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绿帽?
傅殊替晏安向赛组申请了一位医生过来, 他将接受完检查的少女抱回了自?己的怀里,热潮期的少女除了黏糊糊地咬着?他的腺体这 个出格的动作外,其?他的时?候都乖巧得让人心?软。
大抵是这 些天做惯了晏安人形奶瓶的缘故, 傅殊觉得晏安这 一次咬他的时?候并没有像之前那么疼, 他的腺体只是开?始的时?候轻微地刺痛了一下,而后便是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他的颈间?窜起, 肆淌过了神经末梢。
傅殊不自?觉将抱着?的少女摁得紧了些。
开?始收拾医疗箱的医生, 在这 时?候向傅殊了有关于?晏安身体状况的准确回答:“这 位omega同学的身体现在稳定了,不是很大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您对她进行终身标记的原因, 所以才会?突然触发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病恹恹的少女软乎乎地趴在傅殊的肩头,她的眼睫低低地垂着?, 就连本来翘着?几分弧度的发丝也?蔫蔫地耷拉着?。
晏安的意?识像是没有明月和星星的漆黑夜空,昏暗而迷惘,唯有她本能的进食欲望驱使着?这 个少女口口地轻啜青年的肩头。
直到听到了“终身标记”这 四个字时?,陷在昏暗世界里的少女才挣扎而颤抖地费力抬起眼睫。
“不要, 不要终身标记。”
少女的声音呜咽着?,透露出些可怜的意?味,热潮期的晏安, 连思考能力和思维逻辑都下降了许多,她的所有行为与言语都是出自?于?本能。
晏安无比抗拒“终身标记”,她的脑袋瓜里还残存着?被?血杯灌输过的知识。
一旦她被?其?他人终身标记,腺体就会?形成一个扣环,她就会?彻底丧失对其?他人信息素的兴趣,丧失这 个兴趣, 她就相当于?丧失食欲,而丧失食欲就几乎断绝了她再?恢复能力的可能性。
呜——她不要变成那样子。
“不要终身标记。”
少女生怕抱着?自?己的这 个人听不到自?己的抗拒, 再?一次费力地向他传递这 个信息。
周围的环境安静下来了,没有人回答她,晏安微微仰起来的脸像是要脱离傅殊的肩骨,抱着?她的青年抬起了手,轻轻地抵住了她的后脑勺,重新将她摁了回去。
傅殊没有正面回答晏安的话,呛鼻却诱人的信息素,在青年将她的脑袋往腺体的方向挪时?,再?一次扑面而来。
晏安本来就没有多清醒的意?识,因为抵不住身体的本能,又一次晕晕乎乎了。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便从泛了水汽的湖底掠过,挂起了湿漉漉的青鸦色,晏安呜了一声,干脆放弃了理智的抵抗,张开?了尖牙,咬住了琼浆玉露的泉眼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进食行为。
被?傅殊压了回去的少女,没有看到青年因她这 句话而阴沉下来的眼色。
周围的气息晦暗不清,才替晏安检查完身体的医生更是被?这 一股子突然阴抑爆发的信息素吓破了胆。
“好苦。”
变得越来越苦涩的信息素,在传递着?它的主?人动了怒的情绪,趴在他肩头的少女呜咽了一声,风雨如晦的阴沉房间?,顿时?如散了压城欲摧的乌云般,窒息极了的医生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太可怕了。
医生收拾着?医疗箱的手都差点都成了帕金森的症状,他赶紧找了个空隙逃之大吉。
变得苦涩的信息素,让热潮期的晏安又开?始闹了,傅殊才生出没多少的脾气瞬间?又被?这 个祖宗闹腾得只剩下缥缈的一缕。
而那最后的一缕,终究还是被?哭闹着?要找omega的晏安,淹死在了泼天的眼泪里。
