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芙蓉帐(44)
芙蓉帐(44)
舒乐的内心是充满懵逼的。
妹啊!你断你哥我那啥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去跟我名义上的老攻我背着他偷情的二三事??
这怕是嫌你哥活得不够长啊!
舒乐想伸手摸摸舒婉怡是不是发烧了,还是给烧傻了。
又转而一想他现在没穿裤子。
不定后面还被温容刚刚弄来弄去弄出了水。
舒乐:“……”
唉,出师未捷身先死。
舒乐只得将锦被又往自己身上压了压,伸手对舒婉怡道:“过来坐会儿?我们兄妹也许久没见面了。”
舒婉怡还想什么,却见舒乐似乎不愿多谈的样子,只得一步步挪了过来,坐下了。
“大哥……”
舒婉怡咬了咬唇,“刚刚……”
“刚刚的事你什么都没看到。”
舒乐断了她,拍了拍舒婉怡的肩,“也更不能去跟陛下起,知道吗?”
舒婉怡抬起头:“可是哥哥!温容他分明就对你有不好的心思,方才更是想亵渎与你,怎么能……”
舒乐却笑了一下:“谁的?”
舒婉怡懵了一下。
舒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转开了话题:“如今父亲与温容都离京在即,府中只留你一人。待今日我回宫之后,你乖巧一些,勿要生事端。”
舒婉怡撇了撇嘴:“我才不会生事的!”
舒乐摆摆手道:“好了。我乏了,你回屋去吧。若是以后有事找我,可以请人去凤栖宫带话。”
舒婉怡点了点头,突然道:“对了哥哥,你入宫也两个多月了……什么时候能不再当那劳什子皇后,回来做将军啊?”
舒乐似乎没有想到舒婉怡会这个,一时间愣了愣,好半天才笑了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舒婉怡抱着舒乐的手,想了想道:“哎呀,就是总觉得还是英姿飒爽的大将军比较适合哥哥!在宫中做个女儿家做的皇后,总是怪兮兮的。”
舒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真是顽劣。快回屋吧。”
舒婉怡冲舒乐吐了吐舌头,连蹦带跳出去了,走到一半又转过身来:“哥哥,我今日上街特意为你买了些物件,已经给你包好了。你记得入宫时一并带上。”
舒乐“嗯”了一声,便见舒婉怡推门出去了。
这丫头,真是傻白甜的厉害。
舒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伸手向下探了探。
那里还勉勉强强的有些硬度,而最关键的是后面——
被温容弄得半上不下,水泽一片。
最近一段时间皇帝不知用了什么药,将舒乐那个地方教得放荡的厉害。
而且如果一直没有满足,好像光凭后面也弄不舒服。
唉……
发愁。
舒乐自己勉勉强强玩了一会儿,还是不太爽快,只能试试看能不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在床上滚了两滚,舒乐掀开被角,下床走出了卧房。
将军府外的宫人还在一丝不苟的等着。
舒乐前脚刚跨出了镇国将军府,秋兰后脚就跟了上来:“皇后娘娘,可是要回宫?”
舒乐侧身看了他一眼,幽幽道:“陛下赶晚上回去就行,这么早要回去作甚?”
秋兰犹豫片刻:“可是陛下,只准娘娘您在将军府内活动……”
舒乐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没泄,顿时怒道:“那不如我先去探访友人,你们去禀报陛下好了。若是陛下不准,本宫再回宫,这样可否?”
秋兰一时间没倒过来这里面的前后逻辑,却见舒乐已经马走了。
舒乐对外一直称病在府中静养,此次出宫自然也没几个故人可寻。
若是能找来一起玩耍的,也就只有林季同一个了。
舒乐坐在马上扭了扭身子,总觉得后面还是水润润的。
妈的,不知道皇帝每天都在给他抹些什么鬼东西。
林季同的府邸与镇国将军府相距不远,舒乐翻身从马上下来,跨步就往里走。
门口守值的两个厮一前一后跟了上来,追在舒乐身后勤勤恳恳的问他:“这位公子,你是谁呀?老爷现在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
舒乐立即停下了脚步,皱眉道,“那他跑哪里去了?”
两个厮对视一眼:“敢问公子大名?”
舒乐扬了扬袖子:“不便告知你们是谁。你去帮我找找你家老爷,就旧友来寻,让他速速来找我。”
想了片刻又补了一句,“快点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厮见面前这人穿着冠戴皆是不俗,而身上更有种骄矜之意,面面相觑之后轻声问道:“敢问公子,寻我家老爷何事?”
