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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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成这样啊?◎

    从前, 齐言洲和她话时,会尽量凑着她的身高。微微弯腰俯身,或者干脆在她坐下时, 错膝半蹲在她身前。

    亲昵,却有恰当的距离感。

    所以, 这是她记忆里的第一回。

    两个人亲昵到毫无距离的程度。

    他问这话时, 草莓味的甜香气息还在她唇边萦绕。冲淡他T恤上混杂的,沉香和苦橙调的浅淡烟草味。

    唇角有点麻, 秦卿偷偷探出舌尖点了下。

    焰火表演的时间并不长, 此刻夜空灿烂褪去, 只剩寥寥星点。

    他轻落眉眼里盛着的细碎星光,温润清隽,又撩拨蛊惑。

    他不话, 像在等她的回答, 又像是不需要她的回答。

    秦卿大脑怠速, 第一回在齐言洲面前词穷,抿唇咽了一口。

    被他压着的手背并不疼, 却在不动声色想借力撑一下退后点时, 被他压制得不得动弹。

    齐言洲弯起唇角, 长睫半阖着, 鼻尖同她的鼻尖错开, 往她后退的方向凑过来,气息暧昧轻哑地问:“嗯?”

    秦卿呼吸都顿住。

    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应该就不是碰一碰唇角那么简单。

    但又实在记不起来, 以前的自己是如何应对的, 于是只能被迫僵硬又一脸无所畏惧地样子呆呆盯着他。

    温软贴上她的唇, 猝不及防, 温柔又强势。

    秦卿觉得,唇被更温热的触感碰了下。像撬开某个节点的开关,电流顺着脊背窜上来。

    却在下一秒,一束强光照过来。

    唇上的触感还没探入唇齿,倏地一顿。

    “……?”秦卿觉得,他们有点儿像上学时在后操场沙坑里接吻的情侣。

    被教导主任举着手电,狠、狠、拆、散。

    “……啊!啊呀不好意思!”举着手电的工作人员,“因为这边酒店还没造好,我每晚都会来这边检查一下哈!你们继续!继续!!”

    齐言洲:“…………”

    秦卿看着他比深蓝色海水……不是,比他T恤还黑的脸,并不想继续,只想笑。

    顺势退开,秦卿偏过脑袋,抿唇,无声偷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四个字,非常适合按在齐言洲身上——

    命、途、多、舛。

    -

    齐言洲另外订了房间。

    就算他没订,台里给安排的单人间,也睡不下他那么大一个人。

    躲在酒店半掩着的房门口,秦卿探出半个脑袋,仰脸同他:“晚安,言洲哥。”

    齐言洲脸上的“命途多舛”已经消失,又恢复了平日懒散疏淡的模样,唇角弯着,也同她了声晚安。

    秦卿抿唇点点头,房门关了大半,却被他突然抬手撑住。

    “……?”秦卿懵了下。

    还没完全下去的心跳又重新蹦了起来。

    齐言洲顺势撑开门,欺身上前半步,黑影笼下来,挡在她身前。

    长睫半耷着,桃花眼背光,眸色如墨,眼尾却略显轻佻地微抬了下。

    “??”不会吧?!这是准备一步到位了?!

    她还没准备好呢呀!这也太流氓了吧!!!

    好歹先正儿八经毫无保留地亲一下再来吧?!

    秦卿一脸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果然不能随便看别人热闹,这么快就轮到她命途多舛了?

    齐言洲始终垂眼,对着她的视线。

    此刻,姑娘微挑的狐狸眼都瞪成了圆亮的杏核。瞳仁里倒映着廊灯暖光,澄净又温暖。

    那份暖意里又全然都是他。

    大概是真的以为他有点儿什么别的想法——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想得寸进尺——姑娘此刻整个人浑身都透着僵硬。

    但依旧没对他出拒绝的话。

    秦卿严阵以待,脑子却有点混沌。

    总觉得按他们“当下”记得的关系,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却看见齐言洲突然弯了弯唇,轻声笑问她:“怕成这样啊?”