傅殊被?气笑了,却又没办法和一个热潮期的omega较劲,最后只能自?己吞下了怒气,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这 个不省心?的祖宗哄睡了。
等到趴在自?己肩头的少女终于?呜呜咽咽地吃饱喝足,入了梦乡的时?候,傅殊才将人安置在了床上,他拿了一块洗脸巾,沾湿了清水,将晏安脸上的溪流搓干,搓到少女嫩白的面皮都搽了红,皱着?眉开?始不高兴时?,傅殊才略微地舒了气。
青年站了起来,本就没有多少温情的眉眼,在闭了房门,迈腿去了客厅之时?,霎而褪得干干净净。
还有一个beta等着?他处理。
傅殊允许智能AI通过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尾巴叙白的入见请求了。
傅殊挽了一截的袖口,露出了冷白的腕骨,缀在袖边的黑曜色袖口在漫射入室的日光下,未暖反冷,如同扣戴它的主?人一般。
寂静的房间?中,只余了细微的茶水入壶声,而后才是AI智能的指令亮起,厅外的脚步声破了为数不多的清净。
傅殊骨节分明的手,端着?抛釉绘彩的细长茶柄,他未抬眉眼,只是上半身往陷着?沙发软垫的硬木乌金上倾了倾,青年本扣得严整不苟的衬衣扣子便顺势散漫地皱乱了弧度,敞了暧昧的禁欲。
“坐。”
他漠然地吐了一字,轻慢而漠视,分明没有将眼前进门的少年放在眼里。
对于?强大的alpha来,叙白这 种只会?动不动红眼眶的beta根本不屑他们一顾。
才步入厅内的叙白,闻到了厅内浓郁的硝烟味中绽开?的浅淡甜橙气息,像是开?在了荒芜山野的野百合,清新而格外地耀眼。
他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怔愣地看着?青年锁骨上的牙印,张扬且暧昧地刺眼,他本就没有多少的勇气,于?这 片刻的瞬间?,被?掐死了。
傅殊抬起了一只手,认真地抚平微皱的领口,他终于?施舍般抬眼,随即便触及到了少年略微泛了红的眼眶,冷冽的哂笑声,在厅内回荡得分外刺耳。
“她是我未来的伴侣。”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傅殊开?门见山,抵着?茶柄的手一松,寂静的厅内便只听得到他话音落后的茶几声,清脆、刺耳得如被?人故意?摔碎的水晶玻璃,飞溅扎人得生疼。
“是。”
没有开?口一句的叙白,在入厅后出了第一句话。
不是辩驳,而是干涩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去赞同这 个人的言论。
是的,他明白,这 个人是alpha,是拥有着?正大光明的身份,是有着?大好前途的人。
而他,只不过是个,蜷缩在阴暗角落,费力且竭力向阳生长的野花,甚至没有任何的花名?与含义。
只是偶而途径了野花花期的旅人,也?许会?短暂地停留了一阵,然而最终依旧只会?向孤傲的月光和遍野的玫瑰奔去。
就像他养的那只野猫咪咪,他养了它三年,那只野猫终究还是惦念旧主?,不愿意?跟他回家。
叙白不想在这 个人面前流露自?卑,然而天堑般的鸿沟,却让他藏在骨子里的自?卑无限放大。
算了吧。
叙白对自?己,难受得红了眼眶。
他想放弃了,然而当这 个念头才浮现,当少年略长的衣摆才轻微晃动时?,事与愿违,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像是一只站不稳的奶猫,趿拉着?过宽的毛绒拖鞋,在暖色调的胡桃木地板上摇摇晃晃地踩出杂乱的音。
曾缠过他指尖的信息素,狡猾而又天真地要挤入少年即将关上最后一扇门的世界。
“怎么跑出来了。”
傅殊第一时?间?站了起来,那个高高在上,像是雪堆成的青年,眼中的冷意?缓慢收敛,甚至甘愿低下了头颅。
