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 第七十九个凤君传闻女帝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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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柠檬精,就是就是……一种水果。”云岫这番话时,语气莫名的有些心虚。

    初墨禅伸手捏住她的面颊,轻声问道:“那便是一种水果化作的精怪?”

    “也可以这么理解。”求生欲极强的云岫试图苟过去。

    “陛下总是瞒着阿善许多东西。”

    她看见眼前漂亮的少年叹气,一下子就让她有些揪心。

    “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隐藏的秘密,只是出来,我怕你将我当成妖怪给直接用火烧了。”云岫随口调侃了一句。

    她其实也没有算隐瞒什么,只是一些事情,来话长,有时她自己对于前世的一些记忆都觉得渐渐模糊,自己似乎越来越习惯于当这个时代的云岫了。

    不过也只是似乎。

    这里仍然有许多云岫难以理解的东西。

    即便是相处亲密的伴侣,都有观念不合的时候,就更别提相差了数千年光阴,直接来自不同时代的人思维上的碰撞。

    在云岫完那些话后,初墨禅似乎深究的算,他一如既往安静地呆在云岫身边批折子。

    最近云岫也被带着批了一些折子,这些折子她也慢慢开始上手。

    从最开始的一窍不通,到现在能够处理一些相对简单的日常事务,云岫其实也在这份当大周工人的工作上获得了些许成就感。

    尤其是在看到如今不少新的工具推行之后,大大地提高了农耕的效率,工部尚书最近脸上都快笑开了花,只要上奏折就一定会狠狠地把云岫先夸一顿,然后在一堆祝福语,希望陛下长命百岁,希望陛下万事平安之类的。

    最后附上正题,陛下,我们啥时候咱们出新的器械图啊?

    云岫看着折子上的内容,她根本无法想象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工部尚书能写出如此生动形象的奏折。

    初墨禅瞧见云岫看着折子傻笑,伸手接过奏折之后,无奈摇头。

    “陛下可切莫太过操劳。”初墨禅着便将奏折放到了一旁。

    云岫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初墨禅可能是担心她的身体,于是道:“无妨,找些事情做也能发发时间。”

    待她刚完这句话时,一下子就被初墨禅伸手连人带着身上的披肩一起被带入了他的怀中。

    “发时间的法子有许多。”

    少年凤君一下子变得粘人,手一直勾着云岫的腰际,指尖蜷起一缕云岫落在背后的乌发,面颊亲昵地蹭着云岫的颈项,就像一直乖巧粘人的奶狗似的。

    被包在怀中的云岫表情有些无奈,归,凤君啊你能别动手么?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陛下……”

    在她耳边的声音真的是能让人酥了半边骨头。

    初墨禅侧眸望着已经被她抱习惯了的女孩,久病之躯总是让她带了些许病态的苍白,或许是上苍也不忍瞧她的面色总是苍白如纸,便在她降生之时先点了一点艳丽的朱砂为她留住唯一一抹艳色。

    她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带了些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惧意。

    是啊,他所做的事情,恐怕是寻常人都会害怕的。

    她唤他的那声大魔王,他是听清楚了的。

    他的陛下,或许还是不爱他,

    没关系的,他爱陛下就够了。

    他可以加倍的爱她,连带着陛下爱他的那一份,一并爱她。

    初墨禅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瞧瞧,他的陛下都能为一份无趣的折子而畅然欢笑。

    只是一份无趣的折子罢了。

    阿岫的注意,应当落在他的身上啊……

    云岫也不知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只隐约觉得或许她这敏感多愁的凤君现在许是又为了一些没注意到的事情在忧思了。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侧头亲吻了他的脸颊。

    随之而来的是如暴风骤雨般的回应。

    具体有多暴风骤雨,大概是云岫开始有些喘不过气的那种程度。

    如果有机会的话,云岫想着自己该出本手札。

    把和这么个容易拈酸吃醋的病娇凤君的相处日常给写出来。

    不过最好不要流传出去,这样太跌女帝面子好嘛!

    云岫虽然也没想着当流芳百世的明君,可是落个夫管严的昏君名头好像也不太有女子气概。

    虽然女子气概这玩意儿,从头至尾应该是和云岫这只弱鸡没啥关系的。

    之后既亲亲喘不过气之后,云岫就是哭得喘不过气了。

    起这事儿,云岫刚开始是义正言辞的拒绝的!

    应当先好好批折子好伐啦!

    工人要有工人的原则!