    “……”秦卿下意识地眨了两下眼,松了半口气。

    很好,她又被嫖了呀。

    “怕什么。哥哥不是过么,虽然我们卿卿哭起来都好看,”齐言洲慢条斯理地着话,手腕却抬了起来,指节在她眼尾轻轻揩了下,仿佛她真的哭了一样,然后才,“但真看见她哭鼻子,还是会心疼。”

    男人声线低,话音又压得轻,出口的话就显得极暧昧。

    秦卿总觉得他这个“哭”,没那么单纯。

    至于会不会心疼,那要等……她想远了。

    绷着脸看他,秦卿硬邦邦地下起逐客令:“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呀?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快比我哥还显老了。”

    “……”

    齐言洲气笑,捏了捏她脸,无奈似的:“伸手。”

    “嗯?”秦卿看他,却没动。

    齐言洲敛了些笑意,干脆垂手捉过她指节,抵着她手心里轻挠似的,把东西放了进去。

    带着棱角的坚硬质感抵上手心,秦卿愣了下。

    手指却被他顺势捏了捏,不许她松开,然后才:“不是劳务费。”

    秦卿:“……?”

    “算是……今晚服务不到位的补偿?”勾人的桃花眼暧昧轻抬,尾音缱绻,“只给长得最好看的人。”

    -

    秦卿也不知道房门是她自己关上的,还是齐言洲替她关上的。

    此刻站在窗边,秦卿抬手,对着深蓝色的天海。

    指间轻捏着的,从颜色到大,都同她塞给齐言洲的那颗糖水果糖无异。

    唇角不可自抑地扬起来,看着这颗草莓糖似的粉钻在夜晚耀出璀璨光斑,又忍不住浮想联翩。

    怔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唇。

    “……”啊……那什么,不止浮想联翩,这下连画面都有了!

    秦卿赶紧从窗边退开,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

    狭空间里,空气像被不断抽空,气温升高。

    她攥着那颗“糖”,憋得脸颊热意滚烫,才终于舍得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然后又看向窗外,抬手压住心跳,莫名笑出声。

    -

    俩人是第二天下午,全部采风和对接结束了,才坐船回的洛城主城区。

    到码头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下去,司机已经来接了。

    秦卿自然地以为,齐言洲昨天也是司机送来码头的,自然就没多问。

    上车之后,秦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还是因为刚又坐了三时的船,整个人都觉得不太舒服。

    有种腰膝酸软的虚弱感。

    跟她嘲笑齐言洲体虚时大概差不多。

    了个的哈欠,齐言洲问她:“睡会儿?”

    秦卿重重眨了下有点发涩的眼皮,点点头。

    船上的座位不舒服,她就干脆整理了下相机里的照片,全程没睡。

    点完头,秦卿眼珠子一转,脑袋微低着侧头看了他一眼,垂睫,视线在他膝盖上落了下。

    齐言洲眉眼轻抬了下,会意。

    唇角弯着从前座后置物架里拿了毯子,然后偏了偏下颌,示意她过来。

    秦卿抿着唇角无声笑,从善如流地躺下,脑袋磕到他膝盖上。

    毯子被人盖下来,她阖上眼睫,唇角始终弯着……

    她是被腹突如其来的钻痛痛醒的。

    迷糊茫然,又无法忽视那点痛意地睁眼时,有一股热流从身下淌了出来。

    秦卿一愣,倏地清醒。

    惶然无措又不敢相信,非常非常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是好像……她从车祸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超出了正常例假的时间。

    况且,她记得自己以前,也没有痛经的毛病。

    “言……言洲哥……”秦卿突然抓住齐言洲覆在她肩上的手腕,想镇定一点,嗓音又止不住带上的轻颤,“我不知道是不是……”

    姑娘冰凉的手紧紧攥上来,齐言洲一怔。

    “怎么了……”

    话音未完,齐言洲顺着她因为疼痛蜷缩起来的身体看过去。

    她的牛仔裤是浅色的。

    此刻泅上了极深的暗红。

    秦卿摁住腹,声音虚哑:“言洲哥……我好疼啊。”

    心脏猛地一跳,齐言洲抱住她,对司机断然道:“去医院。”

    作者有话:

    下面,请收看女鹅女婿宇宙级社死现场(啪啪啪

    然后不好意思呜呜呜,昨天那章我又修了,加了不少内容,感觉比之前的甜多了!!(自!信!叉!手!手!bushi)追连载的可爱可以重新刷新看一遍qaq

    ◎最新评论:

    【撒花货】

    【

    【作者更文辛苦了,来一个地雷提提神吧!】

    【

    【哈哈哈女鹅社死现场】

    【看了!!下次在标题提示大修!!!哈哈哈哈哈】

    【论哭,哪个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