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喜闻乐见的黑化
向辞趁众人查看原柒的情况之时,赶紧带人跑出了包围圈,暂时摆脱了那一堆侍卫,可宗尚知道,两人根本跑不出去。
看到周围稀稀拉拉围上来的侍卫,他主动放开对方的手,停了下来。
向辞不解的回头。
宗尚抿嘴,他何尝不想出去?可成王败寇,就是这个道理,或许是临死之际残存的善念,他已经完了,但起码还能让这个从就跟着他的少年活下去。
“逃出去,活着。”言简意赅的交代完,他直接掉头,主动朝大牢的方向走去,没了他,向辞逃出去的机会能大一些。
向辞还想拉他,但侍卫已经三三两两的围上来,即使他武功再高,逃出去的希望也非常渺茫。
宗尚主动站出来,道:“我跟你们回去。”但这话不仅没有让这些侍卫放松,反而更警惕的盯着他。
他咬咬牙,冲向其中一名侍卫,那侍卫条件反射的举枪,长枪穿透了腹部,喷出的鲜血似乎带着生命的温度,周围的侍卫都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宗尚用尽全身力气转头,朝那边已经呆滞的向辞做口型道:快走!
时间不等人,向辞狠心的回头,踢开冲上来的侍卫,飞身融入黑夜。
这边。
在箭弩射出的一瞬间,宗仞吓得心脏都停了一瞬,见原柒躲开后,他猛的的将原柒拉在怀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不安。
原柒知道这变故吓到了他,安静的任由他搂着。
缓了一会,宗仞平静下来,侍卫过来汇报,向辞已经逃走了。
他眼中就酝酿着风暴,让人胆寒,一连在这人身上灾了两次跟头,若只有他自己也就罢了,偏偏好死不死他两次都动了原柒!
他朝萧子骞冷声道:“下达通缉令,勿必要把人给我追回来,记住!我要活的!”最后这几句,已然带上了嗜血的狠意。
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便拽着原柒返回。
原柒略微心虚的跟在他身后,果然热闹不是那么好凑的,看来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进了房间,宗仞沉默的将他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检查了一遍没有其他的伤势后,卸下力气。
看着任由他摆弄异常乖巧的青年,刚才那种仿佛要彻底失去,再也见不到他的恐慌又泛了上来,这种感觉很熟悉,似乎他之前就体会过,那是被扔进深渊的绝望,难以言喻的孤独。
再也忍不住,宗仞拦腰将人抱起,扔在床上,柔软的被褥并未让原柒感到疼痛,只是被摔得有些发懵。
宗仞欺身而上,顾忌他脖子上的伤口没有太大的动作,只疯狂的撕咬和侵占着原柒嘴上的那两瓣嫩肉,带着浓重的占有欲。
原柒招架不住的轻嘶一声,身上的人动作放缓,慢慢温柔起来,却还是压着人不放。
他遵从人设象征性的推拒了一下,便“被迫”接受了这个吻。
但吻着吻着,情况就有些不对,宗仞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不规矩的解开原柒的腰带,从衣领钻了进去。
直到被微凉的双手刺激得一激灵,原柒才发现两人这糟糕的姿势,他尴尬,赶紧出声阻止道:“王爷!冷静!”在不冷静他都要把持不住了!
宗仞动作一顿,终于舍得放开他的唇,看见那藏在发丝中红透了的耳垂,不由低头轻咬一下,留下浅浅的牙印。
于是刚想起身的原柒又是一激灵,腰身重新塌了回去。
宗仞轻笑一声,蹭了蹭那羞涩的耳垂,诱哄道:“柒柒,留下来,好不好?老皇帝也就这几天的事了,等我登上那九五之位,我护着你。”
原柒被他蹭的有些发痒,不由偏头躲开,“王爷不必再劝,我真不想参与这朝堂纷争。”
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觉得任务好不容易到了尾声,只要他坚持个把月,走完剧情,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这落在宗仞眼中,就是嫌恶的扭头拒绝,不想多的意思,心脏仿佛被了一拳,闷闷的痛。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到底喜欢谁?黎琢?
“柒柒,你有喜欢的人吗?”他带着一丝希冀问道。
原柒眼神躲闪,决定给自己老攻透个底,“有。”就是你。
宗仞呼吸一滞,“我认识吗?”
“认识。”你还能不认识自己?
心越来越凉,他涩声道:“现在在皇宫?”
