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芙蓉帐(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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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帐(38)

    天光微亮,舒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个字。

    爽的。

    如果还要加一个形容词,那就是非常爽。

    美滋滋。

    除了后面第一次用,还有点疼。

    其他可以是非常完美了。

    如果皇帝昨晚少来几次就更好了,或者别用那玩意儿怼着他,每次都能让他出来也不错。

    唉,算了。

    不能要求那么多。

    舒乐在床上滚了滚,厚颜无耻的戳着系统,想让系统给他播个动画片看。

    系统冷漠看着婆媳伦理剧,决然的拒绝了他。

    舒乐撇了撇嘴,揉着自己的腰想从床上起来。

    然而还没站稳,腿一软就又跌回了床上。

    跌下去的同时,舒乐这才感到后面的位置有些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又像是特意用那塞进去的那物堵住了另一个人昨夜留下的东西。

    舒乐没有动作,趴在床上感受了一下那物的形状,神情变得越发微妙起来。

    妈的。

    这该死的皇帝。

    大概是刚刚的动作惊扰了在殿外候着的宫人,不多时秋兰就急匆匆的一路跑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对舒乐道:“娘娘,可是要洗漱?”

    舒乐一介武将,再加上此时体内含着的东西,越发受不得几位老嬷嬷在他跟前伺候。

    他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儿,只能道:“陛下呢?”

    秋兰立即道:“刚刚福全公公来报,林大学士在御书房等候陛下召见。已经等了一夜。陛下刚刚便过去了。”

    舒乐:“……”

    可以的,真是林季同的风格。

    里面那物还带着几分热意,搅得人不得安生。

    舒乐姿势僵硬的歪斜着往美人榻上一倚,很快便了个呵欠。

    等彻底清醒了之后,也不知是犯了瘾后的后遗症还是做的太过,全身都酸疼。

    舒乐按了按自己的肩膀,随意看了秋兰一眼:“他还有什么吗?”

    秋兰道:“陛下还,不要叫醒娘娘。还有,陛下中午要来与您一同用午膳。”

    舒乐:“……”

    唉,真不想和皇帝吃饭。

    舒乐长长的叹了口气:“行吧,本将,本宫知道了。”

    他不敢彻底坐下来,只得半靠着美人榻的枕背,以此来松一口气。

    好不容易坐踏实后,舒乐接过桌上的水杯喝了两口水,勉强润了润嗓子,这才道:“去给本宫备点水罢,我要沐浴。”

    秋兰却仍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舒乐愣了愣,问道:“怎么不去?”

    秋兰给舒乐磕了个头,心翼翼道:“回娘娘,陛下走之前已经与您共浴过,您不必再行沐浴。”

    舒乐:“……”

    骗鬼吧?

    鬼都不信。

    要是真洗过了,那玩意儿怎么还留在他里面。

    还tm塞住。

    舒乐越想越气,颤着手指指向秋兰,怒道:“怎么?本宫连想再洗个澡的自由都没有了?”

    秋兰见舒乐生气,赶忙低声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给您备温汤。只是……”

    舒乐气势汹汹:“只是什么?”

    在这深宫之中过了三十岁便算得上老嬷嬷,秋兰早已经过了宫女的年纪,自然见识过宫中的各种玩法。

    “只是陛下为您在体内入的那物……”

    秋兰放低了声音,“那物上抹了护养的膏剂,陛下走之前特意叮嘱过,需得经他许了才能取出。若是您擅自取出,陛下便要惩罚您。”

    舒乐:???

    这种极其私密的床笫之事,却由宫人来告知他,让舒乐有种整个人都被剖开的难堪感。

    越是在意便发现身后的黏腻感越强,舒乐被折磨的连神情都模糊三分。

    然而周绥亲自吩咐的事他就算与这些下人较真也没用,舒乐虚虚舒了一口气,缓缓道:“算了,去给本宫传个手上功夫好的来按按,我腰酸的厉害。”

    秋兰这次倒是爽快的应了:“奴婢这就去通报陛下,皇后娘娘且等一等。”

    舒乐惊呆了:“这也要给周绥?”

    秋兰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惶恐,赶忙跪下惊呼道:“娘娘,切不可直呼陛下名讳!”

