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芙蓉帐(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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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帐(63)

    舒乐身子猛的一僵,在温容挨上来的时候,禁受不住的颤了颤。

    男人的身体本就诚实,舒乐之前在宫中的一段时间早被周绥弄熟插/透,再加上周绥为了彻底将舒乐的身体的所有反应掌控于手中,颇喜欢用那些助兴的玩意儿。

    一二来去,比之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舒乐每一处地方都甚至要更加敏感。

    眼下温容双膝跪地,伏于舒乐身前。

    双手紧握着舒乐的手,只要微一抬头,便正巧对上了乐乐的位置。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温容伸手隔着衣料在那里碰了一下,接着轻声笑了起来,抬起眼对舒乐道:“哥哥,你那里站起来了。”

    舒乐:“……”

    不但站起来了,还硬邦邦的呢。

    怎么样,厉害不厉害?

    舒乐甚至在这种时候还能聚精会神的认真的算了算,他已经旷了快三个月了。

    唉,可是是非常干旱了。

    舒乐低下头,正巧看见温容那双含满期待的眼睛。

    在伪装出的温柔背后掩藏着深不见底的欲求和野心,让这一双眼睛显得越发动人。

    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舒乐向来纵欲寡情,就算是现在和温容真的做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是现在临阵在前,他的身体又远不如从前,若是真的从后面被入了个爽,上战场骑在追风上的滋味……

    怕了怕了,不敢想不敢想。

    舒乐消了这个滋味,决定让自己前面先爽爽得了。

    刚好这个姿势也挺合适的。

    思及此处,舒乐便看了自己的乐乐一眼。

    他未穿戎装,为了保暖,在外衣上又添了一层羊毛大氅。

    而羊毛大氅随着舒乐坐下的姿势向两边滑落一条缝隙,隐隐约约露出一个突起的弧度来。

    啧,乐乐还是那么好看。

    舒乐将手从温容手中抽了出来,佯装伸手要去将大氅拽回来遮住下面尴尬的情况——

    然而只遮了一半,便被温容再次抓住了双手。

    温容将舒乐的手挪到一边,另一只手却轻轻抚了上去,在顶上摩挲两下,柔声笑道:“哥哥这般好看,为何要挡?”

    舒乐面上飞快地露出一丝怒色,而很快却又因为温容手上的动作抿紧了唇。

    温容自然不会放过舒乐,几个动作之后,浅浅的几句闷哼便从舒乐口中溢了出来。

    “哥哥的身子果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温容趁着舒乐不备,伸手快速解开了他的里衣,似不甘心又似气恼的哼了两声,轻声道,“那些玩意儿果真这般好用吗?哥哥,蛮夷之地这些玩意儿更多,我也给哥哥用,好吗?”

    舒乐:“……”

    能不能多干正事儿少bb。

    舒乐被温容弄的无力,却还想努力伸手去推开温容。

    探身出去,不仅没有推开,还被温容搂住腰肢抱了起来,彻彻底底的换了个姿势。

    舒乐自从病后瘦了许多,再加之温容身形本就比舒乐高些。

    换了姿势之后,就变成了温容坐在主将的椅上,而舒乐被他正抱在怀里。

    那是一个类似于孩把尿的姿势。

    舒乐猛地停顿半晌,他还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姿势弄过,一时间觉得羞耻极了。

    他猛地伸手去撑扶手,想要借着扶手的姿势让自己站起来,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身后那人的东西蓬勃的抵着他,让舒乐突生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

    他回过神来,扭过脸去看温容:“你,放开我……明日本将军还要……”

    “哥哥明日还要讨伐容。”

    温容却似乎毫不慌张,他甚至露出一个笑来,凑过去在舒乐唇上亲了亲,低哄似的道,“容知晓,哥哥是能征善战的大将军,此次出征更是在百姓面前立了军令状,不大破蛮夷誓不回去。”

    温容完这一句,手上抚着舒乐下方的姿势又揉搓一番,直弄得舒乐呼吸急促,软在温容身上。

    “容怎么舍得让哥哥遭百姓唾骂呢……”

    温容将软成一滩泥的舒乐抱在怀里吻了又吻,幽声道,“不过既然让容退兵,哥哥也好歹要给容一些甜头尝尝,哥哥对吗?”

    此时这般情景,舒乐自然立即变懂了温容要的甜头究竟是何。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当真答应退兵?”