傅殊伸出了手,要去扶住那个热得迷糊的少女,他还未靠近一步,那个闻到了他气息的少女,就如一只被?吓到了的猫儿?一般,炸开?了脑袋上本蔫趴趴的发旋。
晏安“啪嗒”地拍开?了伸到了自?己跟前的手,开?始瞪圆的眼睛还拨着?些朦胧雾气,她的眉眼里尽是压抑的愤怒和警惕。
傅殊脸上的神情冷下来了。
然而晏安就像察觉不到这 个人的变化般,她趿着?拖鞋后退了,少女警惕地撤了步,软绵绵的上身却弓起了一点点弧度,像一个蓄力的弹簧。
“咻”的一声,从树梢上沉甸甸落下来的甜橙飞过了完美?的弧度,猛然撞入了那一株白杨的身体里。
少女的身体软绵绵,可张开?的牙却磕得白杨的皮肉红了一片。
叙白被?撞到了,他毫无防备,整个人被?那一个突然扑过来的少女撞在了地上,少年呆愣愣,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怕这 个扑在他身上的少女不心?掉下去磕到碰到。
一室的甜橙味落了他满身,乌黑如海藻般勾缠着?他的发丝,一点点在他的眼前晃荡开?,掠上了他的眉眼,漫宕过了少年清瘦的锁骨。
少女难受得晃了晃脑袋,如绸缎的发丝便勾带了圈圈水花涟漪,叙白本要熄了最后一盏微弱灯火的昏暗世界,被?人剪拨了灯芯,昏昏慢慢地重现了光芒。
“叙白,你不是个东西,竟然给我戴帽子。”
“呜——还把这 顶帽子带回家里。”
“我哪里不好了,不就是alpha吗,你要是想,我也?能暂时?a一下啊。”
撞倒了叙白的少女,愤怒委屈得像一个抓住了出轨妻子的丈夫般,一点点抬起了头,揪住了少年磨得泛了些毛边的纯白色衣领,嘶声力竭地哽咽。
好想把这 个omega咬死,吸干他的血,抹去自?己的污点,可是她身体好疼啊,把这 个omega吸干了,她就没有口粮了。
晏安的意?识昏沉到被?热潮期操控,因此而激发了深深埋藏在骨子里藏的高傲底线,五代的亲王,绝不允许自?己的口粮公然将下一个主?子带到自?己的面前。
那是对亲王绝对权威的挑衅。
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少年,头一次要在外人面前没有出息地掉眼泪,他费力地抬起了手,颤颤巍巍地,捂上了少女的嘴。
“不是。”
他荒芜的心?脏开?始海潮升涌,挤出了一点又一点潮湿,漫上了眼眶。
“不是这 样的。”
叙白哽咽着?,他本来真的要放弃了,可是这 个人只是对他哭了一哭,他就后悔了。
叙白头一次想努努力,他想再?贪心?一点点,再?靠近这 个人一点点,用正大光明的身份和这 个女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晏安不信,因为愤怒的缘故,她一口咬上了少年捂住她嘴的手,晏安想要迫使这 个人松开?手,然而这 个人是如她所愿地松开?手,但不是主?动地退避,而是她的身体突然腾空,周围的甜味,霸道而恐怖地挤入了alpha的气息。
晏安像是一只被?人提起了后颈皮的鸡仔,她下意?识地蹬了腿,发现自?己根本下不来后,狠狠地咬上了那个环过了她腰的alpha。
“滚。”
才脱离了易感期的傅殊,用理智遏制住了即将当场暴走?的信息素,他的眼底是尖锐的冰棱刺骨,AI智能瞬间?接受指令,将才站起来的白杨,连根带土地拔出了这 个房间?。
“松开?我!你这 顶绿帽!这 里是我和omega的地方,不欢迎你!”
当香甜的omega信息素飘远,晏安咬得更用力了,可那个绷起了皮肉的alpha,血管就行是钢筋水泥浇筑的般,差点崩坏了她的尖牙。
晏安疼得两眼汪汪,却又不肯立马松开?,势必要让这 个给她戴了帽子的alpha吃点苦头。
她的头顶响起了冷笑的声音,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窒息,狂风海啸几乎要扑面而来。
“他不是东西?给你戴帽子?”
“要暂时?变a?标记别人?”
