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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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抬眸望向容和,将容和跃跃欲试的按住。他抿唇,很显然还压着一股火不曾发泄,
“既知怀疑,为何不同朕解释。”
容和蹙眉,搭在康熙肩膀,双腿轻轻靠着康熙的膝盖。
“臣妾没错为何解释,清者自清。”
“你就不怕朕当真将你抛在脑后?”
康熙瞧见容和眼中的笑意,一时只觉这女人是不在意自己。他拉过容和腰身,将其按在自己身上,容和发出一声闷哼,很显然有些不耐烦。
“不怕。”
容和吐出两个字,却被康熙欺身吻上。
康熙力气很大,咬破了她的下唇。
容和舔了舔下唇流出的鲜血,眸光清冷。她望着康熙,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倘若是纳兰容若误会你,你也会这般淡然?”
康熙低声问,紧紧揽住容和的腰。
容和低眸,康熙心中果然还是介意纳兰容若。
“万岁爷多虑了,臣妾如今是您的妃嫔,不会再同纳兰公子再有关系。”
“如实回答朕。”
康熙讨厌容和这般转移话题,他冷声道,眼眸比先前更是凉了几分。
容和转眸,看出康熙心中的愤怒。
“臣妾如今爱的是万岁爷,纳兰公子是否误会臣妾不在意。”
她一字一顿,无比平静的看着康熙。
虽然她的斩钉截铁,但康熙却无法服自己相信。容和太理智了,一如他对其他妃嫔的模样。
康熙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将容和按在椅子上。
因为是夏日,故而椅子上并没有放任何的垫子毛毯。容和整个身子被硬生生摔在上面,自然是疼的。
“万岁爷,你还是不相信臣妾吗?”
容和低声道,眸中露出几分委屈。
“你的话是真的吗?”
康熙哑着嗓子问,为何他在容和眼中看不到丝毫情意。他的妃子们不少,少女怀春的心思康熙自幼便看的极多。
偏生容和总是带着这一双倔强的眸子,哪怕是在床笫之间也这般清冷。
“自然。”
容和轻轻颔首,她挽住康熙的脖子,仰头轻轻吻了上去。
康熙却只觉得她的唇冰凉无比,那葡萄酒的香味也变得苦涩。
然而他并没有拒绝容和的主动,一个又一个细雨般的吻落下,康熙逐渐变得迷离。
他感受着容和的温度,不由自主的再度沦陷。
紫藤花开的正好,一片夜风吹来,零碎的花瓣簌簌落下。
有很多落在了二人的身上,更有一片躺入容和的锁骨间。康熙将那片花瓣吞入腹中,耳边是容和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外头暴雨倾盆。亭内凉风阵阵,雨点飘落,将青色帐子浸湿。
容和的衣袍落在地面上,也湿了半面。
镯落地,伴随着二人的呼吸声一应被淹没在狂风暴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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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赤足踩在地上,寒意从地面传来。康熙给她披上衣袍,二人倚在椅子上望着外头的狂风骤雨。
紫藤花已经被吹散的七零八落,亭内只剩下一盏烛火还亮着。
“已经是第二遭了,万岁爷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容和腰疼的厉害,颇有些委屈的看向康熙。
“嗯。”
康熙点头,他将容和紧紧的抱在怀中。
“你还是朕的宠妃。”
他低声呢喃道,不知是给自己听的还是为了让容和安心。
容和垂眸,唇边勾起一丝浅笑,指在康熙的胳膊上轻轻拨弄着。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轻声念着,眼睛却望着天边。
这阙词写的极尽浪漫,康熙将容和抱的更紧些。
他心中竟有些悔恨,不该这般对容和。
“万岁爷,还是回殿内歇息吧。这样下去会着凉的。”
容和笑着道,她眸中星星点点,颇为亮眼。
康熙伏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二人适才起身,往外走去。
魏珠同花溪连忙撑着伞来接,更有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热汤。
二人沐浴完毕后便回到内殿歇息,自是又一番恩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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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一连下到次日清晨适才停了,打开窗子倒是好一派霁晴之色。
只是可怜了那亭子上的紫藤花,被吹得不成样子。
容和起身后便连忙吩咐下人们好好整理那些花,那张椅子也命人丢了,换上了更为舒适些的软塌。
她腰间的青痕没消,如今摸起来还疼呢。
“娘娘,惠嫔今日解除禁足了。”
青佩素来消息灵通,容和抿唇轻笑。
“本来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听了这消息,倒是觉得晦气起来了。”
“娘娘。”
青佩捂唇轻笑。
“只是不知道惠嫔出宫后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
“自然是去承乾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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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内,东珠刚用过早膳。她的身子如今是每况日下,怀孕之时便虚弱。再加上这些天忧心思虑,身子一天比一天亏空,竟有了早衰之症。
若非是为了报仇一事强行吊着一口气,哪里又能撑到现在。
“娘娘,惠嫔娘娘在宫外是要见您。”
沈儿走上前通传,惠嫔二字一出便叫东珠变了脸色。
“她来做什么。”
东珠低声道,眸中满是恨意。她不会演戏,也很难压抑住情绪。
“是有些补品要送给娘娘,又许久未见了,找娘娘叙旧。”
东珠用拍了拍胸口顺气,随即抬轻声道。
“东西收下,至于人本宫就不见了。就本宫今日身子不畅快,没法子见外客。”
“是,奴才这就去回惠嫔。”
沈儿轻轻颔首,转身往外走去。
沈儿走后,东珠撑不住整个人躺倒在椅子上。她的脸色发白,一时间胸闷的厉害。
“娘娘身子怎么了?要不要找太医瞧瞧?”
