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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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什么?”沈匆跑过来,牵起张宇的手把人揽进怀里,警惕的看向程溺:“请离有夫之妇,远一点。”

    “笑话。”舒倚风似乎被灌的有点醉了,不屑的冷哼一声:“ 谁他妈稀罕?管好你家那位,可别再来骚扰我家溺溺。”

    “好了,别闹。”程溺忍俊不禁:“你们是孩子吗?”

    舒倚风一脸劳资不爽的样子把程溺给拉了回去。

    婚礼结束后,两个人又重新飞回了国内,陷进了忙碌的工作里。

    舒爸程爸上次才替了两三天班,就嚷嚷着累成狗了,再也没来过公司。

    有的时候,程溺回想起在英国的时候,张宇的那些话,舒倚风为自己做的还有什么?

    他很好奇,可是他没有去问过,他在想,这些事情舒倚风如果愿意告诉自己,那么他会用余生好好的听他。

    时间就像是手里的细沙,即便再怎么紧握,都握不住指间逝去的年华。

    一晃又过了两年,程溺觉得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逐渐步入老年时期,其实白了就是舒倚风带的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冰箱里的茶叶变成了枸杞,柜子里的大棉袄多了起来,程溺整天手里握着一壶热腾腾的枸杞茶续命。

    太冷了,可以暖手的某人近在眼前远在天边,隔一条街的距离。

    程溺的办公室里插着暖手袋正在充,又是一个年关。

    今年舒倚风就奔30了, 程溺原本想着准备些礼物的,但是转念一想,舒倚风确实什么都不缺,他已经决定了,在他生日那天请三天假,陪他好好玩一玩。

    这两天舒倚风总在暗戳戳的问他要礼物,程溺都胡乱的找借口。

    “总裁,”秘书笑嘻嘻的推门进来:“底下的员工问,今年能不能早点放假?”

    程溺握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长舒一口气:“这才12月,刚开头,就想着放假了?”

    “他们这不是吗?”秘书笑了笑:“今年我们公司的数据挺高的,隔壁舒氏都要提前放年假了,咱们员工不放假跳槽到舒氏去。”

    “行啊。”程溺得瑟的靠在椅子上晃了晃大长腿:“你们去投奔他,看他收不收。”

    秘书笑了笑,转身去工位上处理着文件。.

    秘书的确实没错,今年公司数据猛涨,尤其是在电子科技行业发展起来以后,公司的身价已经能在国内排行前十了。

    也许是因为今年员工太积极,工作几乎到了年关都已经处理完了,从前到了春节,这一段时间合作都会告一段落,今年的工作已经超额完成,导致现在基本上员工都是上来挂个人没什么事做。

    整个公司处于悠闲时段。

    程溺抱着手机和舒倚风聊天。

    程溺: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放假?

    舒倚风:我还想问你呢?媳妇公司不放假,老公公司敢放假?

    程溺:其实我觉得,提前放假,貌似也可以。

    舒倚风:我赞同,已经没我的事干了,我已经呆在公司无聊爆了,偏偏还要给这群人做榜样,每天卡上班。

    程溺:放假吧,这两天把年度总结做了,你生日我们去度假。

    舒倚风:惊讶jop

    舒倚风:那可行,我这就通知下去。

    程溺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招呼着秘书:“唉,那什么,你现在通知下去,让公司这两天把年度总结做出来,五号放年假。”

    “真的假的?总裁”秘书心里乐开了花:“你不会是在逗我们开心吧?”

    “我没这么无聊。”程溺靠在办公椅上,笑着看他。

    “得嘞。”秘书高兴的跑出去,不一会,外头就传来了欢呼声。

    程溺遵守约定五号的时候,拉着舒倚风去了游乐园。

    没错,就是游乐园,两个快奔三的男人,准确来是其中一个已经奔三了。

    天上飘起了雪,天气冷的厉害,游乐园没有很多人,设备因为太冷的原因有些不予开放,大多数来这的人基本上都是来堆雪人的。

    头上的雪停了,程溺抬头,舒倚风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

    程溺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抽了手套,光着手伸手往他的口袋里探去,他的口袋暖暖的。

    “我记得。”舒倚风垂眸,温柔的看着他:“我一直都记得,我的口袋里,每次到了冬天,都会为你放一个暖宝宝,只可惜这些年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很少呆在一块,像这样出来走走的机会太少了。”

    程溺突然鼻子一酸,岔开话题:“我们去堆雪人吧!”

    “你去玩吧。”舒倚风挑了挑眉:“我的手要暖暖的,等着你回来。”

    “不害臊。”程溺脸红了,哼了一声:“十六七岁哄我的情话,现在还拿来。”

    舒倚风歪了歪头:“可是很受用,不是吗?”

    程溺嘿嘿两声,跑过去堆雪人了。

    “哥哥,你看!”一旁的男孩指着程溺笑嘻嘻的:“你快看那个叔叔,他这么大了,还堆雪人!哈哈哈哈!”

    “谁年纪大了就不能堆雪人?”舒倚风低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叫哥哥叫什么叔叔?”

    舒倚风的气势太过强大,对于没有分化的孩来,信息素虽然不能威胁他们,但是他周身的气质也让人有些害怕。

    “不许欺负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男孩,党在堆雪人的男孩面前,毫不客气的瞪着舒倚风。

    “呦。”舒倚风嗤笑一声:“屁孩还挺凶的?信不信哥哥把你们抓去卖了?”

