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游刃有余
凭什么, 这你家还是我家啊?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艾比盖掀开棉被,把扑在脸上带有烟味,微微沾湿的大衣放到沙发边缘, 站起来, 很不巧, 今天穿的是棉质睡袍,两条笔直的长腿暴露在空中,一片胸膛没有完全遮住。
艾比盖自觉尴尬,因为他没忘记戴维斯是个雌雌恋, 这样的穿着大有可能会被当成是在勾引, 但他并不知道这只雌虫会突然到访, 面上假装风平浪静。
他吸拉着棉拖,走进厨房,拿出茶叶和煮壶,偏偏客厅的客桌矮了一个度, 他不得不弯腰, 因为窘迫,所以不想做得那么精致。
他随意地拿起一包茶叶,丢进透明玻璃杯里, 在抓起壶柄,倒热水进去,行云流水, 一气呵成,把杯子顺着光滑的桌面推到戴维斯面前。
戴维斯灼热的目光从他握着被子的修长手指慢慢流连到他的胸口, 再顺着挺直的脊背, 到又凸又翘的地方上。
目中没有界限, 简直肆无忌惮,艾比盖很害怕这只变态虫今天晚上会对他做什么。
只是他现在钱和名都有,还不得不倚靠戴维斯东山再起,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时时暴躁跳脚了。
艾比盖勉强自己僵起笑脸,非常的虚假。
“戴先生,你的茶好了。”
戴维斯突然伸手,揪着艾比盖的衣领,吹了一声口哨,点头赞许到:“今晚的睡衣很好看。”
艾比盖不免得错愕,连忙后退一步,避开咸猪手,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戴维斯,
“戴先生,我家的茶也很好喝。”
幸好天冷,暖气也不大给力,艾比盖借着这个理由,拿起毛毯,盖到身上,全部包围起来,一点不漏,捂得严严实实。
戴维斯不爽地“啧”了一声,看着包成粽子的他,本来涟漪的暧昧气氛被这只蠢笨,不懂情,趣的雌虫完全破坏。
艾比盖心里得意洋洋,把那套伸手不笑脸虫的招式运用起来,笑着解释:“戴先生,房子暖气坏了,你要觉得冷,可以快点离开。”
戴维斯拿起茶杯,吹了吹,往上冒的热气被吹散,喝了一口,“不想回去,今晚就住这里。”
戴维斯的眼神里充满着莫名其妙的理所当然,艾比盖忍住,耐着性子继续起最近的计划,为了快一点拿到戴维斯手里的星币款额,他故意扭曲事实,描述得更加夸张。
“我已经把我和傅光一起吃饭,牵手,还有傅光去参加单身聚会的照片统统发给斐麟了,而且我听到,斐麟过不久就要离开主星,至少待上一年。”
艾比盖推测戴维斯应该是喜欢斐麟的,但怎么他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也没什么话,
“所以,傅光一分财产都没要,全都还给斐麟,他是真的完全对斐麟死心了,至于斐麟那一边,收到照片也没什么动作,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看来也是没多少感情了。”
艾比盖特意强调了一点,他以为追爱就是戴维斯的最终目的,“戴先生,你现在完全可以重新追求斐麟。”
戴维斯就这样听着,安静地喝完了手里粗劣的茶水,直到见了底,只剩下茶叶渣,反驳道:
“我没有追求斐麟的想法,还有,你为什么要和傅光牵手?”
艾比盖本沾沾自喜的心情因为戴维斯突如其来的问题搞蒙了,反问:“这...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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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日期选定是在第二天凌四点,天还没亮,寒冬特有的冷雾还笼罩着主星,覆盖在树干上的雪格外厚重,军雌呼出的热气瞬间被冻没。
“斐麟少将,来,头盔!”
斐麟接过头盔,冰冷的甲片磨着手,这次机会不能错过,也是老天在帮他们,军部恰好正有外出一年驻扎的训练项目,无论从时间上,还是地点上,都对好不过。
“一路平安!”立在寒风中的军雌和他们道别。
“轰隆!”机甲驾驶,离开地面,斐麟坐在靠窗的单独间,望向窗外,中心城市的西北方向正好是那套别墅的通向处,斐麟无奈地勾了勾嘴,吸了吸鼻子,心想:
很好,现在那栋房子彻底没虫住了。
机甲飞行速度极快,进入界外星轨之后,斐麟眯了一会眼睛,过了一天,在傍晚抵达了分星。
简单的会晤和就餐之后,凯里暂时充当他的司机,他透过后视镜往后瞟了斐麟一眼,心翼翼地试探:
“斐麟少将,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不舒服吗?”
斐麟抬手压了压眉心,自从昨晚从傅光的公寓冒着雪回来之后,头就有些晕乎,现在似乎更加严重了,
“没事,可能是感冒了,我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凯里把车停在军处大门,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斐麟少将,注意身体。”
他冰冷的心升起一股暖意,现在,凯里和F大概是他身边关心他死活的虫了。
自从离婚之后,他似乎变得更加敏感,不管是对语言,还是对虫对事,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别虫的情绪,斐麟拉紧了军大衣,踩着长靴走进军处安排的住处。
暖气开得很足,斐麟洗完澡之后,身体异常嗦瑟,已经远远超过感冒带来的影响,头晕,情欲同时朝他冲来。
他开行李,翻找出抑制针,毫不犹豫地往手臂上一扎,把双倍剂量的抑制液体完全推进,就着冷水吃了感冒药。
斐麟倒在床上,拉紧被子,拖着疲惫的身体,沉重的思绪,白皙的眼皮很快耷拉下来,陷入沉睡。
“斐麟,都和你了。感冒药不能和抑制液同时用,你又忘了。”
他冰冷的身体不断往傅光身上靠近,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和他高挺的鼻梁贴面嘶摩,贪婪地攫取他身上的精神力和温度,拿出哄虫崽的态度,游刃有余地拿捏他,
“我错了,还不行嘛?”
可谁知道下一秒,傅光甩开他的手,把他丢到冰冷的瓷板上,眼里充满了冷酷和无情,丢下一句冷漠的话,
“随便你,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