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不会麻糜不分吧?”
祁善和展开里的纸,给虞怜看。
见虞怜瞧了一眼纸上的问题,便面露不悦的瞧着他,恍然大悟般,“啊,都怪学生不好,学生疏忽了虞夫子可能认不全上面的字。
这样,学生给你读一遍
这篇文章的题目为:恭则不侮宽则得众
哎呀,了这么半天,虞夫子不会不明白这篇文章的意思吧?
没关系,来学生一句一句告诉你。
这句话的意思是,意为庄重就不致于遭受侮辱,宽厚就会得到大众拥护
不知道虞夫子对此文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见解,能教教学生?”
祁善和一惊一乍,做作至极。
虞怜一把夺过祁善和里的纸,揉成一团,砸在祁善和脸上。
不等祁善和出声,虞怜便先声夺人的道,“据我所知,这个题目是多场童试上的老题了,怎么祁童生考了这么多次童试,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哪?”
虞怜背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看着祁善和道,“我看祁童生,浑浑沌沌,愚不可及,实在不适合科举之路,实在不行就回村种地吧?
省些束脩钱,也算是为你年迈的爹娘尽孝,为你家里做贡献了。
唉朽木难雕啊
别读了,再读也是浪费钱。”
祁善和本想当众羞辱虞怜,却不想被反羞辱。
不是这虞夫子只会算学,大字不识几个吗?怎么会知道这题是童试上常出的题?
这题他当然会,他都考过那么多次童试了,他对这题都已经滚瓜烂熟了都,之所以拿这题来‘请教’虞怜,就是因为这题他最熟,想着羞辱虞怜的同时,顺便在同窗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学识和不凡的见解。
现在倒好,他不能这题他会,因为他是来‘请教’的,但他要是承认他不会,那他以后岂不是成为了书院的笑柄?
考一次,没理解透,可以理解。
考十次、考二十次还不会?那他成什么了?
他又不是傻子!
没错,三年两考的童试,他已经考了快二十次了,而这个比较有辩论意义的题目,正是历届考官们爱出的题目。
祁善和涨红了一张脸,感觉自己颜面尽失,开始有些足无措。
正琢磨着要不要低下头去,给虞怜道个歉,就见虞怜伸扒拉他一下,“让一下!”
她要下班了!
加班也不给加班费,凭什么加班?
“哦,对了,你不仅浑浑沌沌,愚不可及,你还笨嘴拙舌,连吵架都不会!
你你跟那些能文能武的人,哪里有可比性?
武,你打不过人家,吵嘴,你嘴皮子也不利索,以后当个言官都费劲,听我的话,回家种地去吧!
那个种地的话,你不会麻糜不分吧?
艾玛,看你那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你麻糜不分,你,你还有点啥用?
你这属于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啊!”
祁善和脚下画了个圈,差点原地晕倒,这丫头肯定不是第一次和人吵架。
他大意了!
虞怜走后,虎子和苏景樾一左一右的站在祁善和身边。
虎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祁善和,“文不行,武不行,算学也不好,回村种地吧,还不会。这可怎么办?”
苏景樾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没救了!”
咚
祁善和终于不负众望的晕了过去。
虎子和苏景樾在祁善和摇摇欲倒的时候,噌的一下子,跳出去老远,生怕被祁善和砸到。
“唉,我你们这两个,怎么一点同窗爱都没有啊?祁童生晕倒了,你们怎么不扶一把呢?就这么让人砸在地上啊?”
苏景樾立刻回道,“我们没想让他砸在地上,我们就是不想让他砸在我们身上,我们两个才七岁啊,让他给砸一下,不得去了半条命啊!”
虎子赞同的点点头,“对,刚才他左晃一下,右晃一下,谁知道他往哪边倒啊?
我下意识反应,就是不能给他当人肉垫子,就我们俩这瘦骨伶仃的样儿,让他砸一下,那还有好?
我们这叫明哲保身!”
虞怜并不知道祁善和晕倒的事儿,事实上她从走出书院的门,就把祁善和的事忘脑后去了。
有什么提的啊?不值一提!
她太了解那些愚昧守旧的古代读书人了,不就瞧不起女性吗?
对着她弯腰行礼,叫夫子,嫌丢人丢份了。
虞怜就想问他们,学知识而已,有什么可丢人的?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怕丢人的?
孔子还,三人行,必有我师么呢,这一个个的学无所成,倒清高自傲的很。
你要真是那样的,你傲点也行,啥也不是,学点算术笨的跟个牛似的,咱也不知道他们傲的是啥?
不别的,她感觉她家二丫都比那几个老童生强,不学识方面,就谦虚好学这方面,人家二丫就很值得表扬。
自从虞怜去了书院教算学,她不在的时候,就是赵二丫看店、卖货、记账。
虽然那账本上的字,歪歪扭扭的,有时候多一笔,有时候少一笔的,但人家没记丢啊。
还有那个谦虚劲啊,每次都自己写的不好,需要多练习,经过这段时间的勤学苦练,赵二丫的字也已经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瞧,今天的账,记的就比以往工整许多。
虞怜这边刚夸完赵二丫,抬头就看见姜霖走进店里。
姜霖是来和虞怜告别的,他和余正扬要从豫州向北走,去鲁州和冀州。
姜霖言,豫州征兵数量还算理想,虽然有些人为躲兵役全家逃到大山了躲着了,但因为豫州是他们征兵的第一站,所以,人数还算可观。
只是,再往北就不一定能有这么多人了,虽然他们也是兵分几路,但北面比豫州远啊,征兵的消息肯定比军队先到,那边山多,好隐藏。
所以,姜霖猜测,鲁州和冀州那边,望风而逃的人,肯定更多。
姜霖言他回程的时候,应该会再路过洛城,到时候再来看她。
虞怜给姜霖暴露包了一大包零食,让他路上吃。
姜霖没推拒,将一包袱零食背着,笑着和虞怜了再见。
姜霖走后,虞怜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古代的交通太不方便了,有时候一次分别,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就像她姥姥和孙五爷似的,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见面了。
虞怜正伤感,虞长河找了过来,上午她不在家的时候,城西的赵家过来了,要买她家卤肉铺子的卤肉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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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或者是有成为高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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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