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给我轻点
云起云舒,夕阳起落,近几日A市迎来一场大暴雨,甚至连跨省高速公路的横桥都被洪水冲垮。
得亏有肖峻在,就算冒着狂风大雨,三天两头不是炖鸡汤就是羊腰子。程京泽的身体状态已经调整不少,面色竟比手术前红润许多,满满的胶原蛋白。
“老实交代。”程京泽照着镜子,摸上自己的脸,“你是不是想谋害朕,想把朕养肥了独秀一枝?”
“去你的。”肖峻笑骂他,“赶紧收拾,我去办理出院,董飞和乐乐他们要过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程京泽回过头。
病房门被开,董飞的头被手中一堆补品挡住视线,侧过头瞪他,“还能做什么?”
“行啊,泽子,住院了也不。”萧乐乐走在董飞后面,边走边照着镜子,“难不成要等烧成骨灰才记得通知我们啊?”
程京泽失笑,“你们又不是A市的,过来还要搭车,多麻烦。”
董飞手一撒,补品全丢到病床上,长舒一口气,“赶紧收拾,饿死我了,还没吃中饭呢。”
“行。”程京泽揽上董飞肩膀,嘿嘿一笑,“本少爷请客。”
萧乐乐把镜子揣进口袋,举手,“我要吃五星级法式餐厅的甜品!”
程京泽笑容一凝,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下次一定。”
最终虽然没能吃到法式甜点,在一家粤菜馆吃饱后,程京泽斥一千元巨资,给每个人点了一份CASS家的奶茶蛋糕。
萧乐乐拉着董飞去商场逛街,肖峻接了个电话有事,也走了,留下程京泽搭计程车回家。
他这一周都没有看过手机。
刚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就被李阳亮的电话炸了个措手不及。
程京泽呼吸一滞,似乎……忘了件重要的事。
居然忘记跟亮主管请假了!
他无声哀嚎,五百元的全勤水漂了。
本就不富裕钱包,雪上加霜。
“你子,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亮主管,我错了……我就是去医院做了个手术,刚刚…出院……”
李阳亮顿了一下,语气不由分:“现在过来。”
“行!马上到。”程京泽换上衣服就往公司里赶。
今天周五,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上即将解放的笑容,嘴角翘得比天高。
程京泽上电梯的时候,就听见挺多人在声议论新人跳槽的事,前辈看到他时神情倍显意外,“程啊,我还以为你……”
程京泽尴尬一笑,挠挠头,“病,忘记请假了。”
“那你心点嗷,亮主管现在心情可不好。”着,前辈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心话。”
“啊…好,谢谢前辈。”程京泽出电梯时松了一口气,比起面对李阳亮,面对不太熟的同事才更让他紧张。再者,李阳亮为人温和,就算真生气了明缘由也不会揪着不放。
李阳亮坐在办公桌抽着烟,看上去有些郁闷,没什么好脸色。
程京泽识相地先去茶水区泡的杯乌龙茶,“那个,亮主管……你先别气,听我。”
李阳亮头也不抬,听程京泽解释完一通后,面色才算缓和了一些,“行了,去把这个项目做了,今天下班之前交给我。”
程京泽一愣,连忙接过文件。
“这个……也是衡南集团的合作?”