    熟料初墨禅这厮熟知云岫容易心软的性子,一下子就直接自己理了衣襟,表情却还是一副望陛下垂怜的可怜模样。

    “只能亲一亲抱一抱。”云岫一本正经地和他先划好楚河汉界。

    被抱上床榻的时候,云岫还强调了:“不能做别的,这这这叫白日那啥啥,到时候不准又造谣,你想逼我……”

    “逼陛下什么?”初墨禅这种时候还在装蒜。

    “生孩子啊……”云岫有些心虚地道。

    初墨禅提起孩子表情之中一闪而过一丝阴沉。

    “是啊,阿善是个毒夫,想挟女上位。”

    “瞎。”云岫嘟囔了一句。

    这么久的时日相处下来,云岫哪能不知道初墨禅真的不会做出那种谋朝篡位的事情来。

    如果他真的想做,按照他的性子,那就是把云岫那便宜妈直接做掉之后就高调上位了,连遮掩都懒得遮掩,直接造势登基。

    “还是陛下贴心。”初墨禅将云岫抱入了怀中亲昵地道。

    后面的事情么,大概就是老套的皇帝心软,城门失火。

    咳咳咳咳。

    事后,凤君的行为遭到了皇帝的强烈谴责。

    云岫表示,她真是信了这漂亮美人的邪。

    过了一些时日,云岫收到了来自亲爹连淮的拜帖。彼时正在忙碌的云岫连忙抽出了一些时间去见他。

    连淮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这段时间云岫基本上有时间就会去看看他。

    他的状况不算太差,身上有一些陈年旧伤,需要静养。

    起初二人见面的时候,总是格外沉默,父女二人相顾无言许久。

    直到连淮开口留饭,两人才开了些话匣子。

    这次连淮过来大致的意思是想要去祭拜一下妻主。

    他的妻主初灵,便是云岫的生母。

    云岫没多想什么,直接应了下来。

    初灵被葬在城外的一处荒山上。

    和初灵一起被葬的还有初家的女子。

    大部分初家嫡系的血脉,都被安葬在此。

    因着初家当初覆灭,是担了个谋逆的名头,包括连淮自己都不赞同将这些坟冢牵走。

    “陛下是陛下,初家是初家,连淮如今只期望陛下安好。”连淮跪在了云岫面前恳求道。

    云岫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牵坟的话,连淮的反应就这么激烈了。

    跟随而来的初墨禅则是知道连淮大概是想尽力弥补云岫。

    如今云岫称帝,身为皇帝,便应当和连淮撇清所有关系,一旦此事曝光,必将引来动乱。

    祭拜完毕之后,几人来到了暂时歇脚的客栈。

    今日的客栈似乎格外热闹,台上还站了个着青衫的中年女子在书。

    随着女人站在台中央挥舞着手中折扇,精彩的故事从她的口中像流水般顺畅地了出来。

    道激动的地方甚至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云岫瞧着这着实有意思,便坐在了下面兴致勃勃地听着。

    “却那帝主,生了一副花容月貌,清风朗月之姿让宫中那些顶顶漂亮的侍儿都相形见绌。彼时祭天授命,帝主抽中了云字,啧啧啧。”书女子感慨了一句,“这帝主顶漂亮的样貌,‘云’字恐怕还是俗了。”

    下面就有女子不乐意了,道:“不是今上身子孱弱,羸弱矮的女子,哪里算得上美貌?”

    “便诸位看官俗了不是?美如娇儿的病美人可谓是风情别样。”

    “切~~的你仿佛见过今上!”有人已经觉得离谱。

    “老朽不才,确实远远瞧过一眼,帝主乃是难得一见之仁女。”书女子言之凿凿地道。

    “无趣无趣!”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喊着无聊了。

    书女子见状连忙道:“却这柔弱帝主身后那可是有个强权独断的凤君。”

    要么不平头老百姓都爱听这种加工过的八卦嘛,连八卦当事人的云岫的胃口都被这书女子给吊起来了。

    她坐在一旁的茶室,初墨禅出去送连淮去房间休息。

    听到这独断专权的凤君,云岫一下子就兴致上来了。

    “若凤君,当初亦是这名满京都的檀郎少年,谁能想如此野心勃勃,竟然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帝主给强娶了呢。”

    后面书女子似乎觉得强娶好像用词不对,换成了强嫁。

    “听这帝主起初那时在行宫之中都被那凤君拘着。”

    书女子一副扼腕而叹的模样,云岫掀开窗纱一角却总觉得她和吃瓜群众莫名地兴奋。

    “这样的帝主,如何堪当重任!”有女子已经开始有些愤愤不平了。

    “据女帝畏夫,这后宫之中啊,连只公蚊子都不敢放进去。”

    云岫听完顿觉委屈。

    造谣,绝对是造谣!她哪里畏夫了!她不开后宫只是单纯因为养美人费钱好伐啦!

    绝对不是因为怕醋坛子翻了。

    她不要面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