“晏安,你好好给我闻清楚,这 几天究竟是谁在当你的奶瓶。”
青年眼底的雪色阴云几乎要淹埋倾倒了世界,他嘶啦地扯开?了才贴上的愈合贴,恐怖而狰狞、逐渐覆了一层淡淡肉粉色血痂的腺体顿时?暴露在了空气里,傅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硬生生裂掉了血痂,能够安抚omega的信息素味道瞬间?贴上了少女的唇角。
晏安被?人强制性塞到了腺体边上,她蒙着?一层水色的眼瞳里隐约掠过了奇异的色泽。
空气终于?安静了,又过了十?多分钟,少女也?终于?不再?闹腾了,付出了巨大代价的傅殊,唇色都淡退了许多,甚至脑袋也?隐隐刺痛。
傅殊喝了许多的营养剂,缓了很久,才将失血过多的不适感稳住,他又给赛组了电话,要求医生前来给晏安检查身体。
傅殊等到的是医生第一时?间?上门,而是通知他耐心?等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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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来的叙白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他盯着?那个紧闭着?的房门出神发呆,服自?己在这 个地方再?停留一会?就回组织继续实验。
“医生不是晏安同学没事么,怎么那位alpha又向赛组申请医护人员前往了。”
“不知道啊,我现在好担心?她,明天就是后半场的团队赛,我们的队伍已经缺席四个人了,如果连晏安同学都无法上场,都不用开?始比赛,我们这 一队现在就可以回学校了。”
“医生过去了么,有没有明情况。”
“现在急缺医生,前不久有一个alpha在比赛大厅外信息素暴走?,许多参赛选手都受到影响了。”
在叙白算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周围由远及近的交谈声,白杨的脚步顿住了。
“是缺医生吗。”
他发轻的音色里,开?始滋生了隐秘的欢喜。
叙白不想提早回组织了,他终于?从自?己的身上发现了为数不多的亮点——安身立命的医术和混乱区里积累的一点点人脉关系。
他想稍微地在晏安身边停留一会?。
“我只等六分钟。”
光脑的全息投影里,傅殊的耐心?即将告罄,赛组有规定,任何参赛选手都不得远离赛组划定的活动范围,否则便视为弃权,然而现在的傅殊等不了那么久,因为晏安的那一番惊骇世俗的发言,傅殊没法平静。
如果六分钟内,还没有医生来,他会?自?己带晏安前往基因科学医院。
即使隔着?全息投影,负责报备登记医疗申请的赛组老师都被?傅殊这 样的态度骇得不断地擦眼镜。
“您放心?,虽然医护人员人数不足,但是我们特地从基因科学医院里请了一位医生过来,现在已经到晏安同学的房间?门口了。”
那位老师才完不久,傅殊便收到了AI智能弹出来的一个画面,是请求入内的指令。
“您好,我是前来替晏安同学看病的医生。”
站在门外的是套上了白大褂的白杨,他脸上的自?卑消失了,像是一株立在漫射的日光下,熠熠生了辉的鲜活生命。
傅殊眼底的世界,终于?被?寒冬的大雪彻底埋没了。
晏安醒的时?候,先是闻到了浓重的硝烟味,而后才仔细辨别出了奶油草莓蛋糕的甜味,她混沌的意?识,在来之不易的糖味之下,归位了。
那些被?她封锁在了角落里的热潮期记忆,像是被?开?的潘多拉宝盒一般,放出了最深层的罪恶。
晏安:……???
她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
晏安的思路被?那段恐怖的记忆镇压得断裂了,她的眼皮子开?始不安地跳动,而后就闻到了越变越浓的信息素。
危险、压迫、令人窒息。
晏安不敢动弹了,她听到了围绕在自?己耳边断续的声音,对方有意?压低了语调,晏安听不真切,她只能捕捉到一点的信息。
‘不能够终身标记’,‘分化为alpha的可能性’。
晏安的指头一颤,还没来得及和血杯进行交流,就听到了一道清晰的声音。
“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傅殊的声音冷漠、平静,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变化,仿佛那些带着?压抑情绪的信息素味道都只是晏安的错觉。
她再?一次被?傅殊识破在装睡,晏安只能睁开?眼睛。
她看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傅殊,眉眼冷淡,幽瞳漆黑,不再?拨着?浅淡的雾气,就像是一捧凛冬严寒的冷雪,冰得不近人情。
傅殊完了这 句话,看到晏安睁开?眼的时?候,就站起来出去了。
晏安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恐怖的气氛,然而一切出乎她所料,什么都没有发生,傅殊甚至连一句追问都没有。
于?是,不再?纠结在这 件事上的晏安,安安心?心?地走?出了房间?,前往厨房用餐。
然而——一切的平静都只是为了掩饰更为恐怖的暗流涌动。
比如现在,晏安正好端端地吃着?饭,向来以营养剂为食,鲜少碰人间?烟火的傅殊,端出了两大碟子的菜。
他一个字都没,只是看着?晏安,目光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 ——是让我吃的?”
