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嗯,魂魄死后长期徘徊在一个地方不肯离去,就会因为执念,被锁在那个地方,若是徘徊太长时间,会容易引来危险。”闻婧兰解释道。
“原来如此。”
“事情解决完了,我们回去吧。”现在已经没有要留在阳淮镇的意义了。
“好……”
闻婧兰带着林慕晚回到阳淮镇的旅馆,退了房间,上车,驱车离开。
可刚开没多远,忽然“嘭!”地重重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摔落在地般,震得整个车子都弹了起来。
还好系着安全带,不然林慕晚就要撞在车前了。
“怎么回事?”她环顾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闻婧兰目光紧锁着车窗外对面的山脉。
有东西掉在了那里。
她让林慕晚把车子靠边停好,带着她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闻婧兰本来想直接去到那东西坠落的地点,奈何山脉有一道强大的结界阻隔,她穿不过去,就只能出现在山脉脚下。
“你们怎么会在这?”一道少年稚嫩的声音响起。
二人闻声望去,是前几天在镇上集市遇见的苏轻。
他似乎是狂奔来的,头发有些凌乱,还微微喘着气,手里拿着包袱,应是为了应付坠落山脉的东西而备的。
“你怎么会在这?”闻婧兰反问。
“我乃是守护这座山脉的人。”苏轻道出自己的身份,双眸微眯,问:“你是谁?”
从集市上看见闻婧兰时,他便感觉出此人不并非普通人。
既然出现在这,就不妨直问了。
闻婧兰下颚微微抬起,“我乃黄泉阴司。”
管理阴差和死神的是阴司,这职位算是大的了,但阴司上面还有十二殿主。
不过,一般阴司是不轻易离开黄泉的,苏轻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来到这里,但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
他道:“方才有什么东西坠落下来,想必你已经感知到了,既是阴司,请随我一同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还是让闻婧兰跟他一同去比较保险,万一他不过,还有她在。
“正有此意。”
闻婧兰觉得,他既然是这座山脉的守护人,那么一定有法子可以解开结界进去的。
苏轻确实有法子。
在他的施法下,一道蓝色的巨大法阵加持,撕开山脉结界一个口子,让三人进入山脉。
在进入山脉后,不仅是闻婧兰,即便是什么法术都没有的林慕晚都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压迫着。
而且,她总能感觉到吸入的不是空气,像是带了什么杂质的东西吸入鼻腔,使得她难以呼吸。
闻婧兰察觉到了她难受,便将手放在她肩膀上,从掌心输送一些灵力给她缓释一下。
有了她的灵力,林慕晚也就好受了些许,“谢谢……”
“不客气……”
如果不是保护林慕晚分身乏术,闻婧兰也不会带她一起来的。
这座山脉内充斥着浓厚的瘴气,她只是个普通人,吸入瘴气只会有害无利。
但是,又不能放着林慕晚一个人在外面待着,难保云酒他们会不会又趁着她不在她身边,又一次将人掳走。
“你刚才用的可是咏唱?”闻婧兰刚才看见苏轻用法术撕开结界口子时,注意到了他的结印手势,以及法术。
咏唱是一种强大的法术,可用作封印也可用作解开任何封印。
且还可以叠加在任何一种法术上,就像原本只有一层威力的法术,加上咏唱之后,法术威力会变成十倍。
但,咏唱也并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只有大神级别方会,像她这类中神级别,别学咏唱了,不被咏唱吞噬都不错了。
咏唱正因为过于强大,想要学习,其自身修为必须能够承载咏唱的强大,方能学;
否则,便会被咏唱的强大吞噬,或是暴毙而亡。
她眼前这个道士,年纪轻轻,怎么会咏唱呢?
真是个不简单的道士……
“正是。”苏轻也不瞒她。
她是阴司,知道咏唱不奇怪。
“你年纪轻轻,应该不是自己学会的吧?谁教的你?”闻婧兰问。
学习咏唱需要有人指导,自己是学不会的。
而教他的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这个就不方便透漏了。”苏轻答应过那个人,不能出他的身份。
“行吧。”闻婧兰尊重他,只希望教他咏唱的那个人,别是什么教唆歪理之人即可。
毕竟,会咏唱的人可都是厉害之人……
“方才那东西坠落下来,我不知道有没有惊动到镇压在这里的东西。所以,我们动静要心些。”苏轻事先提醒她们二人。
“这里镇压的是什么东西?”闻婧兰问。
她从一来到阳淮镇便发现了镇压在这里的东西不简单,他既然是这座山脉的守护人,应该清楚。
“不知道。”苏轻摇头,“师父从来没告诉过我,只镇压在这里的东西不简单,因为被封印,所以它长年沉睡,若是醒来的话,届时世间会遭一大劫难,万不能让它醒来。”
刚才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响声实在巨大,他很是担心会惊醒那东西。
“不过,你身为阴司,不知道吗?”
苏轻以为,阴司在黄泉的神职,怎么也算挺高的了,至少会清楚这世间存在着哪些隐患。
“我若是清楚便不会问你了。”闻婧兰白他一眼。
“好吧……”
“可是,你们没有听到哭声吗?”
二人正着话,林慕晚忽然插了一句话。
“什么哭声?”闻婧兰和苏轻同时看向她。
山脉里安静得过于诡异,连风声都没有,哪里来的哭声?
“就是……孩子的哭声,刚出生的孩子那种哭声。”林慕晚把听到的哭声形容给他们,“从刚才进来开始,我就一直听到这个哭声。”
就像是孩子刚出生时,因为对这个世界有所疑惑,带着不安而哭的那种。
闻婧兰和苏轻对视一眼,会不会是他们两个一个是神,一个又有修为在身,所以听不到。
就只有身为普通人的林慕晚听到了?
“你且这哭声是从哪传来的?”苏轻问。
不知为何,他隐约感到不安。
林慕晚细细听去,分辨不出声音的方向,摇头道:“四面八方都有,好像还有笑声。”
好像找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孩嬉笑的那种。
可不管哭声还是笑声,都尖锐刺耳,似乎要刺破耳膜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