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花里的一只手
江焱面色一变立刻拨开花朵,他望了一眼就跑出去追那个快递员,可那个快递员已经不见人影了。
汪洋在后面喊道:“江哥、那个……”他指着花朵有些害怕的问,“是不是粉丝的恶作剧?假的?”
宋瑶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保密。”他看向前面,现在恐怕已经追不上快递员了。
导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是不是粉丝的恶作剧?”
江焱扫向周围想走过来关心他的人:“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他着就拿着捧花跑了出去,宋瑶也跟在后面。
导演他们见此便去追问汪洋。
“汪哥,花朵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是啊,我听你叫得声音都破了。”
汪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可能看错了,对不起我先走了。”汪洋甩开他们跑了,开玩笑,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曝光出去!
江焱坐到了保姆车上,宋瑶冲他伸手:“让我来看看。”
江焱感到有些反胃和头昏,他把捧花递了过去,下一秒就干呕了几声。
宋瑶脸色凝重的拨开花朵,由于花朵上有浓烈的香味,因此盖过了某些血腥味……他看向捧花的下面,在那里正藏着一只人手,那只手上还拿着一张邀请卡片。
宋瑶作为刑警看到这个画面也有些不适,他狠狠的皱起眉头,他没有动手把那只手拿出来:“我们去警局,叫法医来看看。”
“好……”江焱有气无力的侧过头去。
宋瑶稀奇的望了他一眼:“资料里你昏血,看来是后遗症?”
“应该是。”江焱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七年前的我还太嫩了,受到了一些惊吓,恢复记忆后可能就会好。”
宋瑶点头,这件案子移交到他这边的时候他就见过当年的照片,确实是……人间炼狱般的情景,当年的江焱也才刚刚十八岁而已,会失忆也不奇怪。
江焱完就给司从宁了个电话,司从宁那边听到消息后似乎发出些什么声音,江焱问道:“我没事,只是一捧花还附赠一只手,你那边怎么了?”
“没事。”司从宁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青花瓶,“我现在就过来,那捧花确实是我买来送给你的,但我没想到……”
“不关你的事,我们现在正在去警局。”
“那在那边汇合。”司从宁脸色阴沉的挂了电话,一直监听着他们对话的顾正新狠狠的皱着眉,“凶手真是越来越猖狂。”
司从宁又低头看了一眼破碎的花瓶,突然想到一个词语,当即就浑身发冷:“鱼死网破。”
“想和你们同归于尽?”顾正新咬了咬牙,只能这个凶手太变态了。
他看向司从宁,如果司从宁死了,司家大概也会遭受重创,甚至被瓜分,凶手也有这个意思吧,宇光娱乐首先会踩回来,看来他们也脱不了关系。
司从宁抬起头来,嘴角带着一丝冷意:“我们迟早会把凶手拽出来,先去看看江焱。”
顾正新神色凝重的跟上去,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警察局,司从宁一进去就见到江焱正趴在桌子上,脑袋枕着手臂似乎有些不舒服。
他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是不是头痛?”
旁边的警员:“他好像是因为昏血而头昏,要不要驱风油?”
“好。”司从宁冲他道谢,“麻烦了。”
江焱听到他的声音就抬起头来:“可能是后遗症,我的生理反应才会那么大。”他想起花丛里面的血手又皱起了眉头,似乎整个脑都有些钝痛。
司从宁坐到他的身边,接过了警员递来的驱风油给他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早知道我就不买玫瑰了。”
“我们都想不到。”江焱按住自己的后脑勺,好像似乎是后脑勺痛。
司从宁察觉到他的动作神情严肃的:“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擦了油又觉得好些了。”江焱握住他的手用纸巾给他擦了擦,“我们再等等,宋警官他们的报告就快出来了。”
司从宁把驱风油递回给警员,想了想:“那再等一会儿,我一个电话让管家去接司维,暂时不要去学校了。”
凶手已经向他们宣战,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保险一点。
江焱也认同这个做法,他们又等了一会儿宋瑶便焦急的跑了出来:“那张卡片上有隐藏的字!写着XX废弃仓库。”
江焱听到这几个字就觉得更头昏了:“我也去。”
司从宁扶起他:“你行不行?”
“我一定要去。”江焱坚定的,他觉得他们可能要接近真相了。
宋瑶那边的法医也:“可以去现场看看,案件重现的话可能会恢复记忆。”
宋瑶也:“那跟着我们。”宋瑶带着人马上了警车。
坐在里面后江焱才问:“哪只手到底是谁的?”
顾正新脸色不佳:“经过和数据库的对比,那只手是属于一个医生的,还是一个外科医生,今年六十五岁,但是在好几年前已经失踪了。”
江焱一听便想起些什么:“外科医生?他给司赢做过手术?”
