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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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父母找上门来

    因为答应了季冉回家吃饭,所以两个人就没在这里多待,在晚饭时间之前就赶回了城区。

    回到家里的时候,季冉正在厨房里忙活。

    见到夏听带了许肆回来,季冉来到门口迎接。

    客套了几句,但夏听发现她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

    厨房里的材料已经处理到一半,切好的土豆放在盆子里,已经有些氧化了。

    夏听觉得不对劲,季冉一般是不会这么疏忽的。

    除非是马上就要用到的食材,不然季冉切开之后都会暂时放在水里泡上。

    “妈。”夏听端起那份已经氧化了的土豆,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季冉把从她手里拿下来,故作轻松地:“真的没事。”

    夏听看向许肆。

    许肆自然地走过来,接下了厨房的工作,“我来吧……”

    “妈,你过来。”

    夏听拉着季冉走出了厨房,两个人在客厅里坐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实话。”夏听静静地看着她:“是不是夏家又对你做什么了。”

    季冉逞强地笑笑:“没事婷婷,这件事情妈妈可以处理。”

    夏听从没有对季冉过什么重话,但现在她是真的着急了。

    她看过原书剧情,季冉的自杀和夏氏脱离不了关系。

    这一定不是事。

    “如果你不,我自己也会查出来的。”夏听看着她:“如果你把我当亲生的,那就相信我,相信我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妈怎么会不把你当亲生孩子看待……”季冉心里煎熬,“正是因为把你当亲女儿,所以才不想连累你啊。”

    “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夏听轻声细语:“那我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季冉垂下眼帘。

    夏听覆上了她的手:“我想成为你能够依靠的人。”

    而不是——

    在一切都无法挽救的时候,去亲手杀了夏水行。

    夏婷婷的执念应该就是如此吧。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让她来到这个世界。

    修正既定的结局。

    ——

    两天后,盛曜。

    寄到澜城的律师函被转寄回了夏听的办公室。

    果然是夏氏又在搞事情,在向季冉讨要十年前的几笔债务。

    许肆推门进来。

    夏听抬头看他:“回来了,问过了吗?”

    “还是不行。”许肆摇摇头:“A市出名的那几个律师我都去问过了,但他们都对这个案子,没什么把握。”

    夏听几乎是料定了这个结果,夏家尽管衰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几乎是没有人明面上敢和夏氏对着干。

    尤其是现在的证据对季冉不利好,基本上是夏氏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夏听白天要上班,季冉头上的倒计时又只剩下3天。

    她放心不下季冉的安危。

    本想请人在家里照看季冉,但她坚决不同意。

    夏听只好给贺闻了电话,请他帮忙把江景澄送到了自己家里去。

    季冉喜欢孩子,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拒绝。

    心情也能好点。

    跟在江少爷身边的育儿师就有两位,夏听顺理成章地又安插了一个自己的人进去。

    夏听手机铃声响起,是跟在季冉身边的人来的。

    “目前为止,夫人和江少爷玩得非常好呢,心情看起来比前几天轻松多了。”

    夏听听着电话那边的报告,稍稍放下了心:“那就好……”

    “夏总!”秘书琳达急急忙忙地敲门进来,看到她在电话,脚步顿住了。

    夏听对电话那边交代了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看着琳达:“怎么了?”

    琳达很着急:“夏总,有人在写字楼门口闹着要见你,是你爸妈。”

    夏听:“?”

    她第一反应是那个在国外久病的母亲,莫非是她回来了?

    “写字楼又不止是盛曜一家。”琳达有些急:“我让他们上来,可是他们要见你,如果你不下去,他们就不上来。”

    夏听眸光微沉,连外套都没顾得穿,就跟着琳达下了楼。

    临出门的时候,琳达被许肆拦下。

    琳达:“许总?”

    许肆:“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琳达:“别提了,一点道理都不讲,在楼下闹,不通的。”

    “你留在这,报警。”许肆:“我下去……”

    琳达点点头,楼下的场面,的确需要像许肆这样的人才能镇得住场面。

    来到楼下……

    写字楼的大厅里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甚至隔壁楼挺多听到风声的人都过来了。

    这一片互联网公司比较多,面对自称是夏婷婷生父生母找上门来的劲爆新闻,很多头条网站都挤了过来,算拿一手消息。

    那两位找上门的夫妇,还自带了A市电视台民生节目的记者。

    事情闹得很大。

    夏听一出现,就被记者们围了上来。

    坐在大厅中间休息区的夫妇年纪偏大,两个人穿得都很臃肿。

    男的穿着破旧的夹棉袄子,女人身上的枣红色羽绒服看上去也并不合身。

    是夫妇,其实也并不准确。

    两个人还带了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只不过一直躲在两个人身后,不话。

    看上去有七八岁了。

    见到人来,两人立刻站起身,直瞪瞪地看向夏听,脸颊还带着寒风吹过的干裂的红。

    “春梅啊——”妇人带着孩子扑了过来,跪在了夏听面前,“妈可找到你了啊!”

    那个男孩也跟着嚎啕大哭:“春梅姐——”

    夏听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前几天刚在警察局验过DNA,出错的可能新近乎为零。

    她差点都要信这一出寻亲记了。

    许肆站得比她要稍微往前一些,暗中握紧了她的手。

    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对准了夏听,在一众看戏的眼神中,夏听终于开口了。

    夏听低眼望了望跪成一排的一家人:“我不认识你们。”

    “春梅啊,你不能因为现在有钱了,就不认我们啊。”女人哭得撕心裂肺,按着身边的男孩给夏听磕了两个响头,“这可是你的亲弟弟啊,都到了上学的年纪,没钱上学啊……”

    许肆挡在夏听前面,平静地问:“你们来认亲,没做DNA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分外有力。

    嚎啕的妇人忽然止住了,看着许肆:“什、什么「欸」?”

    “你们不知道DNA?”许肆问,“那你们是怎么找过来认亲的。”

    “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还不认得么!”妇人自觉有理,大声:“是我亲自把她送到澜城福利院的,她腰上还有个胎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