李阳亮哼了一声,“算你子走运。”
程京泽一笑,冲亮主管道完谢,马不停蹄地到工位上开启了笔记本。
这个项目,可是他前世的翻身宝物。
不仅通过了实习期,还直接升职成为美术总监。
他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将版图设计出来,甚至于连美工部何时被人关了灯都不知道。
一个人,一台电脑,创造一个奇迹。
五天后,与衡南集团的合作在媒体前曝光,其中的设计图刷爆了新闻界的首页,美术总监程京泽的名字首次在大众面前曝光。
庆功宴上,亮主管逢人敬酒就,“那子你知道吧,他刚来第一天就敢就叫我外号,当时我就知道这子是个奇才。”
这等晚会,连程京泽穿的都是定制礼服。
他平时鲜少穿西装,除非是大型场合。这一身衣服都是纪淮让助理给他送过来的,香槟色的西装完美修饰了腰身,肖峻听他要参加晚宴,还特意借了他一枚镶了碎钻的手表。
这一身衣物配上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存款负数的人。
程京泽找了处不那么喧腾的地方站,这处是夜总会顶楼,他倚在栏杆前,俯瞰着万家灯火。
直到音箱响起,纪淮与衡南集团的总裁站上了舞台中央,发表了一大堆对员工谢辞,以及此次合作的感言。
程京泽手里拿着高脚杯,摇晃着杯中橙汁,抬手敬月色,轻轻抿了一口,没回头。
后半场,纪淮被拉着与不少人敬酒,想来是喝了不少,走路时都放慢了脚步。
姚瞿似乎也看出不对劲,跟在他身边挡酒。
到最后,纪淮干脆坐着不动了,眼神却若有似无的瞥向程京泽的方向。
姚瞿酒量不太行,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其他人也是有眼色的,见状便无人敢在上去敬酒。
见差不多结束了,程京泽放下杯子就往外走,有意无意地避开人群。
真所谓无巧不成话,眼见着电梯大门缓缓关上,在最后一道缝隙的时候,一只涂着红指甲的手扒开了电梯门。
程京泽连忙摁下开门键。
摁完他就后悔了。
那身子曼妙的女人,正搂着一个醉气熏熏的男人。
“你是?”程京泽下意识问。
女人朝他微微一笑,双手拖着纪淮还有些吃力,“我是新来的,这不,姚助理喝多了开不了车,我送纪总回去。”
程京泽扯了扯嘴角。
男人背靠着电梯,似乎听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往程京泽的方向倒去。
程京泽没来得及反应,胸膛差点被对方的头撞出个窟窿。
女人皱起眉,伸手又想去拉回纪淮, 刚好电梯门开了。
程京泽叹了口气,想起上次自己吐了对方一身,正好趁这次还上,:“我没喝酒,送纪总回去就好了,刚刚辛苦你了。”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女人不依不饶,又要去拉回男人。
纪淮站得笔直,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喝醉了,但眼神有些迷离,紧紧抓着程京泽的手。
“不会。”程京泽搂着他的腰,大步走出电梯。
女人咬着下唇,眸光一凛,拨去一个电话,“失败了。”
……
程京泽掏出纪淮身上的车钥匙,把他塞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
纪淮拽着他的手不放,神情冷峻。
程京泽试图抽出手,结果发现这醉鬼就算喝醉了,力气依旧大地惊人,无可奈何之下才试图和他讲道理。
“纪总?要不我把手截肢了?”
男人闻言,松了力气。
程京泽坐上驾驶室,启动车子,就感觉身旁有一道目光,快把他的脸给烧死了。
等到庄心区,程京泽将车停在地下室,率先开车门,将男人领了出来,上了公寓,纪淮那点醉意已经被散了。
程京泽感受到男人的手滚烫得不太对劲,不过没太在意,就算发烧也不关自己的事。
他抓着纪淮的指尖摁上门锁,没闲工夫换上家居鞋,把男人丢到床上,转身就要走了。
然而,对方却没算就这么放过他。
程京泽被扣住手腕,身子一斜就要摔倒。喃凮
男人站了起来,将他压在床上,眸光复杂晦暗,是程京泽读不懂的情绪。
程京泽别过头,拒绝与他对视,他总觉得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隐藏着悲伤。
“纪总,抱歉,我没那个兴致。”
“阿泽。”纪淮捏着他的肩膀,指尖却在发颤,“是你?”
程京泽皱起眉,感觉到男人两腿间伫立着的那物,想起身,却被压得不能动弹。
“你…唔…”
纪淮只是磨着他的下唇,像是刻意不让他话。
程京泽有些恼了,推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住他的唇,汨汨血腥味充斥在鼻息之间。
程京泽无力挣扎,一只大手穿进西装里,在他的蝴蝶骨摩挲。
直到他将之窒息,男人才住了嘴,看着他眸光阴冷,“你去医院做什么?”
程京泽瞥了他一眼,没想到纪淮居然查起了自己的私生活,之前为了不让父母担心,特意让医院做了保密工作,看来是有备无患了,他才懒着逢人就自己的病,不稀罕那些同情的目光。
“和纪总有什么关系?”程京泽坐了起来推开他,“我今天没兴致。”
纪淮捏着他的下巴,“你想要的不正是这个吗?”
“我?“程京泽挑眉,“想和你上床?”
男人深邃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句话不答。
他强势压倒了青年,撕碎、掠夺他。
“老子腰不好。”程京泽扯着他的领带,只当是又约了一炮,反正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没有挣扎,警告道:“给我轻点。”
男人堵住那张令人烦躁不安的唇。
从浴室出来时,程京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浑身已经被折磨得动弹不得,推着对方的肩膀不想再来。
男人像只没喂饱的狼崽,幽暗的眸中刻满贪念。
发泄后,很快又伫立。
“你疯了吗。”程京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