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就那么在意他?
接着又把他反复往墙上撞了几次,直到这姓陈的,被撞破了额头,他才将他推倒在地。
他及时赶来,沈贝棠松了口气,眼泪便掉了下来。
顾墨屿这时往床上看去,这才仔细看见了她的惨状。
她蜷缩着身子,头发凌乱,满脸泪水,肩上还有鲜血冒出来,身前衣服被撕烂,是她双手捂都捂不住的狼狈。
她惨白着脸,眼睛鼻子和左边脸颊却发红,大颗的眼泪,如断了弦的珍珠,倾泻而下。
他手里的拳头紧得咯吱作响,不做多想,赶紧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过去披到她身上,明明又快又简单的动作,他的手却在发抖。
此时回过神来的陈光学,偷偷看去,才发现来人是顾墨屿,他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顾……顾大帅?”
“你碰她哪儿了?”他解开制服外衣脱下,又解开了双手的衬衫袖子,一截一截卷起来,露出结实的臂膀。
陈光学哆哆嗦嗦,双臂都跟筛糠一般,不敢话。
顾墨屿拼劲浑身的力气,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倒了,“我问你碰她哪儿了?”
他个高劲大,手上茧子又厚,几乎没有人能扛住他的巴掌,何况,这巴掌他是使尽浑身力气的。
那陈光学翻着白眼,口吐鲜血,马上就要晕死过去一般。
可他不管不顾,又一脚踹到他后脖子上,他怒吼,“!”
他居高临下看着他,紧抿的薄唇与阴鸷凶狠的目光,如发怒的狼。
陈光学拼劲浑身的力气爬起来跪着,不停地磕头,“我不知道沈姐是您的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大帅您就放过我吧……”
顾墨屿捡起地上沾了血的匕首,提了提裤子,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脸,目光杀气十足,“是哪只手碰的她?”
他吓得直哭,看了看沈贝棠,“沈姐,姑奶奶,您饶了我吧,大帅,饶了我,求您饶了我,我当牛做马……啊!”
他话还没,突然就嘶哑着声音大声叫了起来,他浑身颤抖,额头和脖颈处的青筋全部凸了起来。
原来顾墨屿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将匕首插进了他右手手背里。
等他疼够了,他又把匕首拔出来,指向了他的左手,“这只手碰过她没有?”
“让我来!”
陈光学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沈贝棠忽然出声。
顾墨屿侧脸去看她,她已经双手抓住他的大衣,坚持着从床上下来。
他将手里的刀子递给她,又用脚踩住了陈光学的后背。
“饶了我姑奶奶,我保证我从今以后为您大牛做马……”陈光学哭了。
她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蹲下来将匕首插进他的手背,然后找到食指中指两根指骨,咬着牙,用尽浑身的力气割了下去,“妓,女怎么?舞女又怎么?我是舞女就该陪笑陪睡,我就不是人么?”
直到确定这两根手指断了,她才松了手,接着浑身一松便往地上倒去。顾墨屿眼疾手快,过去将她接在怀里。
陈光学疼晕了过去。
沈贝棠不对劲,一身的虚汗,身子还不停地抖。
顾墨屿眯了眯眼,紧张了起来,“他给你下药了?”
她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肩膀上的伤口让她疼得皱起眉头。
“别怕,你肩上的伤也是皮外伤,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他着就要将她抱起来。
“顾墨屿,你别管我,快走。”她双手抵住他的身子。
他不解,低头看着她。
她回看着他,内心十分愧疚,“季宴安马上就会找来的,让他看见你在这儿,就完了。”
被抓走时,她把包丢去了布行,他们应该当时就能发现她被抓走了。
他的目光当即沉了下来,连同心也冷了下来,他看着她的眼睛,她满眼祈求,她在求他走。
“你就那么在意他?”他的声音嫉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