顾正新沉下眉头:“对,他曾经给司赢换过第一次的肾脏。”
“不合法?”司从宁当即问。
“当时是合法的,那个人自愿捐。”顾正新神色复杂的看着资料,“但是那个女人一年后就死了,还留下一个儿子。”
“那个孩子呢?”江焱心里一沉,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奇怪了,对方在怨恨司家,或许这可能只是刚刚浮出水面的一点真相而已。
顾正新摇头:“这才是重点,那个孩子后来失踪了,当年他还没有成年因此并没有登记指纹,甚至没有身份证,如果想重新弄一个身份也不是没有办法,因为每年都有不少被拐卖的孩子被找到,有些孩子不少都是黑户,我们会帮他们再办一个身份证。”
司从宁沉默:“当年那个孩子多少岁?”
“六岁。”
六岁的孩子已经记事了。
车里寂静了几秒,顾正新又:“如果他还活着,今年刚好二十八岁,和司总你的生日是同一天。”
这就有些狗血了,江焱看向司从宁。
如果对方一直留意着司家,那他每一年都会看到司家为司从宁举办生日宴会,那些甘心和怨恨会积累得越来越深。
司从宁冷漠的:“我今年二十九了,我们不同年,如果他要用这个来对比我也没有办法。”
江焱摸了摸额头,这个事情实在是有些草蛋:“可是无论如何那都是司从宁四叔的事情……”
“怨恨这种东西很难。”宋瑶摇头,“因为他妈妈确实死了,可能是后来调养不好或者什么原因,而且能匹配到司赢的血型,万一有一个意外……她很难活着。”
车内又沉默了一阵子,这事的对错也很难分辨。
顾正新叹了口气合上了手提:“但是,那都不能成为他随意杀人的借口,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们还是要捉住他。”
宋瑶点头,做他们这一行的就要时刻保持清醒。
江焱捂住额头看着他们:“现在凶手都跑到我们的面前来了,请问宋警官,你们的怀疑对象有多少个?”他不信宋瑶没有查过司赢以前的事情。
宋瑶正在开车便对顾正新点点头,顾正新收到上司的指令才敢话:“嫌疑人有三个。”
司从宁的唇线紧绷着:“都有谁?”
顾正新看向前面的路段,他们已经到了郊外:“第一个是那个捐肾女人的孩子,第二个是司家以前管家的儿子,也就是协助绑架过你们的人,第三个是——林麟,但是这三个人的共同特点都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听到林麟的名字江焱和司从宁都一愣:“是他?”
顾正新道:“但是我们更倾向于这三个人是郊醣團隊獨珈蒸礼同伙。”
“第一,共同目标。”
“第二,从各种凶杀案看来有人在给那些人抹干净尾巴,可能你们不知道林麟以前做过征信社的,会反追踪。”
“第三,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线索指向一个更年轻的男人,约莫二十八岁,身材中等偏瘦,但是无论是管家的儿子还是林麟都不附合。”
江焱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这几个人确实有可能是同伙,因为都和司家有牵扯,林麟恐怕还是最恨司家的人。
司从宁低头拿出手机,顾正新扭头对他:“你和老爷子并没用,他在很早之前就和林麟失去了联络。”
司从宁抿了抿唇又把手机收起来:“他到底做过什么事?”
顾正新沉默了一下:“当年他还有老婆和父母,可是他还有无数情人,父母不希望儿子和男人搅合,老婆也不希望他在外面彩旗飘飘……”
江焱听明白了,各种条件加起来,估计不知不觉之间就造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悲剧。
司从宁握着手机神色有些厌恶。
顾正新看向他,司从宁对这种事情的厌恶是不分人的,无论对方是谁,因此他的朋友才会是像他和蒋甘这种的直男单身狗……
宋瑶在此时停了车,一句话喊醒了正在沉思的他们:“到了。”
几人立刻回过神来,宋瑶看着后视镜:“我们先进去看看,你们留在车里。”
“好。”司从宁揣好手机,江焱放眼看向远处的建筑物,这么一看确实很像之前关过他和司从宁的仓库。
宋瑶招呼手下下车,五六个人都全副武装的心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仓库的门并没有被关上,宋瑶挥手,几人立刻侧身贴着墙壁并拿出武器。
宋瑶轻声道:“我来开门。”
他深吸口气一脚踹开大门又躲起来,但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人攻击他们,宋瑶心的探头望了一眼——放目望过去并没有人。
他收起武器脸色有些不好,没有人……那就表示那个医生可能已经遇害了。
一行人心的走进去,仓库里的东西都被搬光了,只剩下几个很大的木头箱子,宋瑶走到其中一个箱子前观察了一下,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痕迹师隐晦的喊了一声:“队长……”
宋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那个医生多数是在里面……他低头把木箱开,里面放着有一个很大的皮革旅行箱。
法医走过来戴着手套开,检查了一下:“被塞进去闷死,死亡时间是今天早上五点左右,可能还有其他的伤口。”
其余人倒吸一口冷气:“凶手也太残忍了……”
“带回去,痕迹师再检查一次这里。”宋瑶帮忙把行李箱抬了出来。
他们把箱子搬出去后发现了一条纸条,宋瑶心的捡了起来,上面写着:【一个月一个人。】
既然还有死亡预告。
宋瑶咬了咬牙,额边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有些鼓动:“再审问一次司家的人,从……二十八年前开始排查。”
其余人点头,其实他们已经查过一次了,但是如果有些人隐瞒信息他们也查不到,当年手机和电脑也并不流行,因此毫无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