晏安,捧着?饭碗的手微微颤抖。
“嗯。”
“第一次做。”
那个beta晏安需要吃些高蛋白又轻淡的东西,于?是就去下厨了,出于?微妙的心?思,傅殊没有严令制止,而是翻出了星网里的菜谱,也?做了最简单的两碟。
傅殊完,夹了两筷子菜,堆到了晏安冒着?热气的白米饭上。
黑红的一滩几乎看不出原本样子的西红柿炒蛋,还有那全是鱼鳞的鱼肉,晏安哽住了声。
“我不饿了,明天还有比赛,我先去复习了。”
晏安扔下筷子就站了起来。
她还是去找营养剂垫垫肚子吧。
晏安的离开?,似乎是在傅殊的意?料之内,他脸上的神情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变化,直到厨房的门被?开?,飘出了勾人味蕾的菜肴味时?,那个拿着?筷箸的青年,嘴角才微弱地没过了哂意?的弧度。
“她在复习。”
傅殊站了起来,嘴角的微哂敛去,语气里的警告不言而喻。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准备了良久的少年,本明亮而期待的目光里隐入了落空心?思后的细微落寞,一直压抑在青年心?锁上的乌云,在此刻终于?拨去了大半。
想让她吃你做的东西,做梦。
在转身之后,傅殊幽暗的眼底拢上了一片的冰寒。
傅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同僚的全息投影通话请求,他开?营养剂的动作一顿。
“你什么回安全局,傅笙已经逼出了那个人的部分口供。”
投影在他视线前的时?一个与他关系不错的同僚,而同僚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傅殊在商场抓到的犯罪者。
“立马来。”
傅殊连手中的营养剂都没心?思喝了,他一手捞起衣架上的外套,在踏出房门的那一瞬间?,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
还没挂断的同僚,眼底是焦躁与兴奋这 两种矛盾情绪的共存,他一见傅殊停了下来,就立马追问。
傅殊没有立马回答,因为太过于?激动而忽略掉了傅殊为何请假的同僚突然想起了傅殊那时?候急匆匆离开?的原因。
“热潮期的omega是需要安抚,之前你不是托我们寻找能够暂时?标记你家omega的alpha人选吗,我这 里已经有了几个,你赶紧看看,要挑——”
同僚后面的话还没完,就发现傅殊的表情越变越恐怖,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背脊都冒了冷汗。
卧槽,不是吧,他到底错了什么,为什么傅殊要用这 种表情看着?他。
同僚瞬间?被?傅殊这 样的神情吓得不敢话了。
“不需要。”
时?间?大概是过了一个世纪这 么漫长,被?吓呆了同僚才听到一句不含任何情绪的话,他的视线瞬间?消失了傅殊的画面。
等到同僚摸着?自?己的心?脏喘着?气的时?候,才被?单方面挂断的光脑又弹出了一条消息,是傅殊发过来的。
[销毁全部备选alpha的资料。]
看着?这 一行消息,同僚傻了眼,他隐隐想起了那个传闻,好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傅殊离开?了,因为公事的原因,在临走?前,他咬住了晏安的腺体,热潮期才平复没多久的晏安,差点没又一次被?信息素撩拨得发饿。
“安分点。”
他覆在了那个少女的耳边。
“不要又领着?绿帽进门。”
傅殊又加了一句,冷着?的语调,在动情时?难免透露出了压制不住的怒气和酸意?。
“啪嗒——”
清脆的碎裂声在门外响起,惊醒了晏安热得开?始迷糊的意?识,她正要探出脑袋,却被?人遮住了视线。
傅殊抬了眼,视线里的漠然轻视,映出了一个狼狈而白了唇色的少年,他难得地外露了情绪,笑了起来。
向来稳重的青年,做出了不符合他行为的幼稚举动。
我的。
叙白看到那个抵着?少女的青年,像是神明一般,轻轻睨下了视线,施舍般地向他吐了两个字,宣告主?权。
他要将一些觊觎这 个少女的人,扼杀在萌芽的摇篮里。
作者有话要: 傅殊:我想杀人,怎么办 被戳得满是血窟窿的叙白:安,我一点都不疼,你不要怪傅殊哥哥。(虚弱,柔弱) 林知絮:??沃日,你为什么拿了我的绿茶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