    温容弯唇一笑,在手中把玩之物的顶上捏玩片刻:“这就要看哥哥如何表现了。”

    舒乐神色一僵,伸手拦住了温容乱来的手,断断续续的喘了一声:“不行……我明日还要带兵,不能……”

    温容似乎有些失望,转瞬却又调整了回来。

    他撇了撇嘴,又退了一步,低头哄着舒乐道:“哥哥每次都只顾自己快乐,从来不管容到了没有。哥哥与那皇帝缠绵之时,也是这般吗?”

    突然提到周绥,舒乐愣了愣,面上闪过几丝不自然,他扭过头,闷声道:“别……别提起他。”

    “为什么不能提?”

    温容好不容易转晴了些的心情又跌了回去,另一只手从沟壑中探进去,突然入了半截手指。

    舒乐僵在原地,硬生生将自己从欲求中拔了出来:“不……”

    温容见舒乐着实抗拒的厉害,只得将手指撤了出来,耐心的吻着舒乐:“好了,哥哥,容答应你,不进去。”

    “哥哥乖乖坐在容的怀里,容让哥哥快乐,好吗?”

    舒乐扬起脖颈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片刻间又软了下来。

    身后隔着衣物的地方濡湿一片,不是他自己的东西,必定只能是温容那家伙的。

    妈的,还不是偷偷蹭着一起爽了,搞得像是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舒乐弄完之后就有些懒洋洋的,他缓了片刻,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经过这么长时间热茶已经有些凉了,舒乐如今喝不得凉的,只得又将茶盏放回了位置上。

    温容将两人的衣物收拾清爽,又过来给舒乐倒了热茶,双手捧给舒乐喝了:“哥哥最近身体可有好些?”

    舒乐喝完茶水,了个呵欠,睨了一眼温容道:“弄完了就早些回去,在这里啰嗦什么。”

    温容低眉顺眼的垂下头,凑过来在舒乐颈上轻吻,有些幽怨的道:“哥哥才刚舒服完就不要容了,容好难过。”

    舒乐:“……”

    不然呢,亲亲抱抱举高高一下?

    舒乐放下茶盏,歇了一会儿之后,他的声音里缠绵之后的低哑终于褪了些,开口道:“你我如今乃两军主将,本就不应有任何交集。”

    舒乐爽完之后装逼装的越发顺手起来,他坐在椅上,对温容道:“各为其主,各凭其谋;你若是看在叫我一声哥哥份上愿意退兵,我自然谢你。若是不愿……今夜便是最后一面。”

    温容站在舒乐身边,沉默许久,突然冷笑了一声。

    他方才只伺候了舒乐喝水,自己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此时嘴角边上还沾着些淡白色的痕迹,看上去放荡而诱惑。

    “哥哥担忧了?”

    温容站直了身子,低下头看着舒乐,“还是突然发现,我弄哥哥这几次比皇帝弄得舒服许多,怕日后回了宫中,再也找不到能让你如此爽快的人?”

    “哥哥……”

    温容俯身下来,在舒乐耳垂上轻轻舔吻了一下,“容听那皇帝现在中毒已深,久卧病榻,就算你此次大胜而归,怕以后他也要不了你了罢?”

    舒乐:“……”

    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哦,太可怕了。

    舒乐拔叼无情的推开了温容,闭了闭眼:“我现在与你的是正事,休要胡言。”

    温容笑了笑,抱住舒乐道:“可是对容来,只有哥哥才是正事。”

    舒乐却沉下脸,突然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叛?”

    温容被舒乐的这个问题问得愣了愣,然后才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出了声来。

    他伸出手,亲自将舒乐刚刚因为姓事而摘下的面具重新为他戴上,然后吻了吻舒乐的眼睛。

    “若容不反,哥哥定会被周绥囚于宫中,翻来覆去的操到烂熟,也轮不到我。”

    温容的神情满满全是诡谲之色,他揉了揉怀中的舒乐,“而现在,哥哥……你看,你不是主动送上来了吗?”

    舒乐伸手挥开了他,怒道:“你因一己私欲妄动干戈,事到如今还不止悔改!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温容一时不察舒乐的动作,被推得向后退了两步。

    他擦了擦嘴角,将唇上暧昧不明的东西一点一点擦了去,又露出一个笑来,“好,哥哥既然不喜,容退下就是。”

    温容站起身来,又看了舒乐一眼,低声道:“哥哥总是这样……只顾执行自己认为正确的是,心中满是仁义道德,却从不肯看容一眼。”

    “明明才与容做完这般亲密之事,就能翻脸不认,让我出去。”

    温容回过身,将乱成一团的衣物一点点拉好,又捡起地上的面纱,道,“可是我就是喜欢哥哥。”

