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让他消失!(修好了,看吧)
正在整理药草的原柒突然听见任务的提示声,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开系统的控制面板,惊讶的发现任务竟然已经完成了大半。
他心情颇好的将药材分门别类,仔仔细细的保护好——这是第三次药浴的药材,如果宗仞真是他老攻的话,那这最重要的一次药浴更是马虎不得。
天平已经往宗仞的地方倾斜,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与之相对的,宗尚阴沉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堆信纸,上面是各种密密麻麻的情报。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点点的光照进来,他大半的的脸都隐藏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骛。
他从未这样憋屈过。
生日宴上拉拢九皇子的事毫无进展便罢,但下给萧子骞的药是他盯着喝下的,那太监也是亲自带着人进了厢房,一切都如计划进行。
厢房里有他安排的女人,按萧子骞那死板严肃的性格,既有了夫妻之实,他就算再不愿,也得把人娶回家。如果计划成功,又何愁那数万精兵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本以为万无一失,但第二天,前去捉奸的太监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准备的女人也被晕扔在了床底。
他竟是碰也未碰!
不仅如此,算算日子,那宗仞身上的七星也该发作了,但偏偏齐王府中没有传出任何主人身体有恙的消息。
他到底是没忍住派了探子去探情况,但一个又一个,都宛如投石入海,翻不起一点水花。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让宗尚怒气翻腾,猛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骂道:“真是一群废物!”
噼里啪啦一阵响声,砚台中的墨水染黑了桌案,各种名贵的毛笔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掀翻在地。
深吸一口气,他冷静下来,九皇子急不得,萧子骞已经得罪,只能先行放弃,那就只剩下宗仞了。
三年前,宗尚动用了所有人脉,好不容易才弄到了一份“七星”,犹豫许久,决定把它下给宗仞。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宗仞绝对会成为他继承大统的最大阻力!
之前看对方那副浪荡纨绔的样子,他无数次怀疑是自己杞人忧天,但近来发生的事,却又让他不得不多想。
七星不可能失效,只可能是有人替他解了毒,但这天底下,能解七星的人屈指可数,无一不是医术绝顶之人。
齐王府里绝对有一个医术不俗之人!突然,他想到了向辞之前的那个倌倌,好像是叫……原柒?姓原吗?
原……宗尚喃喃几句,最后朝空气喊了一声:“向辞。”
黑色人影从倏地房梁上落下,单膝跪在他面前。
“去查一下原柒,尤其是他来南风馆之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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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柳巷,南风馆。
喻笙扫完原柒原本的房间,路过大厅的时候,几个倌倌正围着一个满口黄牙大腹便便的富商,叽叽咕咕的不知在什么。
富商猥琐的揉了一把其中一个倌倌的屁股,道:“你是叫寒珑?长得真不错,也不知道你们这里的头牌能长成什么天仙样!”
寒珑娇笑着,道:“奴家可是比不得,先前玄竹在的时候,那容貌才叫一绝色!”
富商眼中闪过一丝暗光,他随手甩出一张银票,不动声色的听道:“那玄竹是什么来头?”
趁着其他倌倌争抢着银票,寒珑不动声色的将身子移开咸猪手的范围,道:“不知,玄竹似乎是从跟在喻哥身后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跟了几年?”
“好像有十五年了吧,他……”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他,“寒珑!”
寒珑一惊,问候道:“喻哥。”
喻笙点点头,随后对那富商笑道:“奴家是这馆里的主事,喻笙,客人想问什么?”
刚巧在重要的地方被断,那富商脸色阴沉了一瞬,然后不在意的摆摆手,“嗐,就是有些好奇你们这儿的头牌。”
喻笙笑笑,“玄竹是奴家上街捡回来的,奴家见他一个人可怜,相貌却不俗,想着咱也不多他一口饭,凭他的脸还能给馆里招揽些生意,何乐不为?”
“后来,齐王真金白银的来赎人,奴家自然就将玄竹卖了出去。”
“客人可还想知道什么?”
富商一副遗憾的样子,“唉,还想一睹芳颜呢,没想到我竟是来迟了。”
“咱们家其他倌也不错的,客人是否想要奴家介绍一下?”
“不用!你走吧!”富商不耐烦道。
喻笙施了一礼,“那客人您好好玩。”临走前,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寒珑,寒珑立即会意,不敢再多一句。
一个时辰后,那富商鬼鬼祟祟的从南风馆里出来,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停在一个样貌清秀神色冰冷的黑衣少年前,谄媚的:“大人!”
