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三哥,抱歉
如果没有孟芙,季祁野可能还会想到他会对季风衍下手。
但偏偏他找到了孟芙,也因为这样,季祁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许唤依身上,把最好的势力都用来保护许唤依。
季风衍留着保护季风衍的人,在他派去的精英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实话,刚刚他确实很紧张,他最强大的势力去被他派去绑架季风衍了。
如果刚刚季祁野早一点想到,让他的人冲进来,他必定会落入季祁野的手里,那样就算绑架季风衍成功,也没有用了。
还好,孟芙这个烟雾弹,他很满意。
穆天策这个法子极其冒险,疾风刚知道的时候十分不赞同,但没办法,穆天策决定的事,只有沈初言才能让他改变主意。
他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只有沈初言在他身边,他才能正常。
季祁野本来是来接许唤依回家的,但因为出了这件事,两人只得留下来。
徐慕绝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直接掀了桌子骂骂咧咧,“这个穆天策是疯了不成?言还没搞定,就这样接二连三的得罪我们。就算言回来了,我也决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李栀晴淡淡瞥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在不在一起是你决定的?穆天策为了沈初言什么都做得出来。”
徐慕绝哼了哼,拍了身旁的弟一巴掌,“怎么样了啊?查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眉目。”
弟摸着头,苦兮兮的,“爷,穆天策的地盘哪有这么容易查到啊?”
徐慕绝睁大了眼睛和弟大眼瞪眼,“你的意思是我徐家比不上穆家吗?”
弟哭丧着脸,转头向李栀晴求救,李栀晴伸手拧了一下徐慕绝的胳膊,“好了好了,让他们查,你别捣乱了。”
徐慕绝有点委屈,他哪里捣乱了?摸了摸鼻子,冷哼了声,坐到一旁不话了。
李栀晴莞尔一笑,得,晚上她又得哄这个幼稚鬼了。
徐慕绝和季祁野同时行动,穆天策藏季风衍的位置倒很快有了大体的方向,那是靠近地中海沿岸的一个私人岛屿,易守难攻,人派去了一波又一波,只有一队人回来,还是穆天策专门放回来传递消息的,季祁野冷着脸,听着人汇报。
“少爷的确在那个岛上,可是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岛的附近全是红外线,只要不是穆家的船只,统统攻击。
我们也试过游过去,但是岸边的水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我们好几个兄弟,刚接近岸边,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除了岛上那个码头,我们没发现任何可以上岛的方法。”
那人完,脸色还有点苍白,他刚刚经历了死里逃生,现在心脏都还在怦怦跳。
徐慕绝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养伤,转头问季祁野,“三弟,怎么办啊?那个破岛根本进不去。”
季祁野沉默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段日子,许唤依面上装作无事的样子,可是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哭一顿。她自己跑去酒店花园哭,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一直在后面默默跟着她。
许唤依哭完,又会和没事人一样回房睡觉,第二天依旧笑着和他她相信他,季风衍一定会没事的。
坚强得让他心疼。
季祁野不话,徐慕绝迟疑了一会,道:“穆天策好不容易抓到风衍,肯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能除了让言去见他,没有其余的法子了。”
看在沈初言的份上,穆天策不会对季风衍怎么样,但是季风衍这么被绑架了去,换哪对父母,都会担心。
季祁野摇了摇头,“我已经让司琛潇过来,只要把岸边的水带回来化验,他一定能配出解药的。”
徐慕绝皱了皱眉,“带岸边的水回来?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们会损失多少兄弟?”
季祁野幽幽的看着徐慕绝,“我不在乎。”
“你他妈!”徐慕绝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季祁野的领子,眼睛微红的瞪着他,“那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你这样和穆天策那个疯子有什么区别?!”
季祁野淡漠的把他的手挣脱开,理了理自己的领子,“没区别,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只想救我的儿子,只想让我的女人重新笑起来。如果今天是你和李栀晴的儿子被绑架,你每次回家都能看到李栀晴强颜欢笑的样子,你还能这么大义凌然的和我出这些话吗?”
徐慕绝手握成拳,又松开。
季祁野得没错,季祁野骨子里本来就是嗜血无情的人,是多年的贵族精英教育才让他有了人情味。现在儿子出事老婆郁郁寡欢,他还能披着谦谦君子的伪装才怪。
如果今天是自己的儿子被绑架,李栀晴以泪洗面,他应该早就疯了吧,肯定已经不管不顾的要上岛了吧。
气氛忽然就沉重起来,徐慕绝低着头没话,季祁野也没话,许久,季祁野艰难的开口,“那些人的家属,我会保证他们一生衣食无忧,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徐慕绝泄气的笑了笑,点头,“只有这个办法了,希望事情能顺利,别损失我们太多的兄弟。”
季祁野沉默了一下,想到时候他在季家大宅看黑风们训练的时候,那群人很努力,很刻苦,为了保护好季家,为了让他能安安全全的活着。
很多人都是孤儿,他们从被灌输的理念就是,为季家家主而死,是光荣的,是死得其所。
就犹如古时候的死士,忠诚而勇敢。
这是他们的命。
“我的人去就好。”季祁野淡淡的:“徐家刚在美国站稳脚跟,不用不必要的牺牲。”
徐慕绝不赞同,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季祁野的手机响了,号码是空白的,徐慕绝也看到了,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神色复杂。
“三哥,抱歉,我已经知道天策做了什么,给你添麻烦了,我最近会去美国一趟,你派个人来接我吧。”
沈初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柔的,光听就知道电话那头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