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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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泽感受到, 除了尤逾,屋子里的每个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的热度。

    就像是看着一个真的天外来物。

    眼神渴望,又不敢盯着看的太放肆, 只能用余光,他都感觉他们再这样看一会儿容易斜视。

    尤逾真的是用正面硬钢的方式回答了他那个问题。

    损人一千自损八百!

    刚才雷新赫不在屋里,但显然他进屋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进来之后眼神直勾勾的看过来,那里面是极力掩饰的八卦的光亮。

    安泽尽量不跟任何人对视, 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将自己想象成一颗立在墙角没有生命的绿植。

    但作为此刻的焦点, 他不可能独自美丽。

    很快,有人提议做游戏,所有人必须参加, 游戏特别俗气, 但重在挖八卦的效率快狠准。

    “真心话大冒险!”张鹏摇了下杯子里的骰子, 非常有耐心的跟尤逾和安泽讲规矩:“特别简单, 每人一颗骰子同时扔, 骰数最低两个人石头剪子布, 输的人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赢的人提问题或者提要求。如果骰数最低的超过两个人, 就这几个人继续扔,扔到剩下两个人为止。”

    “这其中还有个附加条件, 输的人不能连续两次选同样的游戏。”

    “当然,我们也有选择失败的喝酒惩罚, 但惩罚就不是那么简单地了, 一轮的酒就这些, 大家自己看着办吧。”

    安泽一眼目测过去, 虽然杯子不大,但目测应该是十杯烈酒。

    安泽内心平静无波,最次的结果就是喝死过去,应该会有人把他送医院。

    雷新赫轻轻咳嗽一声,只了一句:“来吧,兄弟们,都知道怎么做了吧!”

    安泽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第一轮,安泽和尤逾都侥幸的没有扔到最低点。然后他就莫名的感觉,大家都很遗憾……

    第二轮,安泽看着自己扔出的一点,竟有种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石头剪刀布又输了,赢了他的人异常兴奋,甚至原地蹦跳了几下,幼稚的模样根本不像能混进这个大佬圈子的成年人。

    安泽等他平静下来,第一时间开口:“我选大冒险。”虽然上一个人的大冒险是脱了裤子去走廊倒立一分钟,但他感觉这帮人未必对他这个还不熟的人这么残忍。

    安泽表情很平静,甚至微微带着笑意。

    尤逾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跟众人一样盯着要大冒险要求的人。

    旁边有人用气音轻声起哄。

    “脱……”

    “亲……”

    “跳……”

    男人已经没了刚才的兴奋劲儿,在尤逾的注视中缩了一下脖子,飞快的:“跳个舞吧。”

    众人:“……”跳你妈!

    安泽:“……”他也同样没想到这么简单。

    这倒是难不倒他,安泽脱下外套,轻松的给他们来一段研究生时期练过几天的集体爵士舞。

    皮鞋正好很搭,丝质的白衬衫随着起伏的动作勾勒出若有若先的腰身线条,看得几个一点艺术细胞的商业大佬和大佬的二代们目瞪口呆。

    “我草,帅啊!”

    竟然在没有音乐的情况下,跳出了没有尴尬感的舞蹈。

    张鹏鼓了鼓掌:“这段让我媳妇儿看到,又会夸张的捂着脸喊‘欧巴’了。”

    拿纸巾擦了一下额头微微的汗意i,下一轮游戏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尤逾扔了最的点数,然后输了猜拳游戏。

    尤逾双腿交叠依靠在沙发里,一副俾睨的姿态,淡淡的道:“想问什么?”

    提问题的刚好是张鹏,他对着尤逾讨好的一笑,:“我问个简单的,哥,你跟你身边这位,谁提的分手啊,或者……谁甩谁啊?”

    他提出这个问题,旁边人使劲儿怼了他一下,轻声了一个“怂”字。

    因为大家觉得答案显而易见,尤大佬还能是被甩的那一个吗?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提点更劲爆的问题不香吗?比如问问常年禁欲气息缭绕的尤大佬到底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是否真的在国外养了好几个情人?

    就连张鹏自己,也觉得这就是一个简单地问题,不会伤了他哥的颜面,还很具有话题性。

    毕竟,这还是尤逾第一次当面承认自己以前有过恋情。

    尤大佬怎么可能是被甩的男人!

    “他……”尤逾如常的开口,眼神从众人脸上扫过,落在自己左边,只见安泽正用手揉着额角,大睁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绝望。

    看着有点儿可怜……

    安泽也觉得自己真可怜,他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又为什么来参加他们的聚会,如果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嘴欠的主动约尤逾吃饭。

    他知道,尤逾不屑于在这种问题上撒谎。

    众人还笑嘻嘻的,一点没察觉到气氛不对。

    “他……”尤逾不知为何,嘴角突然微微上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理所当然的:“甩的我啊。”

    众人:“……”

    “这种问题最无聊了!张鹏你他妈可真会问问题啊,这么会问当年怎么不去考刑侦当警察!”身后有人骂他。

    还有人出来圆场:“这……谁甩谁这种问题根本没意义,我当年为了不被那帮女的纠缠,一贯的做法就是放飞自我,让她们主动甩我。”

    又有人:“确实,谁提的分手并不能代表什么。”

    “看他们俩还能坐在一起当哥们儿喝酒,一定是和平分手啦,和平分手!是不是啊安泽?”

    安泽利用多年的职业素养挤出一个微笑,点头附和,心里想的是:你们还真都是加深尴尬的能手呢!剧情全往反了猜不,每句话都像是在啪啪脸啊!

