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九千岁的娇纵皇子(6)
明黄的宫殿内,天鼎朝的皇帝,白圣元坐在书桌后房,装模作样的翻了几下奏折,然后就头疼的合上。
“这些个大臣一天到晚的真是屁事干都没有!无用无用!整天就知道催朕立太子,朕是快死了还是活不起了,值得他们天天上奏折催!”
旁边伺候的太监不敢话,白圣元可以肆意的辱骂那些朝臣,他一个太监,可不敢搭话。
把奏折扔到桌子上,皇帝捏着自己的眉心,问旁边的太监,“云霁去哪了,朕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太监:“回禀皇上,大都督最近在审办厉州节度使贪污一案。”
白圣元:“这么来,他倒是比朕这个皇帝还忙了。”
“陛下。”
曹操曹操到,清冷的身影从殿外踏进,云霁上前,跪下匍匐在地,恭敬的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诶,朕不是过了,你见到朕的时候不用行礼,怎的不听呢。”白圣元急忙上前扶起云霁,拉着他走到书桌前,“来来来,你来的正好,帮朕把这些折子都处理了,这些个大臣一天到晚只知道些废话,朕还没死呢,就想着立太子,这和盼望着朕死有什么区别?”
云霁从善如流的拿起奏折,刚好是苏太傅上的折子,照例前面是一堆吹棒皇帝的马屁话,直到后面才点到重点。
让皇帝立太子。
云霁一连拿了几个奏章,上面的内容几乎都是差不多,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催皇帝立太子的。
“陛下正值壮年,身子硬朗,天鼎朝正是需要陛下的时候。”
云霁眼也不斜一下旁边的皇帝,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红笔,在奏折上面批字,旁边的太监头低垂着,对于这样大逆不道的一幕看也不敢看,不敢发出声音。
白圣元对于这样的场景似乎也觉得很正常,他十分的信任云霁,这是他专门培养出来制衡元大将军,苏太傅和王丞相的一把剑。
他自以为自己将制衡之术玩的极其厉害,认为云霁肯定不会背叛自己。
云霁能够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够收回来,更何况……他一个连种都没有的太监,白圣元也不怕他敢有那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加上云霁一直以来对他言听计从,即使自己让他见到自己时不必行大礼,也依旧恪守本分,这让白圣元很满意。
而且每次和云霁话,这家伙恰到好处的话语总是能让他舒心又舒服,完全不像那些老大臣们一天到晚些陈词滥调,满口古往今来,之乎者也,听都听不懂。
“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对吧,朕就了,这么早立太子做什么?朕又不是不行了,这一个两个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背后的狼子野心,无非就是觊觎着朕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
“陛下慎言。”云霁眉头微皱,警惕的道,“心隔墙有耳。”
这皇帝身边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到处都有各宫安插的眼线,稍微一句话不对,就会传到各宫的耳中。
云霁不这样提醒还好,一这样提醒,皇帝就炸了。
“这是朕的书房!朕还需要慎言,那朕还要这个皇帝的位置有何用!”
见白圣元发怒,旁边的太监立即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直面白圣元怒火的云霁却一脸淡定,“陛下的是,只是这心谨慎一些,终归是没有错的,待陛下除了心头大患,想如何便如何,再没有任何朝臣敢威胁您。”
“只是属下无用,这么多年了,还未替陛下除去。”着,云霁一脸惭愧的低下头。
“哼。”冷哼一声,白圣元道,“这也不怪你,要只怪那些老狐狸们太狡猾了,你根基不深,自然是没办法把他们都连根拔起。”
不其他,先这王皇后的家族王家,一个传承了百年的大家族,根基自然稳固,若是没有重大的错处,基本伤不到他的底部。
而云霁这几次的挑衅,也只伤了人毫毛,根本没碰到血肉。
“罢了,先不提这些糟心事。”白圣元摆摆手道,“对了,听你最近特别宠爱一个少年,朕告诉你啊,你可别玩物丧志,忘了自己的本职。”
他就就嘛,云霁整天看着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这不是还是忍不住找了宠吗?虽然他是个没根的男人,但也不妨碍人有那方面的欲望啊!
所以白圣元表示自己还是挺理解的。
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微微捏紧,云霁脸上却云淡风轻,“是,陛下。”
即使他把西厂防护的再好,皇帝的眼线也总会在第一时间把他的近况报告给白圣元。
不过好在,白圣元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最近宠爱的人是他的儿子。
“行了行了,你把这些折子整理完就退下吧,朕先去黎美人那里了。”
黎美人,白圣元最近最疼爱的一个美人,模样娇俏标志,特别是在床上的功夫,把白圣元的心勾的死死的,魂不守舍就想要去她那里。
看着皇帝离开书房,太监替他关上书房的房门,也离开之后,云霁坐到了刚才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如常地开始整理桌子上的奏折。
苏太傅他们怕是死也想不到,这些奏折上面的批语,都不是他们“敬爱”的皇帝写的,而是他们口中声声辱骂的“阉人”云霁写的。
偏偏他们收到回来的奏折时,还要如供奉般的供起来,真是可笑。
处理完那如山堆一般的奏折后,天已经黑了。
近几日夜里一直是连绵的大雨,一到入夜便准时的开始落雨。
云霁接过属下手中的油纸伞,走下了长长的阶梯。
墨色的身影消失在雨夜当中,宫殿旁边一个太监望着云霁离开的背影后,又看了看书房的守卫,扭头一转,不引人注意地跑进了大雨里,消失在黑暗当中……
……
如玉的手指探出窗外,接到了一手的雨水。
太监茶子立即拿着帕子上前,焦急的道,“哎哟,奴才的好主子,您可别坐这了,回头要是得了风寒,九千岁大人非得砍了奴才的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