    舒乐心道,昨晚他不知道在床上明里暗里骂了周绥多少句,也没见周绥今天什么了。

    但在宫人面前到底还是改了口:“我只是让你给我去找个按摩的宫婢或者太监,此等事,不必通传陛下。”

    秋兰却摇了摇头,道:“陛下离开时吩咐过,不管您要见客,还是传人,都要报与他知晓才可。”

    舒乐:“……”

    舒乐整个人往美人榻上一摊,宛若一条死鱼:“行了行了,你去罢。快去快回。”

    秋兰这才领命去了。

    舒乐着实坐的很不舒服,在榻上纠结了一会儿,扶着雕栏慢慢想站起来,找个地方把那东西拿出来。

    他正一只手按着腰,另一只手扶着栏。

    缓缓站起来到一半。

    头一抬,却看到温容由一个外殿的宫女领着,正站在了舒乐面前。

    舒乐吓得手一抖,整个人又跌回了榻上。

    那身后的东西顺着惯性向上猛地又入了些许。

    舒乐闷哼一声,脸上顿时浮出几丝不正常的晕红色。

    这简直太难堪了。

    舒乐完全不想在这时候看到任何人,却偏偏发现面前的温容不是错觉,等他余韵过去重新抬起头时,那人还在原地站着。

    舒乐的嗓子依旧哑着,不得不轻轻咳了咳才道:“现在凤栖宫应当是不允许出入的,你如何进来的?”

    温容却没答话,而是隔着一段距离,格外专注的朝舒乐望了过来。

    自从被揭了身份,周绥便不再允许舒乐遮面,就连那陪伴了舒乐无数征战的白玉面具都被周绥不知藏去了哪里。

    总之他是再也没见过。

    若是换成往常,以舒乐厚脸皮的程度,别是被温容盯着看一会儿,就算是两人执手相看泪眼舒乐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偏偏今天他情况特殊,那物塞着的感觉越发强烈,让舒乐完全没有办法忽视。

    也就越发心虚。

    片刻之后,舒乐扭开了脸。

    温容这才笑了笑,温声道:“原来哥哥面具下竟是这般如花容貌。”

    舒乐只想赶紧将人发走,努力肃着声音,直接道:“凤栖宫如今宫人甚多,你私自入宫,若是陛下追查下来……”

    “追查下来又能怎样?”

    温容清隽的面容荡出一个冷淡的笑意。

    他向前走了两步,一直走到舒乐的美人榻下方,声音如玉:“哥哥,朝中如今已无武官可用。就算追查下来,陛下敢罪我么?”

    舒乐面色一沉,警告道:“温容,不可揣测圣意。”

    温容点了点头,在舒乐身旁跪了下来,轻声道:“弟弟知晓。哥哥的话……容总是愿意听的。”

    温容就跪在舒乐美人榻旁,两人距离不过一个榻围。

    舒乐苦苦回想起自己战场救人的风流英姿,实在不想自己善于装逼的人设就这么塌了。

    于是温容离的越近,舒乐就越发紧张。

    直到现在,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温容突然笑了笑,伸手想碰舒乐的面颊:“哥哥怎地如此脸红?”

    舒乐下意识伸手,狠狠开了温容的手。

    完之后又觉得此举不妥,转开视线道:“你如今乃朝臣,入后宫不妥,快些回去吧。”

    安静片刻,却听温容轻轻笑了一声,幽幽道:“哥哥才入宫几日,却是越发将自己当做陛下的人了。”

    舒乐一听,刚刚才硬生生被压下去了的怒意顿时又冒了出来。

    他放在榻旁桌上的手猛地一拍:“温容,你此话又是何意!?”

    温容却像是完全没有生气,反倒上前双手抓住了舒乐桌上的那只手。

    心翼翼的轻轻用嘴吹了吹,柔声道:“哥哥莫要生气,是容不会话。都是容的过错。”

    舒乐刚刚的动作幅度偏大,又扯到了身后的位置。

    “……”

    舒乐闷哼一声,整个身子颤了颤,软着腰在榻便靠着,好半天都没有动作。

    因为舒乐向后仰了些许,起时松松披在身上的宫装便散开了些,露出修长的脖颈。

    还有白皙肌肤上,让人很难不去猜想的痕迹。

    温容将他这幅软弱无力的样子与那些痕迹全数收入眼中,神色幽暗,却未语一句。

    只是轻抚舒乐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的手背,似是安慰道:“哥哥可是哪里不适?要传御医过来看看吗?”

    “不……不必。”

    舒乐叹了一口气,将手从温容手中抽了出来,堪堪坐直了身子。

    舒乐向窗外看了一眼,日头已经跃了上来,不准什么时候周绥便要回来,心底越发有几分不确定。

    舒乐低低喘了几声,待呼吸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才道:“温容,如今我身在宫中,管不得太多舒家之事。”

    “父亲待你如亲子,这点你亦是知晓。”

    “而今父亲年岁已大,又被陛下收了虎符,舒家便要靠你来撑着。”

    舒乐闭了闭眼,做出一个最适宜装逼的姿势,苦口婆心的道:“你要记住……你为臣,他为君。臣忠君者,乃天命也……圣心莫测,天命不可违。”

    温容依旧跪在舒乐榻旁,闻言却突然放低了声音,道:“可是哥哥,容却只想要知道——”

    “你是忠于皇帝这个位置,还是忠于周绥这个人?”

    舒乐神色一凛:“温容,你又忘记我方才什么了?”

    温容轻声一笑,正要回答,却听得外殿中福全又尖又细的声音传了过来。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