“南风馆里口风很紧,我根本没有问出什么,只知道玄竹是十五年前来到南风馆,被喻笙保护的很好,从不侍客,甚少有人见过他的样貌。”
话中没有多有用的消息,向辞微微阖眼,态度不明。
富商见他不话,以为他是不满意,霎时间冷汗淋漓,顺着油光满面的脸上滑下。
“好,你走吧。”向辞终于舍得赏给他一眼,大发慈悲道。
“是!”如蒙大赦,富商赶紧逃离了这个恶魔,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拿刀架着他的脖子!
不多时,向辞也飞身回了宗尚的住处。
屋里的摆设极为雅致,镂空摆架上摆着各种古玩瓷器,墙上挂着水墨画,高山流水,意境开阔。
此时,宗尚正悠闲的执笔,临摹着一副雪梅图,见人进来,他放下画笔,活动着手腕,道:“情况怎么样?”
向辞如实转述。
宗尚若有所思,“十五年前吗?”
姓原,还医术高超,符合这条件的,怕只有十五年前那神秘消失的原家少爷——原柒!
他沉下脸,若真是他,一切也就得通了,他和母妃也怕是危险了……
宗尚往画中加了几笔,若有所思,“阿辞啊,宗仞是不是还挺喜欢这个原柒?”
“是。”
“可真稀奇啊,这浪荡子竟然栽在一个倌倌身上了,阿辞你是不是?”
“……”
他慢悠悠的将墨迹还未干的画铺平,欣赏了一会,诡异道:“你去找个机会,让那个原柒消失!”他语气玩味,“最好,当着宗仞的面!”
听到这充满恶意的计划,向辞一愣,第一次抬头,却正好与宗尚眼中的漠然相撞,他赶紧低头应道:“是。”
宗尚嗤笑一声,成功便罢,若是不成,倒也可以借这个机会试试宗仞对那个倌倌的态度。
雄狮若是有了软肋,那就不足为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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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之争,一步一步都是风险。
在黎琢的布局和萧子骞的辅助之下,他们几乎摸清了朝堂的大部分官员,谁是二皇子派,谁是保皇派,谁又是中立派。
宗仞支着头,旁边的是原柒。
黎琢洋洋洒洒的终于完,原柒偷偷了个哈欠。
宗仞懒懒道:“看来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时候该动手了。”
黎琢有些犹豫,“现在动手是否为时尚早?可否要再等等?”
宗仞斜视他,“不着急报仇了?”
黎琢握紧了手指,他怎么可能不着急?他一刻也不想等,每次见到宗尚,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理智道:“宗尚势大,我们不宜硬碰硬。”
宗仞揪着原柒的一捋头发放在手上,绕来绕去,“宗尚我们暂时动不了,青贵妃倒是可以,扳倒她,宗尚也算是没了一个依仗。”
“这事,难不难,简单也不简单,只要一个把柄。”
原柒迅速反应过来,“王爷是她秽乱后宫?”
“没错!”
看黎琢有些迷惑,原柒主动解释道:“家父原澜,因为无意撞见青贵妃与侍卫秽乱后宫,便被她残忍杀害!我侥幸逃出。”
他面无表情的出自己的身世,黎琢一怔,万万没想到他的身世竟也是这样,他张了张嘴,“对不起……”
“无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手刃仇人!”
“没错!”黎琢目光诡异温和的看着他,直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暗想自己是不是戏演过了……
宗仞看着黎琢“专注”的眼神有些吃味,他直接出声断两人的“深情对望”,道:“现在需要想一个法子,将青贵妃的秽乱后宫的证据送到那个老东西的手里。”
这“老东西”指的是谁,在场的众人心知肚明。
原柒:“其实不用确凿的证据,只要让老皇帝对青贵妃起疑,按他的性格定会追查到底。”
“所以我们需要找一个老皇帝非常亲密的人,借他的口。”
黎琢琢磨了一会,最后肯定道:“是个好办法,可是除了九皇子,谁也……。”
两人齐齐看向宗仞。
“锐?”宗仞也罕见的有些犹豫,宗锐才十岁,他直觉不想让对方牵扯进来的,但现在也确实是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若是实在不行便罢,他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利用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