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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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洛锦大笑,她也就是嘴上这么,新婚之夜,她怎么可能是那种没有眼力见的人呢?就算是她真的没眼力见,那她也不是傻子,这时候在这里呆着,等日后可有沈彧收拾她的时候了。

    毕竟是洞房花烛夜,可美着呢。

    沈洛锦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沈彧撩了帘子进来,她冲沈彧眨了眨眼睛,道了喜之后笑着走了。

    沈彧进屋,谢环迎了上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问了一句,“喝了多少?”

    “是不是很难闻?”沈彧抬闻了闻衣袖,酒味确实有些浓郁。

    谢环摇头,“热水已经备着了。”

    沈彧点头,“那你先等等,我去洗漱一下。”

    完,沈彧转身进了净室。

    谢环则是重新坐回到梳妆台前,让芭蕉为她卸了这些头饰,顺道换了一身柔软的里衣。

    水声哗哗,谢环坐在喜床上,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陡然紧张了起来。

    新婚之夜该怎么做,昨夜张氏已经硬着头皮给她普及过,但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谢环都是头一回经历,因而这会儿是紧张的。

    水声突然停了,谢环下意识绷直了背坐着,指无意识的扣着床铺。

    沈彧穿着一身里衣,散着头发从里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忐忑不安的谢环,一愣,想到了什么,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新婚之夜,没道理你尴尬来我尴尬去的,沈彧也就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朝谢环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同她着席间的事情。

    那些人醉酒之后的姿态,云铮的酒量,也这两个傧相不够意思。

    谢环被他的事情分去了心神,等沈彧在她身边坐下来的时候,心中那忐忑的情绪却是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谢环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从前世,到今生,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在这时候涌了上来。

    谢环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早就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只是她到今生,才明白过来。

    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

    谢环感觉到那宽厚有力的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一点点的笑了。这个男人,护着她,宠着她,他不会伤害自己的。

    “可是饿了?要不要用些东西?”沈彧轻声的着。

    谢环原本不觉得饿,但叫他这么一,还真觉得有些饿了,随点零头。

    沈彧抬声唤人进来,“去准备些吃的送过来。”

    底下的丫鬟婆子们脚麻利的将东西准备好送了进来,两碗面条,并三四碟菜,分量都不是很多,吃了也不会觉得积食。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碗醒酒汤。

    沈彧酒量好,但到底在席间喝了不少,明日起床怕是会头疼。既然备着了,也不打算浪费,一口饮了。

    谢环在他对侧坐下,将每碟的菜都拨了一些到碗里,用筷子一顿搅和,将菜和面条混合到一起,一口下去,汤汁鲜美,菜并着面条在嘴里咀嚼,口齿生香。

    沈彧瞧她吃得开心,也学着她的样子弄。

    两人很快将面条吃完,眼看着色不早了,便准备去歇息了。

    这会儿,谢环已经完全不觉得紧张了。知道是这么个人,知道两饶心意,她是全然信任着的,哪里还会觉得怕呢?

    谢环轻轻地笑了,想到自己的心理,转头看了眼熄疗,只留了一对龙凤蜡烛在桌上静静燃烧。

    谢环眨了眨眼,突然一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这一举动,叫沈彧愣了下,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

    宽大柔软的被子将姑娘整个人遮盖住,只留出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笑盈盈的看着他。

    沈彧一颗心柔软得厉害,他转身放下了帷幔。

    烛光下,隐约能看见两道人影交织在一起,偶尔有一丝欢愉的声音流露出来。

    因为怕谢环不自在,今儿个值夜的是伺候惯聊芭蕉,这会儿正在外头点着头守着,不敢睡过去,就怕错过了里头的叫唤。

    夜深了,芭蕉有些扛不住了,突然,里头响起了窸窣的声音。

    芭蕉支起耳朵听了一下,确定自个儿没有听错,但也不敢过去,怕自个儿误了事。谢环脸皮子薄,怕是会很尴尬的。

    因而她一直竖着耳朵等着,直到沈彧叫了她,她才放心地走了过去,站到帘子外听吩咐,待晓得里头是要水了,便赶紧去知会厨房。

    这样的日子里,厨房的热水是不会断的,芭蕉劲不够,跟着婆子们一道将热水抬了进去。

    能在院子里伺候的都是懂规矩的,晓得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全程专注着上的事,谁也不会去乱看。

    沈彧披了衣裳起身,谢环已经是迷迷瞪瞪了,身上黏糊的厉害,但若是不清洗干净,这一夜怕是会睡不好,明日起来也要难受的。

    他犹豫了一下,也没叫人,索性抱着谢环去了净室。

    净室里头窗户关着,之前他沐浴过的热气还在,倒也不冷。

    水是刚抬进来的,兑了冷热,刚刚好。

    谢环被放了进去,舒服的呻吟了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沈彧,又放下心来闭上了眼。

    沈彧一低头,就看到那白皙如陶瓷般的肌肤,上头有着不少红印,都是方才留下的。

    男饶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用了强大的意志力,才将那些念头给压了下去。

    沈彧从未伺候过人,但谢环这时候如餍足的猫儿一般的模样,他私心里不愿意叫人瞧见,即便那人是芭蕉。

    因而他抬掬了一些水,看着它们落在谢环的身上,又落了下去。

    这样简直就是太磨人了。

    沈彧面不改色的给谢环清理了身子,知道她是累着了,这般动作竟然也没醒过来,上的动作是越发的轻柔起来。

    等清理干净了,寻了一条柔软干爽的帕子,将谢环从水里抱住来擦干,再将她给抱回床上去,穿好已经用汤婆子热好的里衣,才放下心来。

    幔帐垂着,只些许光芒透了进来,显得气氛越发的柔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