“是。”还正压在他身上。
破案了。
宗仞自嘲的笑了一下,只是他不明白,如果原柒真的喜欢黎琢的话,又为什么要走?竟是连呆都不想跟他呆在一起吗?
“我知道了。”帮原柒整理好衣服,他冷静的起身,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后走出房间。
原柒:??你知道什么了?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提醒的这么明显了,宗仞还是一副哀默大过于心死的表情,带着令人窒息的悲伤绝望离开。
算了,任务快结束了,到时候再给他好好解释吧。
三天后,在皇位上坚挺了数十年的来皇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几乎是当天,一些官员便齐齐联名,要求让宗仞登基为帝,稳固朝纲。
登基之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但宗仞却并不是很高兴,独自一人躲在原柒这里喝着闷酒。
他似乎是已经醉了,金扇子被主人随意的丢弃在了一边,孤零零的,他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昳丽的眉眼生出一丝脆弱祈求,“柒柒,真的不留下吗?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宗仞坐不住身体,却还是执意的盯着原柒,企图在他眼中看出动摇,哪怕只有一丝。
可原柒连下眼睑,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您又何必自欺欺人?等王爷登基之后,原家大仇得报,我会向王爷辞行。”
宗仞惨然,眼角的泪痣黯淡,“果然,你还是这样冷漠。”他给原柒倒了一口酒,“陪我喝一杯吧!”
醉意朦胧的双眼做了最好的掩体,包括原柒,谁也不知道他眼神深处究竟藏了怎样的偏执与黑暗。
原柒毫不设防,即使觉得这酒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对,也对自家老攻报以百分百的信任。
酒液火辣辣的灼烧着喉咙,原柒瞬间上头,先是脸,最后是脖子,全都浮现出了肉眼可见的粉。
视线迅速模糊,他本以为是喝酒的后遗症,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丝丝缕缕抽出的力气告诉他事情绝对不简单。
意识跌入黑暗,而他只想骂娘:艹,宗仞这个狗东西竟然用他做的药放倒他!
狗东西宗仞坐直身体,眼中没有丝毫的醉意,他轻轻的抱起软倒的人,亲昵的蹭了蹭他冰凉顺滑的发丝,眼中酝酿着足以让人战栗的黑暗和疯狂。
柒柒,你是我的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逼我的……
*********
屋里点着上好的安神香,地上铺着羊毛毯,软绒绒的,里面的家具乍一看平平无奇,但细看下来件件是不凡,就连随意摆放的花瓶也是外面求而不得的珍品。
不难看出,这屋的布置者主人为了床上的青年下了多少功夫。
青年身上只穿了里衣,骨相分明,潋滟的丹凤眼紧闭,淡色的唇紧紧的抿着,精致冷艳,胜过这世间万般景色。
可奇怪的是,这样出色的一个人身上却多出了一副锁链,不粗却很结实,蜿蜿蜒蜒,尽头是床柱。
黑色的锁链锁着白皙纤瘦的脚腕,黑与白的碰撞直击人心中的恶欲,恨不得将青年彻底染黑。
突然,青年动了动,眼中迷茫一瞬,之后才重新染上神采。
原柒揉着头,药性没有完全消散,四肢还有些无力。
宗仞给他下的药是他特制的蒙汗药,只吸入一点点粉末就能让人四肢无力,却不会失去意识,宗尚谋反时他给宗仞的白色粉末就是这个。
而这蒙汗药一旦兑水喝下,不睡个一天一夜是绝对醒不过来的,而他只睡了一天,就明宗仞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尝试动了动身体,脚腕却突兀的感受到了一阵牵制,伴随一阵金属的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原柒一下,不知从哪涌出的力气坐起身,一眼就看见了他脚腕上的锁链。
原柒:……
原柒:??!!
显些裂开,他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或是宗仞发生了什么,引得对方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原柒嘴角抽了抽,尝试拽了拽脚腕的链子,根本拽不动。
问:一觉醒来老攻黑化了,还把他关进了黑屋,该怎么办?
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某个狗东西已经进来了。
只见宗仞一身黑色金纹的龙袍,头发用一顶龙形冕旒整齐的梳起,眼角的泪痣颜色变深,明艳锋锐的俊脸染上帝王的威仪。
他气势彻底放开,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韬光养晦,以纨绔外表来伪装自己的齐王,而是一个铁血的君王。
原柒呆呆的看着仿佛加了一层滤镜的宗仞,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登基的日子,他现在已经是一国之主了。
宗仞凉凉的一笑:“柒柒,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