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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柚子, 你吃醋了？”

    这几个字一直在她脑海里回响。

    两个人离得很近，许柚感觉自己连程渊刚刚长起来胡茬都清晰可见。

    许柚稍稍偏头想要躲过他的视线，可是却躲不过他的气息，“…我没有。”

    “好的, 你没有, 但是我还是想解释一下。”

    程渊靠近她的脖颈, 柚子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一直吸引着他。他感觉有些渴了, 不清, 道不明就是燥得慌。

    “我和刘楚月的确是在F国认识的, 那天，好像是应酬刚刚结束, 我喝了点酒准备回家，路过巷子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用中国话喊救命。”

    程渊着还撸了一把许柚的头发。

    “大概是因为人在国外, 听到母语还挺亲切的, 再加上喝了点酒，真的有点冲动了，我就去救人了，你也应该知道架就比较凶，那四五个人根本就不跟我的，可能就是看都不过我，就想要耍赖吧, 居然用了刀子。”

    程渊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许柚倒是用手在他的背部划了一下, 许柚力道不大，只似羽毛划过，程渊喉结滚动, 口中要的话都顿了一下。

    “就算是这样我也是赢了，不过就是负伤去了医院，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都告诉你。”

    程渊没的是……那个时候，他想到了许柚。

    这个场景，他好像是在梦里见过。他注意到许柚这个人，也是在巷，场景也是，有几个混子想要欺负一个女生。

    高中的时候，他虽然也不是老师喜欢的那种乖乖好学生，但是欺负女孩子，占女孩子便宜的事情，他可是通通没有做过。

    他当时遇到，这种事情也算见义勇为的，但是还没等他出手，就有人先他一步见义勇为了。

    那个人是许柚。

    许柚还比现在矮一些，也比现在更瘦一些。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那样勇敢。

    当然了，他虽有惊异，但是。还怀着一种看戏的心态。

    程渊陷入回忆，许柚也不话，但是她见程渊不话，不知为何她还是有些不开心，许柚见程渊修长的手就在自己嘴边，就咬了他一口。

    “唔。”

    程渊:“第二次了。”

    许柚:“什么？”

    “第二次咬我啊。”

    “我的解释，你不满意？”程渊的是疑问句，但是口气却是肯定的。

    “你前面解释的我都能理解，你救他我也能理解，但是…但是，救了人也就完了，为什么你们后面还有联系？”

    许柚完都不敢看程渊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气鬼，别程渊了，她身上的酸味，自己都受不了。

    程渊倒是笑了，他只是感觉开心，比喝了蜜还甜，许柚完早就羞得钻进自己的怀抱了。

    他感觉到许柚有些扭捏，不过他倒是感觉许柚这样子不敢看自己也可爱得紧。

    “你还笑。”

    许柚虽然没有抬头看他，但是他笑时胸腔振动也感染到她了。

    “柚子，我不笑了，那你要听我解释吗？”

    “我那个时候不是住院了吗，刘楚月就经常过来看我。”

    “然后你们就日久生情了。”

    程渊满头黑线，否定道:“不是。”

    “我也不希望她来的，救人也只是顺手的，不管对象是谁，我都会去救的，不过那个时候我架受伤了，没敢告诉姐姐和妈妈，我感觉那个时候了也没用，妈和姐姐在国内，朋友不也不在身边，我就找了护工。”

    “然后，刘楚月我觉得我特别可怜，经常过来，我挺无语的。然后，你知道过来的时候，我妈正好给我电话，催我回国，然后还试图给我相亲，刘楚月听到了就要帮我，她的计划挺好的，我当时答应了。”

    许柚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要点什么。

    “那你们假装在一起了？”程渊解释的，她都能接受，但是，想到程渊和刘楚月在一起。她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假的也不行。

    程渊笑了，“这倒没有，我虽然那个时候答应她了，但是回国以后又遇上你了，我鸽了她。”

    许柚:“啊。”

    许柚着“啊”，但是，嘴角却不受控制的上扬。

    许柚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她扭扭捏捏最后就问出一句，“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她？”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吧，你更漂亮可爱，而且和我心意。”

    许柚的心像是生石灰突然遇到了水，瞬间沸腾了，谁不喜欢被夸，更何况，夸奖自己的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而且有一件事情我要澄清一下，我要是和她演戏的话，根本就不会和她结婚，而是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应付双方父母。”

    “那…为什么到我的时候就选择结婚。”

    “我乐意。”

    许柚得到答案后，轻捶他的胸膛，他胸前是肌肉，硬邦邦的一块。

    程渊被了那么一下倒是没感觉，他倒是抓起许柚的手吹了吹，调笑道:“疼吗？”

    “一点点。”

    许柚又道:“时候，我受伤了爷爷也给我吹吹。”

    “以后我给你吹吹。”

    “好。”

    许柚:“对了，让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都已经好了，没感觉了。”

    程渊那个时候受的只是轻伤，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许柚依然执拗道:“我要看。”

    “都依你。”

