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去绑架大姨父
“没事,没事了……还有我陪着你呢!别怕,别怕……咱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呢!你都还没有嫁给我,给我生孩子……
我们会慢慢的老去,一直老得白发苍苍哪都去不了……然后我陪着你坐在院子里看日出日落,看云卷云舒,看花开花落!七子八婿,儿孙绕膝……”
楚瀚廷知道俞非晚有PTSD,这应该是梦见了当初被枪击的往事。
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是身体的记忆却永远也无法遗忘掉,中弹的那一瞬间的恐惧跟痛苦。
他也曾经差点心脏中弹过,完全能体会得到,那种濒临死亡的无助,绝望跟伤痛。
这些话就仿佛是在暗夜的迷雾中,投入了一抹亮光。
仿佛黎明前的启明星,指引着方向。
让即将迷失自我的俞非晚,从深渊里缓缓地走了出来,摆脱了束缚跟压抑。
对啊!
她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她还要跟这个男人结婚,给他生孩子……
外面的天色才刚刚鱼肚白,透过窗户,房间里只是有些蒙蒙亮。
楚瀚廷把俞非晚拥抱在怀里,空气弥漫着的血腥味让他再次警惕起来,感觉到自己手掌上有粘黏的血渍。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背后的水泡又破了,检查一下却发现绷带完好无损。
明显血腥味就是从俞非晚身上传出来的。
一瞬间,恐惧感再次袭来。
楚瀚廷恐惧的思付着,该不会是昨天晚上。
他出于条件反射,对俞非晚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举动?
这个想法令楚瀚廷懊悔不已,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留下来呢?!
“痛!”
“别怕,我就是检查一下!”楚瀚廷开了壁灯,拉扯过俞非晚,开始上上下下的仔细检查她的身体。
俞非晚被包裹着的手臂完好,她嚷嚷着疼的胸口上也没有伤痕。
另外平坦光滑的腹部也没有伤痕。可是,这么多的血,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应该是来大姨妈了。”俞非晚因为哭得太狠,鼻子都有些堵,话时不免有些嗡声嗡气的。
她把身体挪开一些,有些闷闷不乐地看着已经被浸染红了的一大片濡湿床单。
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的生理期应该就是每个月的这几天。
生理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加大了来自在梦境里疼痛,变得有些混淆不清,身临其境的误以为是自己又一次中弹了。
楚瀚廷脑子却依旧还处于一种懵懂状态。
还好,还好,他的宝贝儿晚晚没事,还活蹦乱跳着!
“我都给忘记了……就是女孩子每个月的那几天!”
俞非晚低头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单,一时间又羞赧又懊恼。
“等一下,你,你大姨妈来了?!”
楚瀚廷甩甩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幻听。
屋里不可能有其他人啊?
他堂堂枭狼战队的中队长,让人给随随便便就摸了进来,这不科学啊!?
随即他翻身下床,走到电视柜前,开冰箱从里面拿了瓶水出来。
拧盖后递给俞非晚,随即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了一遍。
等到再次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铁锈味儿。
好一会儿,这才终于恍然大悟。
俞非晚所的大姨妈,应该是在隐晦的暗指女性生理期,而并不是字面上所的意思。
“那,你有带大姨父吗?”
也不知怎么,楚瀚廷突然脑抽地来了这么一句。
“大姨父,噗……咳咳咳!”
俞非晚因为楚瀚廷这句大姨父,刚刚才喝进口中的水直接噗地一下全给喷了。
这段时间以来纷纷扰扰,又是遭遇车祸事故又是受伤住院。紧跟着又是搬家又是相亲。
另外还跟楚瀚廷正式的确立恋爱关系,又喜又忧。
这一天天的搞得头昏脑胀,哪有那么多时间还记得其他的。所以也就完全已经忘记,每个月的这几天是自己的生理期。
因此在收拾行李那会儿,自然也就没想到要包姨妈巾。
另外有可能是月初时淋了那场大雨后感冒受凉,寒气入体了。导致这次的生理期,腹特别的痛,就连出血量也特别的大。
“怎么这样不心,连喝口水都能呛到自己!”
楚瀚廷赶紧抽出纸巾,帮着俞非晚擦拭身上被喷湿的地方。
摸过床头柜上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早上六点。也差不多是他平常起床跑操的时间。
“楚瀚廷……怎么办啊?”
俞非晚现在总算相信了,楚瀚廷应该是真的从来没交往过任何女朋友。
毕竟就算他妈妈是一名妇产科医生,也不可能教授给儿子详细的妇科知识。
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具备相关的常识。
看他那呆头呆脑的样子,简直又纯又欲!