    尤逾看起来心情不错,不然估计早冷脸走人了,居然让人给自己添了酒,闲适的坐着,很有一种跟着大家一起看自己热闹的姿态。

    安泽:“……”

    又有惊无险的完了两局,安泽心里想着玩完这把什么都要走,然后扔出了个“一点”。

    石头剪子布也输了。

    赢他的恰好是雷新赫,他一脸同情的:“兄弟,你这次只能选真心话。”

    安泽:“……”

    完,他回头看向尤逾,真心实意的求证:“老逾,出去你不会秋后算账吧?”

    尤逾瞥他一眼:“我是那么气的人?”

    “老逾威武大气!”雷新赫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立马转身朝向安泽:“请问,你们当年谁追谁的啊?”

    安泽:“……”

    有尤逾的保证在,这些人全都不做人了,大声的起哄。

    你们这样真的礼貌吗?

    安泽等他们稍微平静一点,淡定的:“我喝酒。”

    “不行不行!”全场起哄,快要炸锅了。

    安泽抗压能力极强,一点不给这些A市提出来一个都响当当的大佬面子,挑眉道:“游戏规定可以选喝酒。”

    “兄弟你考虑清楚,这可不是普通酒,这些下肚你两天都别想起来,没看刚才徐子旭光着屁股出去倒立也不选喝酒嘛!”雷新赫状似好心相劝。

    安泽坚持:“我爱喝酒。”

    雷新赫:“……”

    “我来晚了,自罚三杯,我尤哥真来了?”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边脱外套一边往里走,他就看见八九个人围在一起,眼睛里也只注意到熟悉的面孔,看到尤逾真的一派闲适的坐在其中,咧嘴笑道:“赫子牛逼啊,真把我哥请来了,老子刚下飞机,寻思你他妈要是诓我非把你喝进医院!”

    “大龙你先自己玩会儿,等这轮游戏玩完哥们再招待你!”雷新赫回头不客气的冲他道。

    “我草!你他妈玩什么这么急! ”男人走近跟前,刚想跟尤逾先个招呼,嘴刚张开,余光瞥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影,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吐出一个字:“cao!”

    安泽直接起身,弯腰将手放在离他最近的一只装满烈酒的杯子上。

    雷新赫他们恨不得直接去抢他的酒。

    “这算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吗?”尤逾突然淡淡的开口:“被我追很尴尬?”

    安泽的手停在半空。

    旁观者吃了个惊天大瓜,笑容僵在脸上,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着哈哈。

    “大龙他要自罚三杯,快上大杯!”雷新赫站起来,亲自倒酒,将酒杯递过去,景龙看也没看,仰头一口就喝了。

    “呦!还得是龙哥!”雷新赫察觉到景龙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低声问道:“怎么了龙哥?”

    景龙的脸上的笑意已经退了干净,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突然语气不善的道:“你们谁的馊主意玩这种弱智游戏?”

    “怎么了大龙?”大家已经都看出来面色难看。

    只有尤逾面色如常,甚至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突然:“我同意玩的,怎么了?”

    “……”景龙突然没了声,他从跟着尤逾混,可以是这里面跟尤逾最熟的人,但也是最怵他的。

    他不敢跟尤逾什么,转头看向旁边的安泽,冷冷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阵了。”安泽第一眼就认出了景龙,看出对方对自己没有善意,就站起身来,趁机对着雷新赫他们:“有点急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什么事儿比跟老同学叙旧还急?”

    景龙直接拦在他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嘲讽:“怎么,在国外发达了?看不上昔日的老同学了?连一杯酒的薄面都给不了?”

    着,从桌面拿了两个大杯子,拔了威士忌的瓶子,像倒水一样倒入杯中,递到安泽面前。

    景龙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举到他面前的酒杯却呈现出一种僵持强硬的态度。

    雷新赫看出点什么,从身后拍他一下,低声劝:“大龙。”

    尤逾脸上的笑意收起来,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隐含警告:“要喝你自己喝去。”

    景龙却连看都没看他,始终盯着安泽,一字一句着在场很多人听不懂的话:“就凭他这句话,你觉得你不该喝吗?”

    到现在,尤逾还在维护他。

    安泽沉默的接过杯子,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我先走了,大家继续。”安泽脸上还是温和的笑意,穿上外套走的从容。

    雷新赫本想出去送送,却见尤逾外套都没穿就跟了出去。

    安泽在卫生间催吐之后,顺便洗了一把脸,从会所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脚步虚浮。

    他理智的想:应该不用去医院。

    正要电话叫代驾,一抬头,就看到尤逾双手插兜站在面前。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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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协议婚姻》

    程锦深经历了初恋被劈腿,恰逢老爷子重病,为了了却老爷子临终心愿,他去了一趟婚姻中介所,婚姻中介所效率出奇高,三天就找到了符合他提出的各种不合理条件的理想对象,可以随时领证,就地办婚礼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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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徐坚对他用情至深,他自己也觉得他的协议结婚对象似乎不太对劲……直到某一天,他发现徐坚似乎有一个白月光,那白月光不仅是他的高中同学,并且近期刚回国。

    程锦深恍然大悟,为了报答徐坚这段时间以来的呵护有加,体贴的先提出了离婚……然后,他被一向斯文有礼的男人猩红着眼睛堵在了画室里……

    徐坚叛逆的少年时期曾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明亮耀眼,是他最好的年华里遇到的最喜欢的人,那个人眼睛特别漂亮,可是目光未曾在他身上停留过一瞬,那人笑起来很美,可就是不曾对他笑过。他将这种不对等的爱和不甘,愤懑,渴望压在心底最深处,一压就是十年,终酿成陈年烈酒。当酒盖开,光是一缕酒香就能让他一醉不醒……

    如果这就是其他人口中的白月光,那就是程锦深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