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你不听话,我就把你扛走。
她选择了隐忍,被他牵着上楼,他给她拿了身衣服,送她去了浴室。
这个澡,她洗了很久,只恨不能给自己脱层皮。
出来的时候,顾墨屿已经换成了穿戴工整的军装制服,领子恰好遮住他的伤口。他站在楼下等她,身姿挺拔,尊贵俊朗。
沈贝棠半湿着头发,身上穿的是他早准备好的月牙色锦绣长裙,大刚刚好,连脚下的鞋子尺码也是恰到好处。
“我没养过女人,这衣服是特意为沈姐准备的!”他仍没什么表情,只是面色却有了些许温和,“只是没料到,你的腰,竟是男人手掌盈盈一握的尺寸,这件腰身略大,好在有腰带,旁人瞧不出。”
“我要回家!”她声音里无尽委屈。
“是让你回家。”他惯性般去牵她的手。
她皱着眉,拼尽力气甩开他,头也不回往前去。
门外停着的车换成了顾墨屿私人的汽车,沈贝棠本想逃走,奈何张弛奕老远就拦住她,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顾墨屿紧随其后,抱孩儿似的,抱着她,轻轻一跃便上了车,他将她放在腿上,命令,“开车!”
上了车,她便从他腿上下来,靠窗坐着,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他几次侧脸看她,都只能瞧见她气到冒烟的后脑勺。
他歪头看着她的侧脸,抬手食指拨了拨她的耳垂,“还在气呢!”
见她不理,他收回手开了窗户,点支烟吸了一口,便将手搭在窗外,“那些臭男人的钱挺好赚吧?你若喜欢,我给你开家花店,以你的名义。”
“大可不必!我需要什么,另一个男人都能给我。”
她可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丝毫的沾染,她受够了他。
季宴安?
顾墨屿盯窗外不屑地笑了起来,但很快,他脸上的笑便被阴郁替代,他丢了烟,将沈贝棠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右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扬起脸,对上他漆黑一片的眼眸。
“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过去是,现在,马上又是了。”
“不要脸!”
“你什么?”他咬牙,眉宇间染上一层寒意。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不了。
见她不答,他拿起她的发簪在她眼前晃晃,“沈姐不必每次见我都戴着它,它保护不了你,也对我起不了防备作用。”
话毕,他将这发簪从窗外抛了出去,车子驶得飞快,簪子落地时,车子早已相隔老远,听不到它落地的声音。
“你若想杀我,下次我教你个更好的方法!”他扫了眼窗外的建筑,喝道,“停车!”
沈贝棠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再过一个街区就都是人了,她是得在这里下车了。
她逃离般下了车,连车门也没给他关上就走了。
“永不再见!别再让我看见你!”她一路踩着自己的影子前行,喃喃自语。
见她身影消失在转角,顾墨屿又燃起一支烟,“掉头去监狱!”
“墨哥!”张弛奕是跟了他七八年的兄弟,私下里,他都这么叫他,“你这两次发作得太厉害了,何叔你最好是注意休息。”
“这话,别对任人何。”他手指探出窗外抖了抖烟灰,“去监狱,别给老子婆婆妈妈的。”
车子疾驰在东湖大道上,月亮悄然爬上夜空。
顾墨屿看着湖面的倒影,月亮与车同行。
他记起沈贝棠方才在水里强忍泪水的眼,她的倔强有那么一瞬牵动了他的心。
手里香烟寸寸燃尽,火苗烫到他的指尖,他回过神来,手指将其捻灭,丢了出去。
到家的时候,沈贝棠的头发已经干了。她燃着灯睡不着,关了灯不敢睡,便坐在窗边,脑袋靠着窗户,听着知音阙的歌舞声,看着这座城市的霓虹满天出神。
她又忘了,又忘了问他是不是拿了她的衣服,也忘了求他放过她。
她长叹口气,罢了,都不重要了,只别再碰见他就谢天谢地了。
天快亮时,她才受不住上床睡去,好似没多久,萍就来敲她的门了。
她翻个身,睁了眼,叹气道,“什么事啊?”
“姑娘,送花的人来了。”
“老规矩处理就是了……”她本没睡好,起花便想起顾墨屿,更烦了。
“可是今天太多了。”
瞬时觉得头疼,她翻身下床,出门便见门口停了个板车,车上挨挨挤挤堆满了花,除了栀子花,还添了荷兰引进的郁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