舒乐:“……”
他就是想来约一发。
但又不好意思明。
舒乐犹豫了一下,非常含糊道:“有一事相求。”
怕厮不给他去通报,舒乐非常肯定的道:“你们放心,你家老爷肯定会帮我的,速速去寻他回来。”
厮纠结片刻,其中一人跑着出了府邸,另一人领舒乐前往中堂用茶。
舒乐实在是没肚子喝茶了,走了两步,突然随口道:“直接带我去林兄的卧房吧。”
厮:???
厮明显愣了愣,好半天才道:“公子是书房……还是卧房?”
舒乐弯起一个善意的微笑,再次重复了一遍:“卧房。”
厮似乎还想跟旁边的人商量了一下,不过刚刚与他同班的厮已经走了,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
厮只能道:“不然公子……的先带您去老爷的书房稍后。卧房毕竟是老爷的休寝之所,怕是……”
正是要在休寝搞来搞去他才要去啊。
去书房干什么,听林季同给他念一段四书五经吗?
舒乐憋着火气,准备给厮来点贿赂。
然而从兜里摸来摸去,只摸出了一只纯金的步摇。
步摇上刻众鸟朝拜之姿,镂刻金印,乃为宫中贵者所有。
据还是周绥找了精雕师特意制的。
还是前一夜欢好到了正浓时,周绥吊着舒乐屡屡不给,直到最后舒乐哑着嗓子叫了几声夫君,攀着他苦苦的求了半晌——
那枚步摇才被周绥心翼翼的,亲自绾在了舒乐乌发之中。
然而第二日就被舒乐随手拽下来塞进了衣袖里。
若是哪天没钱了,就高温熔了铸个金块。
美滋滋。
舒乐好不吝啬的将金步摇塞进厮手中,正气十足道:“兄弟,这是一点心意。你放心,若是将来林兄为难起来,绝对不会怪在你的头上。”
厮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之物。
雕龙刻凤,精致华美。
绝非一般人能用的上。
厮面上有些担忧,舒乐却开口给他宽心,并且教给了他销赃的方法,道:“兄弟放心,这是纯金的,若是你不敢用,便拿去熔了,换成金块也可。”
厮终于心动了。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伸手向旁边一指道,“公子这边请。”
舒乐立即笑眯眯的跟上了。
厮将舒乐带到了卧房门口,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公子,这便是老爷的卧房了。奴才身份低微,实在不敢进入,只能将公子带到这里了。”
舒乐兴高采烈的点点头,本来还想再赏点什么,却发现自己除了那根金步摇之外,什么都没带出来。
于是舒乐只能假装拍了拍衣袖:“这里便可,你且回去吧。”
厮低着头退下了,舒乐便毫不客气的一推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林季同的私人地盘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只是一眼望过去,原先书桌后的一副水墨山水风景被遮了起来。
舒乐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记错。
毕竟上次来的时候还爽过一次。
再加上林季同这屋子里的布局实在简单,只在主屋中摆了一套茶具,屏风之后便是书架与一旁书桌。
再向旁边,便是一张极为简单的木床。
总之摆设和林季同的性子非常相像,素净又雅致。
所以舒乐才记得分外清楚,书桌后原本挂着山水画的位置,此时却空无一物。
只剩下挂画的木锥还孤零零的竖在墙上。
书桌上收拾的非常干净,连本多余的话本都没有。
舒乐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不经意往桌旁看了两眼,那里正放着个三彩瓷的画娄。
画娄里收拾的也十分清爽,只有两个画卷。
舒乐估摸着林季同是看腻了墙上的那副画,取下来放进了画娄里。
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舒乐纠结了片刻,伸手从只有两幅画的画娄里随手取了一副出来。
展开一看,果真是原先挂在墙上的那副写意山水。
寥寥数笔,意境非凡,上面刻有林季同的私印,还随手提了两句诗在上面。
果然是文化人,比不得比不得。
舒乐啧了一声,将画卷好了给扔进画娄,了个呵欠,视线又不经意挪到了另外一幅上面。
这一幅画是山水……那旁边那一副也是?
舒乐转了转眼珠,心道反正林季同一时半会儿约莫也回不来。
不过一幅画,看看也无妨。
于是舒乐顺手便将另外那副画给抽了出来,系带一抽,将画纸展了开来。
画上艳色无边的内容登时便呈现在了舒乐眼前。
不偏不倚,正是那日卧房之中——
林季同拥着舒乐,而舒乐被伺候的正要到了,微微扬着脖颈,闭了眼,依在林季同怀中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