    程渊带着人进去，在客厅就脱掉上衣，一副任君观赏的模样。

    程渊的伤口在左肩偏下，伤口的确已经愈合了，但是留了一块刀疤。

    许柚走进，轻抚他那块刀疤，程渊突然就抖了一下。

    许柚着急地问道:“怎么了？我是不是弄疼了你？”

    许柚想着程渊应该没有回国多久，伤口还是粉红色的。

    程渊摇头，他的体质就只有他愈合得挺快的，碰到那伤口早就没感觉了。

    程渊哑声道:“有点痒。”

    许柚懵懂点头，听伤口愈合的时候就会有痒意，她又补充道:“那你忍着点，不要挠伤口。”

    “嗯。”

    程渊沉声道。

    程渊眸色沉如海，他的柚子她好像误会了，不是伤口痒，是心痒。

    许柚看着他的疤道:“你救人可以，但是要注意保护自己。”

    程渊语焉不详的回了句，“你也是。”

    程渊:“柚子，我们搬去你那儿吧，我可不想和她做邻居。”

    许柚看着宽阔伟岸的身材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过两天吧。”

    -

    许柚感觉自己很久没有出门了，程渊也忙。离她复诊的日子也不远了，她这想起周医生和她的，多出去走走，多见见人。

    她自己的确挺排斥这种事情的，但是。每一次去复诊的时候，周医生都会很详细的询问，外出了吗？见了什么人？有什么有趣的经历？

    她一想到这个，自己的头皮发麻。

    她难得出门了，她和程渊越约好了，要明天回她那边住，许柚特地来超市，许柚特地选了一个进口超市，人不多，许柚也感觉自在一些。

    许柚低着头在和程渊聊天，问他缺什么东西，自己可以给他带。

    消息发过去五分钟，程渊大概在忙，没有看到，许柚还是时不时低头看着手机，等待他的回复。

    没注意看路，撞到身边人的购物车，许柚都没抬起头，就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男子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桌面，沙哑刺耳。

    女生的力气，不过堪堪撞歪了车头，他今天心情好就不跟她计较了。

    “许柚？你是许柚啊。”

    许柚抬头，就把那人认出来了，居然是戚玲玲，戚玲玲和那个男人是一起的。

    戚玲玲挽着那个眼角有刀疤的男人笑得灿烂，许柚没有细看面前的两个人，她就是觉得和戚玲玲挽的那个男人长相很凶。

    而且，就只是匆匆一眼，不知为何许柚居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好啊。”

    许柚挤出一抹笑，她心里五味杂陈的，复诊的时候有话可以了，但是，她希望这两个人赶紧去逛自己的，能无视她更好。

    戚玲玲见她倒是很开心，“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新教的男朋友，卢健石，他之前也是我们高中的呢，不过啊，像你这种书呆子，应该不认识石哥吧，石哥之前在我们可是扛把子呢。”

    “石哥。”

    许柚在心里面默念这个名字，电光火石间，回忆纷至沓来。

    石哥不就是当年在巷里面欺负女生的那个混子头头吗？

    许柚的双脚在细微的颤动，她强行控制着自己让自己镇定，此刻她只想着离开。

    “我还有点事想先走。”

    戚玲玲:“啊，那么快，既然我们那么有缘，干嘛不坐下来一起聊聊呀？”

    戚玲玲刚刚跟石哥定下关系，来了这个进口超市，没想到就遇到了许柚，她就勉为其难的让许柚成为她的第一个羡慕对象。她家石哥可是刚刚彩票中了两百万呢。

    许柚低着头道:“我…真的还有点事。”

    戚玲玲还想点什么，许柚转身就走，戚玲玲撇嘴，“老公，你看看她啊，怎么这样啊。”

    卢健石没接戚玲玲的话，他表情玩味，盯着许柚的背影道:“她真是我们高中的？我怎么没多少印象？”

    戚玲玲心里“咯噔”一声，她虽然刚刚和石哥在一起，但是她还是挺了解石哥的，刚刚石哥那个模样，明明就是很欣赏许柚啊。

    石哥可是她能接触到的层面中条件最好的，石哥家里本来就有些钱，再加上石哥最近运气爆棚，彩票中奖，她怎么都得薅一把。

    “石哥，你这是不喜欢人家了吗？你怎么能在我面前一直盯着别的女人看呢。”

    戚玲玲不仅语气是娇滴滴的，人也是娇滴滴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黏在卢健石身边。

    卢健石哪能受得了这些啊，环着佳人的腰，他只是觉得火气上涨。

    “玲玲，我的宝贝儿，我最爱的还是你，你那个朋友挺清纯的，我就多看两眼罢了。”

    戚玲玲咬碎银牙，不服输离他更近了，她深知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身材了，整个人都靠在卢健石的怀中，娇嗔道:“她是挺清纯的，可是她有我大吗？”

    这会儿，卢健石的心彻底被拉了回来，眼白微红，“当然没有了，宝贝儿，你别生气了，你最好了。”

    戚玲玲哼哼几声，又道:“石哥，你别看她清纯，但是实际上，她好像和程渊有一腿。”

    卢健石愣了一下，他好久没有听到程渊的名字了，他可没有忘记他额角的伤就是拜程渊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