    “容喜欢哥哥表面一副大义凌然,只为苍生百姓的面貌,被容咬的时候却又放荡成那样,哪里又半点将军的模样……”

    温容舔了舔嘴角,将唇角边最后一丝东西咽了下去,对舒乐笑了笑,开口道,“哥哥,你表现不好,我不想退兵了。”

    舒乐挑眉向温容望过去,正巧对上温容幽深的双眼。

    温容披上了外衣,回过身来,轻声道:“容想让哥哥,做这场兵戈之争中最独一无二的俘虏。”

    舒乐:“……”

    你子看上去很吊啊。

    要不是乐乐想端着将军的人设,顺便想找个能够最大程度装逼的死法,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信不信。

    舒乐眯着眼,一边低低的喘息着平复身体的余韵,一边漫不经心的看温容的身影消失在了营帐外。

    不过一会儿,门口一名近卫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候在舒乐桌旁:“将军,吃药了。”

    舒乐软绵绵的靠在椅背上,闻言堪堪转过来看了一眼。抬了抬下巴道:“搁桌上吧。”

    近卫犹豫半晌,低声劝道:“将军,这几日军医来看了,您身子又有感染风寒之相,再加上陈年旧苛……”

    舒乐听得耳朵都快起了茧子:“行了,这药又是陛下命人送来的?”

    近卫愣了愣,将药放在桌上,朝舒乐拱了拱手道:“回将军,正是。”

    那就是传中没什么卵用的解药了。

    舒乐也没再刁难旁边的侍卫,端过来吹了吹,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然后咂咂嘴,啧,味道和上次送来的又不一样了。

    不知道又添加了什么新配方进去。

    不过什么配方都没用。

    在周绥给他下药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舒乐了个呵欠,将药碗往旁边一放,两只脚搭在面前的桌案上,朝近卫摆了摆手:“好了,这回可以下去了吧?”

    近卫双手接过药碗,正要离开,又听到身后的舒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喊住了他。

    舒乐的确是有事儿,他朝袖中伸手,摸了一会儿,掏出一个封好了口的锦袋:“急事儿,刚刚传信的那个兵走了吗?”

    近卫应道:“将军,今日天色已晚,又无紧急书信,他准备明日启程回京。”

    舒乐一拍大腿:“快快快,再把他给本将军叫来一趟。”

    近卫很快便重新叫了那名千里迢迢而来的传信兵过来。

    可怜的兵饭才刚吃了一半便被喊了过来,战战兢兢的给舒乐拱了拱手,心翼翼的问道:“舒将军可是……临时对陛下有什么想的吗?”

    舒乐摇了摇头:“本将军没什么可的。”

    传信兵的脸色更忧郁了。

    舒乐将桌上的锦袋给那名兵扔了过去,吩咐道:“这是陛下的解药中所缺的那一味药材,你即刻启程赶回京中,若是有所耽搁,本将军拿你是问。”

    传信兵立即接了过来,将锦袋踹回衣领中藏好,给舒乐磕了个头道:“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重托!”

    见舒乐未答,那名士兵又道:“陛下若是知道舒将军这么快就为他寻得了解药,一定也会重赏将军的,将军真是后周之福将……”

    “停停停。”

    舒乐听得头皮都麻了,面前这兵真不愧是搞专门写书信的,的比唱的都好听。

    舒乐翘在桌上的脚晃了晃,断了传信兵的话后接了一句,“这味药只是在后周境内不宜生长,到了蛮夷之地胜似野草,哪来什么后周之福将。有空在这里恭维本将军,不如早点回去论功行赏。”

    传信兵:“……”

    可怜的兵艰难的维持住了风度,又朝舒乐拜了拜:“属下一定会向陛下禀报将军带兵之辛苦的,将军莫要担心!”

    舒乐完全没有丝毫担心,甚至反过来安慰了一下面前的传信兵:“行了行了,要是你真的非要我给陛下带句话,本将军这里刚刚写了两句,你帮我传与陛下。”

    传信兵面前一亮:“属下自当尽力。”

    舒乐便将刚刚自己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的生宣随意折了折,丢了下去:“别偷看,给本将军封好,传给陛下。”

    战事相关向来都是八百里急报。

    没过多久,这封信便放在周绥的御案上。

    与书信一同传回来的还有锦袋中的药材,御医院主事王太医辨认之后,当日下午便为周绥配好了解药。

    周绥身为一国之主,中毒之后各种名贵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入宫中,就算此时方才解了毒,除了面色有些苍白,身体看上去并无太大问题。

    正是晚膳的时间,喝了一碗银耳燕窝,周绥问身旁的福全道:“林季同还在宫中吗?”