宫外,禁足三个月的惠嫔比起从前消瘦了许多。原本就清瘦的一张脸此刻瘦的骨头凸了出来,倒显出了几分刻薄。
“已经找太医瞧过了,娘娘正吃着药呢。今日怕是不能见您,改日再来吧。”
沈儿还算客气的回应,惠嫔施施然颔首,没有丝毫恼意。
“那本宫便改日再来,请你好好照顾娘娘的身子。”
“自然的,奴才恭送惠嫔。”
沈儿抿唇,惠嫔还没走便吩咐人关上了门。
看着眼前关上的宫门,惠嫔轻轻扬唇,脸上带着一股不自然的尴尬。
她不知道东珠为何突然疏远,大概是因为自己在皇上面前受了冷落。
“娘娘,咱们如今去哪?”
“去御花园。”
惠嫔低声道,倘若不出意外的话。这样的天气康熙下朝后回去钓鱼,到时候自然可以偶遇康熙。
“你回翊坤宫将本宫的琴拿来。”
惠嫔低声吩咐。
“可是先皇后赠的那把焦尾琴。”
“嗯。”
惠嫔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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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今日天气还不算炎热,凉风惬意。
但是池子里的荷花枯萎了一片,瞧上去颇有几分败落萧索。然而康熙却很是喜欢这样的池子,这个季节的鱼才是最肥美的。
康熙喜欢钓鱼,每每钓上来也并不会吃,只是又放回去。
以他来,这钓鱼本是为了磨炼性子。
他刚吩咐人摆好了钓鱼的用具,却瞧见容和远远的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容和素来不喜欢随着康熙一同钓鱼,对于她而言着实是无趣了些。
然而今日想来会有好戏看,所以容和便不请自来了。
“臣妾想同皇上一起,不行吗?”
容和撒娇般的道,这样娇嗔倒是很少见。
康熙牵过容和的拍了拍,“自然是行的,你坐到朕的身边,切勿出声。”
“是,臣妾知道了。”
容和轻轻点了头,随即便真的乖巧的坐到康熙身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却听到湖那边传来悠扬的琴声。那琴声容和听过,只不过是在坤宁宫听的。
这是赫舍里皇后生前最爱弹的一首曲子,名曰潇湘水云。
难度极大,曲谱更是残的,宫中如今还能弹出来的不过只有惠嫔一人了。
然而终究是有些勉强,故而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很是生涩。
“万岁爷,这是什么曲子?”
容和明知故问,好奇的望着康熙。
“潇湘水云。”
康熙脱口而出,随即他远远的看向湖边,只见有一叶舟正在枯萎的荷叶池子里飘着。
那琴声便是舟上传来,上头坐着的人隐约可见是惠嫔。
“原来是惠嫔姐姐,这曲子听起来叫人难过。”
“寒江月冷,惠嫔这是在埋怨朕冷落了他。”
康熙轻声道,他放下边鱼竿。禁足三月,也是极难熬的。
“可惜臣妾不会这些个琴曲儿的,否则臣妾一定要弹得比惠嫔姐姐还要可怜。”
容和轻摇团扇,玩笑般的道。
“此话如何起。”
康熙转眸看向容和,容和嘟着嘴巴巴的拉住康熙的。
“这大半月来万岁爷没理臣妾,臣妾委屈您还不信。倒不如像惠嫔姐姐,随意弹两下便招您疼爱了。臣妾回去便学琴。”
“你这张嘴,今日如何这般伶俐。”
康熙笑着点了点容和的鼻尖,哪里听不懂容和的话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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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娘娘,万岁爷怎么还没派人来。”
惠嫔弹得都要酸了,听到宫女询问,一时心中焦急。
再加上她本就不常练习,下的琴弦竟砰的一声断了。
“娘娘!您的。”
惠嫔摇头,将见了血的指用帕子擦了擦。随即轻声道,“有带琴弦吗?”
