, 肩上还有血。
他三两下的脱了衣服,擦了一下肩上的血渍,就扔了。
他转身走向衣柜,拿出一件黑色的衬衫穿上,又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
可是……
容榕的裙子,已经被他扯坏了。
他拿出一条新裙子走到床边,“我之前买的,新的,你的尺寸,不过是去年的款式,可能过时了,你将就穿一下。”
他以为他们会结婚的。
那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心情,就买了一些女性用品。
容榕拿着衣服,冷着脸,“你转过去。”
温致誉转过身,背对着她。
他很想看啊!
想看她换衣服。
想看她的身体。
想……
他低头,都这个时候,还挺精神的。
这样子,怎么去开门?
容榕换好了衣服,温致誉忽然转身,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刀。
容榕:“……”
完了!
这混蛋要杀人灭口了!
死定了。
容榕紧张的看着他。
可他却拿着刀,往自己的身上比了一下。
怎么?
苦肉计?
他以为伤害他自己,就会获得她的原谅?
幼稚!
“如果门口是容境,就让他捅了我,捅到消气为止,怎么样?”温致誉俯身,眼睛量着她。
这裙子就算是去年的款式,她穿起来也特别好看。
不是裙子衬了她。
是她衬了裙子。
“你想把我弟弟变成故意杀人罪的犯人,然后把他送进去吗?”容榕起身。
她站在床上,比他高出一些,“温致誉,你的心,怎么可以那么狠,这种主意也能想出来!你不是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他消气。”温致誉放下刀,“对不起,我不要了!我现在就去开门,你冷静点。”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焦急,可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
温致誉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人,眉峰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