    福全又为周绥布了些清淡的菜,闻言躬身答道:“回陛下,林大学士已经知晓您醒来的消息。方才传了信进来,明日一早便来探望。”

    周绥“嗯”了一声,又道:“朝中事务如何?”

    福全笑着为周绥添了茶水:“陛下放心,林大学士主理朝中政事,舒将军在外征战,百姓十分安稳,朝臣也没有异常举动。”

    周绥皱了皱眉,刚恢复后的声音还有几分虚弱:“林季同与舒乐并非夫妻,何来主内主外之。”

    福全当即便知道自己错了话,神色一变,当下跪了下来:“陛下恕罪!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

    周绥摆了摆手:“以后此话勿要再提。”

    福全立即又磕了个头,试探性的道:“奴才知晓了,陛下……林大学士朝中还有些要事待陛下定夺,知道陛下醒来后他便全数呈在了御书房,陛下可是要去看看?”

    周绥还未大好,只得慢慢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道:“去备玉撵过来。”

    舒乐的信就放在所有奏折的最上面。

    以军中特有的漆蜡简单的堵住了封口,看上去很是惨不忍睹。

    周绥笑了一下,又大抵是因为卧床太久,猛地咳嗽了一阵。

    福全帮着周绥顺了顺气,接着便听到周绥在一旁道:“朕看这封信肯定是他自己封的,你呢?”

    福全暗自偷偷瞥了一眼周绥的神色,虽是有些抱怨的语气,但面上却是柔和的。

    柔和的泛着一丝特有的情意缠绵。

    福全便笑着应道:“寄给陛下的信,舒将军肯定是要亲自封的,陛下快拆开看看吧!”

    周绥却没有立即去拆,反而有些犹豫的将信封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又问福全道:“你他会给朕写些什么?”

    福全揣摩了一下周绥的心思,道:“将军在外征战,肯定甚为想念陛下……”

    “他想念朕?”

    周绥兀自又念了两遍,面上的表情越发温柔起来。

    他将封口的漆蜡揭了下来,将信展开。

    舒乐的字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狂放不羁,带着几分他本人张扬的意味。

    ……

    陛下亲启。

    若陛下得见此信……想必已经解毒,在此恭喜陛下了。

    臣身在边关,不能亲自回去庆祝陛下龙体康健,只得以信遥寄心中祝福。

    祝陛下眼光清亮,加强判断,远佞选贤;祝陛下神色清明,分清善恶,勿要妄加揣测,中奸不辨。

    最后祝陛下能够加强技术,愿陛下宫中的娘娘都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舒乐,敬上。

    ……

    周绥:“……”

    福全:“……”

    福全:许久不见,舒将军的风格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而清奇。

    周绥捏着信纸,双手颤抖着看了好半天,才猛地将纸拍在了御案上:“福全!你他这是什么意思!?”

    福全生怕周绥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身子再一生气背过气儿去,赶忙上前劝道:“陛下,如今舒家父子全在边关,联系之前的误会,有所不满也是人之常情……陛下莫要动怒……”

    周绥却指着那张纸道:“朕的不是前两句!朕的是最后这句!”

    “你给朕!什么叫做让朕加强技术?!”

    周绥气得整个人都在抖,他将信纸捏起来又看了一遍,将信纸恶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福全伸手要去捡。

    还没碰到,却发现周绥一边气得抖着手,一边先他一步将那张信纸又捡了起来。

    福全:“……”

    周绥将信纸重新拍在了桌上,怒气冲冲的道:“福全!你,朕哪里不行了?!你哪一次清早喊朕起床的时候他不是被朕做的昏睡过去,现在却要朕加强技术?!朕——”

    福全:“……”

    福全能怎么办,福全觉得自己比皇帝还要绝望。

    他甚至不敢空口夸,怕一不心夸塌了陛下要他的命。

    更不能陛下不行啊……

    福全面临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危急,他酝酿了半晌,也没有酝酿出来该怎么回答已经处于暴怒中的周绥。

    而周绥原本惨白的面色已经因为怒气而涨出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

    他再次猛的一拍桌案,对福全道:“寻常男子一般做此事需要多久?!”

    福全:“……”

    他也不知道啊,他甚至已经不是寻常男子了……

    好委屈。

    难过的开不了口。

    福全艰难的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话来,便听殿外传来了当值宫人的通传之声:“陛下,惠嫔娘娘到。”

    福全:……

    从入宫起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深沉的感激着惠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