“哪里能想得起带这个。”
宫女焦急的望着惠嫔,看来今儿个琴是不能弹了。
“坐在万岁爷身边的是德嫔吧。”
惠嫔抬眸望过去,却见康熙身边的女子穿着一袭青衣,身段纤细。
“奴才看不清。”
“罢了,回去吧。”
惠嫔低眸叹了口气,她没想到这一招竟无用。德嫔此人果真不容觑,惠嫔的攥紧,那血顺着指往外流,然而她却丝毫没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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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这曲子怎么没弹完就停了。”
容和听到一半见没了动静,一时好奇,低声问道。
康熙扬起一丝讥笑,伸点了点容和的左脸。
“你如今这么这般性子了。”
“臣妾素来便气,万岁爷还是专心钓鱼吧,看来今儿曲子是听不成了。”
容和从鼻间哼出一口气来,中团扇轻快的摇着。她目送着惠嫔的舟渐渐离开,最终隐没在林间。
心中只觉畅快异常,想通过这些低级的段重新获得宠爱,门都没有。
她心情甚好,连带着看康熙也顺眼许多。
只是康熙今日运气却差,竟是一条鱼都没钓到。足足钓了两个时辰皆是一无所获,这倒是叫康熙颇为恼火。
“臣妾来吧。”
容和接过鱼竿,随意胡乱丢进一片新的水面。
康熙背着凝视着那鱼线,令人没想到的是,居然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钓上了一条红鲤鱼。
“臣妾可是给万岁爷拿了头彩,万岁爷拿什么谢我。”
容和倒是不怕鱼,笑吟吟的提着红鲤鱼朝康熙邀功。
“你想要什么便是。”
康熙欣赏的望着容和,却不知容和居然还会钓鱼,瞧那法竟还是个练家子。
“臣妾想想。”
容和故作犹豫的想了想,适才朗声脆生生的道。
“臣妾想要万岁爷亲自教臣妾弹琴如何?”
“朕教你?倒是怕你禁不起。”
康熙失笑,倒是没想到容和居然提的是这个要求。看见容和这般同惠嫔置气,康熙非但不恼,反而心中升起一丝欢喜。
“有什么禁不起的,只要万岁爷愿意教臣妾便敢学。”
容和笑吟吟的凑到康熙身前,将中的红鲤鱼玩笑般的拎到康熙脸前。
那红鲤鱼蹦跶在康熙脸上甩了一些脏水,康熙不曾动怒,只是伸将脸上的水沾了些往容和脸上抹。
“万岁爷,臣妾嫌脏。”
容和笑着跑开,里的鱼也随着她的跑动上下蹦跶着。
康熙在她伸追逐,容和一个大意,中的鱼没有拿稳,将扑通一声又给放进了水中。
“万岁爷!鱼跑了!”
容和娇嗔的埋怨着,康熙放下,朗声劝慰。
“叫厨房今儿做个全鱼宴,就当是咱们亲钓的了。”
“好。”
容和甜甜的颔首,笑着扑到康熙怀中。
而这一切都被在不远处的惠嫔看在眼底,惠嫔中抱着那一把断弦琴,眸内阴狠。她的指微微颤抖,琴上已经满是血迹。
“娘娘,咱们还是回去吧。马上太阳都要落山了。”
“不急。”
惠嫔远远的看着容和扑进康熙怀中,而康熙非但没有厌恶,反而笑的比容和还要灿烂。
她印象中的那个冷面君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进宫这么多年,康熙何曾对她笑的这般动情过。
惠嫔不明白,为何她总是比不过。
赫舍里是青梅竹马,比她来得早,比不上还算情有可原。
可凭什么容和这么一个宫女爬上来的贱婢也能这般得帝心,那她这些年算什么?
