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掌权
萧毓凝的身世虽有侯府百般抵赖,但也逃不过各种市井流言,一时间还有以青楼女子爱上俊侯爷,生女却被抛身后的话本和书流行在京城中。
太后的安排不仅让萧毓凝的身世引来了许多的猜疑,更让她处于可怜、弱势、被无辜利用的位置上。
一时间虽然镇平侯府和侯夫人的名声臭了又臭,却让萧毓凝这位原本被称为妖妃的女子在民间名声大噪,有人她美丽,更有人怜惜她的身世。
只怕萧毓凝也没想到这些,但还是很快做出了反应。请安时,萧毓凝带着金册和金印请求辞去德妃的封号,等到砚儿到了慈宁宫时萧毓凝已经跪了将近半个时辰了。
见砚儿来了,太后道:“你快劝劝顺德妃吧,哀家告诉她捕风捉影的事情皇室是不会在乎的,可这孩子倔强,愣是不愿意给皇家抹黑。”
砚儿见萧毓凝跪在那里,不由心疼起了她,道:“顺德妃娘娘还是快些起来吧,臣妾等都是不相信那些个谣言的。”
没想到萧毓凝抬起头,恨恨地:“你这个爱传话的贱婢,当日母亲人后失言,只有你在场,除了你,还有谁处心积虑要如此陷害本宫和母亲。如今本宫名誉受损,虽自觉不配做一宫之主,但也请求太后娘娘也还本宫一个法。”
砚儿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这戏也做得太足了吧,当然太后和楼兰恐怕心中对为何两人如此演戏也有数,便听见太后顺水推舟道:“云贵嫔,你可有罪?”
砚儿赶紧跪下,迅速进入了演戏的状态:“太后娘娘明鉴!顺德妃娘娘分明是要拉臣妾一起下水,臣妾对太后和皇上的忠心,对顺德妃娘娘的尊敬,都日月可鉴!”
萧毓凝回过首来,生气地吼道:“你胡!你敢指天发誓你没有吗!”
见砚儿不话,又张牙舞爪不顾有妃嫔在旁边看着,两人迅速扭在了一起。
刘嬷嬷和楼兰赶紧上前拉开两人,就听太后怒道:“你们两个身为宫中位份最高的嫔妃,如此没有尊卑上下,全然不顾皇家颜面,像什么样子!你们俩各禁足半个月,此事不准再提!后宫中再有谁嚼舌头,一并处置了去。”
罢便不看两人,叹气道:“大清早的就吵吵闹闹,平白扰了哀家的清静,赶紧都走。”
然后便站起来往外走去,楼兰离开砚儿和萧毓凝前,生怕她俩当了真,用力捏了捏两人的手。
两人虽是演戏,此时也放下心来,知道太后没有真的怪罪。便又装出一副生气模样,各自坐上轿撵回去了。
回到未央宫,朱翰远关切地问道:“主子,这又是哪一出啊?”
砚儿安抚地看着他,问道:“是禁足,你见到有侍卫来守着吗?这是太后娘娘想让本宫和顺德妃避避风头呢。你照常活动便是了。
对了,再去给皇上送一碗饺子,便是半月见不上,实在是思君心切,皇上保重好自己。
本宫家里的事情,切不可听人挑动贸然去查,此事水太深了,本宫保持着这个罪奴出身,也无妨。”
朱翰远领了命,跑去厨房催促人煮饺子去了。剩下了金兰和墨儿,两人都有些疑惑,金兰问道:“主子,怎么只是禁足一下,您就联想到胡府的事情了?”
砚儿笑了笑:“如今已经快要四月了,筹备选秀的事情在即,萧毓凝一人肯定是无法当事了,太后必会要我也协理六宫,那么此时会不会有人请求重查冤案,还我一个清白身世?”
金兰这才反应过来:“主子走一步便能想三步,实在是考虑周全。”
砚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溜须拍马了,叮嘱墨儿道:“这几日禁足,宫中盯着钟粹宫和未央宫的人都放松了警惕,你看有没有机会借着由头去给顺德妃娘娘诊一下脉,开些后续的保养品,天寒地冻的,今天跪了那么久,别再伤了她的身子。”
砚儿才在未央宫里逗着刚学会爬的两个孩玩了几日,在地毯上爬来爬去的圆圆和团团总是一会哭一会笑,仔细看看,竟然是团团时不时踢哥哥两脚,哥哥两下,这才逗得圆圆总是哭,而团团则在旁边哈哈大笑。
逗着孩子玩的乐趣还没持续多久,太后一道懿旨便破了安逸,顺德妃和云贵嫔身为后宫中份位最高的两位嫔妃,协助太后一同管理六宫诸事,筹备大选事宜。
这道懿旨一下,这才有人看出太后明面上降罪了两位妃嫔,实际上前段日子是让人家避风头去了。时间一过,两人又以协理六宫的大权重新回到了后宫的战场上。
后宫已经搁置了选秀事宜还未处理,加上宫中开支等往日都是太后一手操办。
如今骤然交给两人,两人都不太适应,甚至完全无从下手,因而也只能答应了太后的要求,经常在慈宁宫中一坐便是一天,学习着理账和分配。
侯夫人一倒台,萧毓凝便以搬弄是非为由逐了顾妈妈出宫,对外只是与侯夫人的母女嫌隙皆因为这个老奴到处胡扯是非,侯府的人一时分不清楚真假,也就糊里糊涂接受了萧毓凝的法,顺带着还把如何联络宫中线人等事宜交给了书儿。
书儿曾经是看不清楚,但两年的宫中生活让她对成为皇上的女人这件事情没了执念,更是心底里佩服萧毓凝和砚儿,羡慕两人这种坚固的关系,自然也放宽了对萧毓凝的拘束,给侯府的线报都是挑着,萧毓凝也背地里更器重书儿。
只是侯府的眼线众多,砚儿和萧毓凝始终不能光明正大的往来,在慈宁宫中的学习理账,倒成为了两人新的闲话方式。
太后崇尚节俭,两人几乎都是在刚收拾出来的一间偏殿里跟着刘嬷嬷学习,太后偶尔指点一下,其余时间都是埋头处理宫务,召各宫主管话,虽没有多余的人来跟前探消息,但却也是十分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