    “哎呀,”程溺正堆着雪人呢,听到这一段威胁的话,忍不住抬头看向舒倚风:“你跟他们孩子计较什么呀?你多大?他多大?”

    是迟那时快,挡在前面的男孩突然从地上抓了捧雪,砸了舒倚风一下,拉着另外一个就往外跑。

    “熊孩子。”舒倚风抖了抖身上的雪,哼了一声。

    “好啦好啦。”程溺捧着一个捏的歪七扭八的雪人,期待的看向舒倚风:“怎么样?好看吗?”

    舒倚风真不想击他,想了想,道:“好看。”

    游乐园人少,只有时不时跑过几个孩子,走过几个大人。

    这个时间点游乐园的设备都关了,过来也没什么好玩的。

    路过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程溺手里抓着一支买奶茶抽到的玫瑰,玫瑰已经冻僵了,这么冷的天。

    两个人慢慢的往回走,舒倚风伸手去捞程溺的手,他的手没有带手套,被冻的冰凉冰凉的。

    “把花扔了。”舒倚风抓着他冰凉的手,哄道:“我给你暖暖。”

    舒倚风的手太暖了,一直塞在口袋里,没拿出来过,程溺想了想,突然看见路边上有人堆着一个雪人,突然想了一个主意,她跑过去把玫瑰放到了雪人的手上。

    “走吧!”程溺笑嘻嘻的抬头,手被舒倚风的手包裹着塞进了温暖的大衣口袋。

    什么地方都不如自己的狗窝暖,程溺一直秉承着要为舒倚风过生日的念想和他出来玩,天空飘着雪,零度的天气,虽然下雪挺浪漫的,但是再在外面这么走,估计两个人都得感冒。

    于是急急忙忙的回了公寓。

    “我给你订了蛋糕。”屋里开着暖气,程溺在玄幻处换了鞋子,脱了身上有些微微湿润的大衣。

    “所以我的生日礼物呢?”舒倚风把外套一脱扔在沙发上:“你不要告诉我生日礼物就是蛋糕?不行不行,太敷衍了。”

    “我不就是礼物吗?”程溺摊了摊手:“别的你又不缺,你要有兴致,我们多玩几个花样。”

    “没兴致。”舒倚风摇了摇头,上下扫了一眼程溺:“你就这么敷衍我?什么花样没玩过?”

    “不是订了蛋糕吗?”程溺突然流氓起来:“你之前看的片里面不就有这一段吗?”

    舒倚风:“……你怎么知道我看过的?”

    “刚结婚那会。”程溺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朝舒倚风勾了勾手指:“来吗?”

    “来,”舒倚风喉结上下滚动一圈,起身走过去,把程溺压在墙上吻。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真是坏了人的好兴致。

    舒倚风抓了把头发,转身过去开门。

    “surprise!”程妈和舒妈带着一个程铭挤在门口,砰的一声,彩带掉了一地。

    舒倚风:“……”早知道就应该去外面住。

    “惊喜不意外不?”舒妈手里拎着零食:“儿子,生日快乐!恭喜你奔三啦!”

    舒倚风侧过身子,她们三个立马就涌了进来。

    舒妈把蛋糕放在桌上,手里拎着一个红包:“这是你爸给的,他嫌冷不来了。”

    “这是你程爸给的。”程妈拿了个红包递过去:“恭喜咱们风又长大一岁。”

    程溺去倒了茶出来。

    “舒哥哥。”程铭手里拿着一个猪存钱罐,举高了递给舒倚风:“这是我哒!哥哥,生日快乐!”

    舒倚风眯着眼睛从存钱罐的缝里看了一眼,里面全是满满的红钞票,萝莉还挺有钱的。

    “铭铭的心意哥哥收了。”舒倚风弯腰摸了摸程铭的脑袋:“猪存钱罐你自己收回去,可以买糖吃哦。”

    “为了恭喜咱们家风三十岁生日哦!”程妈建议道:“我们今天晚上陪你们通宵!陪你跨过30岁!鼓掌!”

    “鼓掌耶!”程铭跟着两个妈妈鼓掌。

    舒倚风:“……”

    “这个蛋糕是溺定的吧?”程妈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想了想:“这个也太了吧?看上去好像才八寸不到?30岁生日,也不知道大方点。”着就要去扯带子。

    “等等!”程溺突然想起来什么,立马拦住了,把蛋糕护在身后:“这个蛋糕……”

    “什么?”程妈叉着腰:“这么气?连个蛋糕都不可以拆?”

    程溺憋红了脸:“不是……是……”

    舒倚风抿了抿唇,一手拉住一个往外走:“通宵就不用了,谢谢两位妈的红包,今晚属于我们两口。”

    他把人送到了门口,“啪”的一声关了门。

    舒妈:“……”

    程妈:“……”

    几秒钟后,门又被开, 舒倚风手里拎着程铭把人塞到两人怀里,乖巧的眨了眨眼:“晚安~拜拜。”

    “啪”门无情的被关上了。

    舒倚风回头,眼神看向红着脸站在沙发旁边有些懵的程溺。

    “试试。”他着,拽着程溺就上了楼。

    “别……唔嗯”

    床剧烈的晃动,床头柜放着的玫瑰蛋糕,奶油被人用手抹了一块走,原本安在蛋糕中间的那朵完整的玫瑰被拿走了,红艳艳的,抓在手里,碾压进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