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兄弟关系
陈清妍等了好一会才听到苏震道:“这件事,我这边处理……”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把事情清楚?”她完,等不到对面的回答,将手机拿起一看已经被挂掉了,她气得咬牙。
她将手机扔到桌上,看向助理。
“那个女人呢?”
“还在卫生间。”
陈清妍就要过去,助理拦住了她:“夫人,没拿到头发我不能让您和她碰面。”
她看着助理不耐:“自己来拿。”
听见陈清妍松口了,助理拿着剪刀心的上前剪了几根头发,放进带来的密封袋里。
“扰夫人了。”剪完,助理将装着头发的袋子放好。
陈清妍推开助理,朝外面的卫生间走去。
而林姨也刚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现在脸色有些不好。
见到陈清妍朝她走来时她眼神躲了躲,而陈清妍上前就给她删了一巴掌。直接把她懵了,她嘴唇颤着:“夫、夫人……你……”
陈清妍眼神冰冷:“晚点再找你算账。”
“要拿她头发的就快点拿,拿完就快点走。”她转头对着助理道。
陈清妍他们不敢动,但一个保姆他们还是敢的,更何况还有夫人的话。
几个保镖上前压住了林姨,林姨想挣扎,然而却比不过这些专业的保镖,一缕头发被剪下。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
恐怖的是,这些保镖走完之后,陈清妍看她的眼神……
“夫人……”林姨咽了咽口水。
“一下苏子敬为什么血缘和老爷对不上。”陈清妍身高比林姨高半个头,此刻被陈清妍这样看着,林姨心里有种恐惧感。
“子、子敬是苏家的没错……”林姨心里发怵。
“是苏家的,但不是苏震的?”陈清妍笑,“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这是你和老爷一夜情生下的孩子,我才认下的,现在你告诉我不是?”
林姨低着头身体颤抖:“夫人……不是这样的……”
“DNA是你动的手脚?我很好奇,你一个保姆是怎么做到让苏子敬和老爷匹配上的?”
陈清妍眼底冷得让林姨心颤,她觉得完了一切都完了,验出来的DNA苏震一定都告诉夫人了……她眼眶红了,一下子哭了出来。
“对不起夫人,子敬确实是苏家的孩子,当初也是您先找到我询问的,这件事情不能怪我……”
听到这句话陈清妍疯了:“所以你骗了我!?”
她随手将手边的一个花瓶砸在了林姨的脚边。
花瓶碎裂,碎片满地都是。
陈清妍眼眶猩红,没有以往的优雅,她站着甚至颠了几步。
林姨抖着身体低着头不敢话。
苏子敬挂了电话,面色有些苍白。
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这辆车他很熟悉,因为是他去买的……
后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了一张令他此刻有些胆怯的脸。
“上车。”苏震冷着声。
苏子敬整理了情绪,佯装什么也不知道,淡然的上了车。
他扯着笑喊了声:“爸。”
苏震抿着唇,没有应。
苏子敬心里凉了些。
他从稍微长大点开始就一直知道,他的父亲是苏震,这是养他的林姨告诉他的,所以他才和苏震去验DNA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深信自己就是苏家的。
更何况,第一次没有出问题,再验一次又怎样?
而苏御……他根本不是苏震的孩子,这也是他知道的,也是他嫉妒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嫉妒苏御。
他不觉得DNA会出什么问题,但苏震让人去拿苏夫人和林姨头发这事让他明白,苏震始终没有认可他。
最主要的是他确实不是苏夫人的孩子……
关上车门,车子便开了。
车内的气氛有些安静。
过了很久,苏子敬才开口:“爸,结果出来了吗?”
他试图用血缘唤醒两人的关系。
苏震将一个文件袋扔到他面前。
苏子敬不解。
“你自己开看。”苏震道。
苏子敬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份鉴定结果。
复杂的术语他看不懂,直接朝底下的最终结果看去。
看到结果的那瞬间他睁大了眼睛——甲方和乙方血缘中应为兄弟关系?
他脸色刷白,嘴唇血色全无。
兄弟关系?他看着甲方和乙方的名字,确实是苏震和他的没有错。
这不可能!
如果他和苏震是兄弟,那他的父亲是谁?苏老爷子?
苏震看向苏子敬,脸上面无表情,苏子敬倒是更希望他脸上能有些表情,哪怕是愤怒也好。
“你确实是我们苏家人,你这声爸我却担不起。”
苏子敬面色难堪。
苏震却没什么表情,刚刚和自己夫人通了电话,他确实松了口气,因为她并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这件事。
鉴定结果出来时,他想到了他夫人怀孕那段时间的反常,联想在一起,他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情绪去面对,他甚至想要逃避……
直到了那通电话他才松了口气。
哪怕不验DNA,他也确认了苏子敬是林姨的孩子,而非他夫人的,只是当初为什么结果出了错,他觉得应该是林姨动了手脚。
毕竟他的夫人做事一向喜欢不做全。
苏子敬什么表情他也不想理会,这个孩子只不过是他父亲的私生子罢了,私生子这种东西,在豪门也见怪不怪。
给点钱发了就好。
苏震的话,还有报告的结果,都让他脑袋短暂的空白。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苏震的孩子,他甚至为了能够让自己能够更优秀,让苏震看自己一眼努力。他背地里恨过苏御为什么要抢走他的位置,明明他才是苏震的孩子,而苏御却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可是……妈妈不让他,让他保密,总有一天会赶走苏御,让他回到苏家,成为真正的少爷。
后来,苏夫人和他亲生母亲达成了某种交易,他却是成为了苏家真正的少爷,周围的人都在追捧他,苏御也被赶了出去。
这些日子那么的美好,多少次他在梦里醒来,都害怕只是一场梦。
现在,他的梦碎了,他一直以为的信仰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