惠嫔垂眸看着自己的满血迹,为了得到康熙宠爱,她原本干干净净的沾满了鲜血。可如今竟然还比不过容和的一句话。
她紧紧握拳,既然如此,那便让容和的血也暖一暖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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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内,荣嫔接连吃了这么多日的残羹冷炙,早就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瑾儿跟着她也是吞糠咽菜,很是可怜。
故而荣嫔这两个月没来月信,她们都觉得很是正常。毕竟都没力气走路了,又怎会来月信呢。
直到荣嫔晕倒在水井旁,瑾儿着急的找了冷宫其他的老嬷嬷帮忙。
却没料到那老嬷嬷是有些医术的,一把脉竟查出荣嫔腹中有了身孕,算算日子已经有三个月了。
荣嫔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时喜极而泣。
她这个多子多福的好身子可真是帮了她大忙,然而如今被关在冷宫,消息一时也传不出去。
“你们若是要传消息出去,我倒是有些门路。只是需要打点,你们”
那老嬷嬷在冷宫住了多年,也算熟门熟路。
她打量着荣嫔,见她腕上还有一只很漂亮的金镯子,遂伸出自己形容枯槁的来。
那虽然已经老的不成样子,指甲却还是很长。
陡然望过去,荣嫔竟还有些害怕。
“这个给您,还有这个也给您。”
荣嫔脱下金镯子,顺带着将自己耳朵上的耳夹也交给了她。
“消息传给谁。”
老嬷嬷低声问道。
“自然是传给皇上啦。”
荣嫔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轻声道。
“你脑子饿傻了?”
老嬷嬷伸在荣嫔脑门上狠狠拍了下,“皇上岂是你传便传的。”
“那”
荣嫔想了想,自己在宫中唯一相熟的人也就只有惠嫔了。
“传去翊坤宫,告诉惠嫔娘娘。”
荣嫔朗声道,自信满满。
“知道了。”
老嬷嬷点了头,掂量着里的物件,顺带着丢给两个人一个馒头,适才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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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内,惠嫔很快得到了消息。
她正在包扎伤口,听到荣嫔怀孕,一时讥笑出声。
“这人蠢笨,可偏偏能生,母猪一般,果真是傻人有傻福。”
一旁的良答应也跟着惠嫔笑出了声,然而心中却极为嫉妒。
“可惜臣妾没有那样好的福气。”
“这孩子若是出在你的肚子里便好了,可惜是她。”
惠嫔冷声道,荣嫔早就已经是弃子。更何况若是放她出来,自己通过红玉栽赃她的事情迟早会被拆穿。
“如今她在冷宫,能联系上的便只有娘娘您了。这孩子究竟有没有,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吗?”
良答应平日里低眉顺眼,惠嫔倒是没想到她竟能出这么一番话来。
她抬眸看向良答应,烛光下她这张清秀的脸带着阴森的笑意,倒是一把好刀。
“既然如此,你便去冷宫一趟吧。”
惠嫔的包扎好了,她用剪头亲自剪断了那纱布,随即递到了良答应中。
“臣妾明白。”
良答应恭顺的接过,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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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内,容和刚梳洗完,正窝在榻上听曲。
这苏州的戏子是康熙特意派人下江南寻来的,如今不过十岁左右,生的却十分标志。
一把嗓子脆生生的,唱的一好昆曲。
容和倚在榻上听,心中只道,这难怪古代大家族都要豢养戏班子。闲暇时听上这么一会,真是既惬意又享受。
这万恶的封建主义啊
容和缓缓的叹出一口气,她终究还是沦陷了。
“娘娘!”
青佩脚步匆忙的走进来,掀开了帘子。
她给那戏子打了个招呼,戏子会意,立马停口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怎么了?”
“您不是叫我们盯着冷宫那边吗?今儿有了消息。”
青佩轻声道,容和来了兴致,起身听青佩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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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森森,良答应带着贴身宫女熙然走在宫道上。这里光线极其昏暗,且没有什么人。
熙然还,一时竟有些害怕。
“主,慢些走吧。”
良答应抿唇,“这你就害怕了,那待会要是让你动岂不是更害怕?”
“主,不是奴才多嘴。惠嫔娘娘如今就是将你当刀子使呢,咱们又何苦趟这趟浑水。”
良答应冷声一笑,“当初我被皇上冷落,荣嫔是如何嘲笑我的?那晚的耻辱我毕生难忘,今日总算有了会报仇,岂有不动的道理。”
完,她从熙然中接过汤药。
“到时候可别露出马脚了。”
“是。”
熙然叹了口气,轻轻的点头。
二人走到冷宫门口,将惠嫔的牌子亮了亮。那侍卫果真打开门放她们进去了,她们两个悄声走进去。
荣嫔的房间在最里面。
经过水井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紧接着便是一双带着很长指甲的枯拍到熙然的肩膀。
“啊!”
熙然吓得尖叫。
“叫什么?”
那老嬷嬷哑着嗓子,声音更像鬼。
“你瞧着倒像个主,到冷宫做什么?是为了荣嫔而来?”
“正是,我们是惠嫔娘娘派来的。”
良答应惊魂未定,勉强回答。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