“那个,要不你再睡一会儿吧!我现在出去一趟。”
楚瀚廷再次翻身起床,走到自己旅行包里翻找出干净的运动背心跟工装长裤套上。
又把随手翻找出来一根新毛巾递给俞非晚,用于帮她讨好她的大姨妈。
管家赵阿姨给他准备行李时放的是两条毛巾,他也就只用了其中的一条。
另外那条则是全崭新的。
“干嘛?”
“那个……要不用这个先垫着点儿?”
楚瀚廷有些面红耳赤。
着又去帮忙开俞非晚的行李箱,帮她翻出来一条干净的蕾丝内内。
当他看着才只有巴掌那么大的半透明蕾丝内内,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居然就是。
一会儿记得给媳妇儿买两条结实好用的纯棉内内才可以。
哎!
难怪还是个千年老处男。
果然是个只懂得如何杀人灭口,武力值爆表,居家旅行必备的优质好男人银啊!
“哦!记得到药店再买一瓶贝若脂片,不要布洛芬,也不要阿司匹林!我吃那些容易胃难受。”俞非晚夺过内内,赤着脚。
有些羞涩的朝浴室,赶紧快步跑着进去。
贝若脂片属于羧酸类止痛药,为解热镇痛类非处方药。
可用于缓解轻至中度的疼痛。如头痛、关节痛、偏头痛、牙痛、肌肉痛。
“要贝若脂片,不要布洛芬,不要阿司匹林。”
楚瀚廷重复一遍,然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床单上那一大片血渍。
颇有些感慨,难怪女人都这么弱。
原来每个月都要流血五天。
光是想想,就又觉得有些骇人。
“外面刚刚天亮,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俞非晚换掉润湿的内内跟睡裤,又拿新毛巾垫底。
出来时就看见楚瀚廷已经抽出弄脏的床单,又把空调被给铺垫在床铺上。
此刻他已经套上衬衣,拿着手机,穿好鞋子,似乎准备要出门。
俞非晚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
他,一个大男人。
应该不会真要大清早的去帮她买姨妈巾吧?!
“去绑架大姨父!”
楚瀚廷有点不上来的郁闷,也不知是在心疼俞非晚还是心疼他自己。
想想看,他堂堂八尺男儿。
居然被个流血五天都不死的妖精,给牢牢抓攥在了手心里。
往后余生,还能有啥好日子过?
“楚瀚廷,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可爱到我都想立刻吃了你!”仗着有大姨妈庇护,俞非晚忽然恶劣地开启撩拨模式。
扑过去从后面,搂抱住楚瀚廷的窄腰。
“不给吃!”
“嗯?为啥?”
俞非晚明显对楚瀚廷这样的回答,感到很不满意。
挑了一下秀气好看的眉,斜睨着楚瀚廷。
“你呢!明知故问……先欠着,狐狸精!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爷的厉害!”
楚瀚廷反过手捏了捏俞非晚的脸颊,随即笑了笑。
眉飞色舞地丢她一记,你给楚爷我等着的眼神。
跟着傲娇的开门走了。
俞非晚摇摇头,笑着重新爬上床躺倒在枕头上。抬手按压着自己胸口上,曾经受过枪伤的位置。
“原来,这就是有人陪伴的感觉,真的很好!楚瀚廷……我也爱你!”
她悄悄地,低声的着。
“About that girl the one I let get away;
(那个女孩,我们曾擦肩而过……)
I keep saying no;
(我一直否认)
This “t be the way we“re supposed to be;
(这不该是我们的结果)
……
Now I know you gotta;
(到现在我才明白)
Speak up if you want somebody;
(要对所爱之人大声诉)
“t let him get away, oh no!(别让他错过)!”
楚瀚廷出了酒店以后,沿着公路慢跑了差不多两三公里左右才折返回来,原路回跑。
等到看见路口边的一处超市终于开了门,立刻进去巡视一圈,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姨妈巾跟纯棉内内。
在超市营业员跟收银员无比怪异的目光注视下,厚颜无耻的丢下一句,我心疼自己的媳妇不可以啊!
塞了人家一嘴狗粮后,就结账出来。
又步行到一处卖早点的流动摊位上,买了两份热气腾腾的早餐。
还到药店问了店员要了俞非晚指名钦点的贝若脂片。又在店员的强力推荐下,买了桂枝茯苓丸跟暖宫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