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宁悄的伤并不严重,半个月后拆了绷带出院。
她担心腕上的伤会留疤,离开医院前顺便向医生要了祛疤痕的药膏。
傅公馆。
吃过晚饭,唯一去了周岚的房间和滚滚玩。
宁悄洗过澡换了家居服,将袖口卷了上去,心翼翼的在手腕和脚腕上涂药膏。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心里想着许多的事。
尤其是……那个司机出的名字。
傅良洲?
他安排人绑架了自己,然后又从火中把她救出来?
宁悄很专注的想着,手指无意识的又在手腕上涂了一层药膏。
傅良洲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宁悄还未反应过来时,攥在手里的药膏已经被他抽走了。
他将药膏扔在了边几上,视线落在她手腕,开口道:“腕上的伤,需要涂这么多药膏?”
宁悄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傅良洲也穿着家居服,脱去了西装的他,倒少了几分严肃。
在这之前,宁悄每一次面对他,都有一种恐惧的心理滋生,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让她每一句话时,都在深思熟虑。
这一刻,少有的放松。
宁悄连带着语气都轻快了一些:“傅先生,你是男人,当然不会理解我们女人的想法了。”
她蔷薇色的唇向上扬起:“女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身上有一点点疤痕呢。”
傅良洲沉默不语,他坐在宁悄身侧,执起她手腕看了会儿。
宁悄的皮肤很白,这道痕迹就显得愈发刺眼。
傅良洲眼眸轻眯,眉宇间掠过转瞬即逝的戾气。
宁悄这时缩回了手,娇的身体朝着旁边挪了挪。
傅良洲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宁悄抿了抿唇,忽然出声念他的名字:“傅良洲。”
“嗯?”傅良洲挑了挑眉。
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不带任何情绪念起他名字时,总是格外的好听。
宁悄脸上满是挣扎,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我想问你一件事。”
傅良洲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宁悄闪躲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她心里措辞了一下,:“绑架我的人……是你指使他的。”
傅良洲勾唇一笑:“你信?”
“我仔细想过了,也不是完全的没有逻辑。”宁悄皱着眉头,将自己想法倒了出来:“你设计了这么一出戏,借此机会让我信任你,然后顺理成章的接受你,再接下来,一切计划都会按照你的心意进行下去。”
她浅色的瞳仁里是隐隐的试探:“你最终的目标,还是报复傅时遇。”
傅良洲险些笑出声来,宁悄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让他怀疑,也许自己真的做过这事。
他怎么从来没发现,宁悄想象力这么丰富。
傅良洲不见怒意,倒觉得很有意思。
他倾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玩着她的下巴,嗓音沉沉:“宁悄,你可真有趣儿啊。”
危险的气息顷刻间拢住了她,宁悄连忙又:“当然了……这只是我第一时间的想法,你这样做的风险会很高,而且,也不能完全捏准我的心思。”
宁悄轻扯嘴角,露出一抹不走心的敷衍笑容:“我还是相信,这件事和你无关的!”
“哦……”傅良洲拉长了尾音,不紧不慢的问:“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呢?”
他的头向下压,鼻尖已经贴上了她的,极其暧昧的姿势。
宁悄一下子紧张起来:“不,不是……”
她偏头欲躲,捏在她下巴的手就用了两分力。
傅良洲吻了下来,牙齿轻咬她的唇,像是在惩罚她的怀疑。
这种极致缠绵的亲吻,到了宁悄这里,就完全变了样。
她深受蛊惑,觉得他就像一种无声无息的毒,不知何时侵入她心肺。
宁悄羞恼的挣扎,不老实的乱动。
傅良洲呼吸沉重,忽而警告道:“宁悄,你再乱动,我就来真的了!”
语毕,东西立刻安静了。
傅良洲按住她的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忽然咬了她一口,力道不重,可宁悄的反应很激烈。
这时,卧室外忽然响起兴奋的喊声:“悄悄,我回来了哦!”
然后是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宁悄一惊,下意识去推傅良洲。
男人却纹丝不动。
外面,唯一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悄悄,你怎么把门锁了?”
像是为了验证门到底有没有锁,唯一又狠狠地转了几下,宁悄都担心这个门被他弄坏了。
宁悄有些心虚,她推不开傅良洲,便想从他身下逃出来。
男人却一早预料了她的行动,大手用力的箍住她的腰。
他是定了主意不放过她。
宁悄急了:“傅良洲,你快点起来!”
傅良洲眸光潋滟,有一种他在勾引她的错觉,在宁悄脑中荒唐炸开。
他性感的声线,是情到深处的低哑,他:“那你叫我一声。”
宁悄微怔。
然后,妥协的开口:“……傅良洲。”
男人眉头一皱:“不对。”
四目相对,他目光灼灼,循循善诱道:“叫老公。”
宁悄耳边嗡的一声,脸上像火烧一样热了起来。
她咬了咬牙,心里很抗拒。
室外,唯一在很委屈的喊她。
傅良洲倒是有十足的耐心,他撩起唇角,五官是过分的好看,语气也是过分的讨厌,他:“你不叫,咱们就这么僵着。”
顿了顿,他又‘好心’提醒:“不过,唯一那么聪明,他也许会去找周岚要这间卧室的钥匙。”
傅良洲俨然是一个恶魔,他清楚她的每一处软肋,知道该用什么方法逼她妥协。
他眉目疏懒,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宁悄的挣扎。
对峙良久,宁悄认命般的开了口:“……老公。”
她轻软声线如同一根羽毛,似有若无拂过他耳际。
傅良洲神色不满:“你敷衍我?”
宁悄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满是羞恼,像一只张开了利爪的野猫,可面对着比她更强大的生物时,又无可奈何的妥协。
她咬了咬牙:“老、公!”
傅良洲听清了这两个字,可仍是觉得不够。
他得寸进尺,想要的更多。
他手指捏了捏她下巴,仿佛调情。
他声线低沉,意味深长道:“你叫傅时遇的时候,声音也跟蚊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