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狂犬病毒的潜伏期有可能是几天,也很可能是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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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非晚则不一样,她原本主修专业就是神经外科。

    在成为专科医生以前,在美国那边的普林斯顿医院里,跟着博导教授米娅博士在外科急诊室里当了两年的住院医。

    曾经接受过全科医生的系统训练,而且也实际性的接触并且参与过两次以上断肢再植的真实案例。

    可惜她现在自己伤痕累累不,手肘部分还存在有骨折的可能。

    况且她也没有在国内行医的执照。

    只能根据以往经验,推算出各种可能性。

    最后认为把孩子赶紧送回市区的医院接受再植手术,才是目前最合理合法的安排。

    “据我所知,能在本市做断指再植手术的大型医院,恐怕只有医科大附属医院!而且也只有附属医院那边的创伤外科副主任医师周士豪,是目前能为止唯一做这样有很大难度的修复手术。毕竟他硕博都是在美国那边的什么普林斯顿医学院就读的!”

    楚瀚廷家里除了江女士是生殖生育方面的权威医生之外,他叔霍劲爵也一名毕业于普林斯顿的资深医生,还是医科大学聘请的最年轻客座教授。

    家里有人从医,自然就要比别人多了解了一些跟各种医疗方面的相关信息。

    况且他动手术住院的那几天,刚好也得知周士豪成功的又完成一例,由于车祸造成的手大臂断肢再植手术。

    而且还成功突破了一些关于血管修复方面的关键性技术问题。

    听周士豪还因此还算写一篇相关的学术论文。

    “我知道,他是我的同门的直属师兄。我们应该出自同一个博导,只不过我比他晚了五年才跟着米娅教授读博的。

    很可惜目前我的手,估计是伤着筋骨,根本不能稳定的完成手术……要不这样吧!你赶紧电话,通知附属医院那边做好接应准备,备好手术台子。

    另外再让他们那边多备些狂犬疫苗跟破伤风免疫球蛋白针剂!

    果粒果冻还有胖墩跟我都需要狂犬疫苗……对了,你们其他人还有没有谁也被狗给咬到?

    大家记着千万不要心存丝毫侥幸,哪怕就是被牙齿挂破了一点点皮都必须要疫苗。因为狂犬病毒的潜伏期有可能是几天,也很可能是十几年……”俞非晚着轻轻撩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运动服衣袖。

    检查一下已经隐约开始泛起疼痛感的手臂。

    这才发现自己右手手臂上已经被撕咬拉扯着裂开好几处,连衣服袖子都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至于左手手臂,因为当时下意识的有刻意保护,倒是没有太明显严重的伤口。

    就有几处月牙型的牙齿印记,这会儿已经完全淤青红肿了一片。

    右手手肘部位,则应该存在着骨裂伤。

    如若不然,她完全可以要求楚瀚廷送她和果粒去往附近离得最近的医院。

    只要手术条件允许的话,她就能够有把握独立完成这一台断肢再植的外科手术。

    毕竟这里处于R市远郊,距离附属医院那边至少有两个多近三个时路程。

    若是等救护车赶过来的话,根本就来不及了。

    因为断肢必须在离体六个时内完成重植手术,才能大大的增加再植成功的几率。

    比较起半个月前目睹车祸现场,有着明显的PTSD复发症状。

    而此次面对各种的血淋淋场面,俞非晚反而没想到那么多。

    很可能是当时情况特别紧急,她完全都没有任何的机会去想太多。

    现在目睹鲜血,反而也能冷静而理智的分析问题,解决问题。

    “我马上开车过来,你心点儿!提防着高慧那个疯子……”

    楚瀚廷看了看忙着安抚胖墩的俞非晚,又看了一眼在旁边正在抱着那条惹祸的死狗,哭得伤心难过的高慧。

    预计她现在应该没啥精力跟胆量,敢跑过来寻俞非晚的麻烦。

    他这才赶紧起身,边拨电话,边朝着停放自己悍马车的位置快速奔跑过去。

    跟这时跑过来的崔可迪夫妇以及其他的几人擦肩而过。

    不是他们走得慢。

    主要是看见大狗发狂,崔可迪本能地选择护住怀孕的柳美娜,躲到了别墅的墙壁后面。

    等到险情已经完全排除过来,两口子这才过来帮忙(实际上就是想吃瓜凑热闹)。

    “豪哥,你在医院还是在休假,不管你在哪里都马上赶回医院做好手术准备。接下来一定不要再接手其他的任何一台手术。

    我现在马上出发,送个孩子过来,是被一只巨型的卡斯罗犬咬到的。

    整个右手从腕部被撕咬至断裂。预计三四个时左右到达,嗯,我知道了……

    断肢应该已经被处理得很好,毕竟我媳妇也是专业的。那个,她也有被狗给咬到受了伤……也需要治疗跟手术。好,我们会尽快赶回来!”

    楚瀚廷挂掉电话上了车,启动后把车掉转方向,直接开到别墅前的空旷区域。

    旁边见到自家孙女血肉模糊的手臂,陆老太太几乎晕厥过去。

    不过她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老公安同志。

    立刻撕开裙摆内衬给果粒,齐着断腕处包扎止血。

    然后又招呼其他人,快点找东西给胖墩的把伤口包扎止血。

    想到自己几个大人忙于玩牌,把孩子放到外面发生了意外。

    也不知回去后该要怎么跟儿子儿媳交代,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悔恨交加。

    “妹妹的手没了……”

    没有明显受伤的果冻,此刻整个人却被吓得浑浑噩噩。

    迷迷糊糊,甚至都有点神智不清。

    毕竟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他一个还不到五岁的娃娃,就只能那么眼睁睁看着龙凤胎妹妹,被大狗扑过去一口咬断整个手掌。

    如果,当时他能勇敢点儿跑过去阻拦,是不是妹妹就不会被大狗给咬掉手了呢?!

    果冻一遍又一遍回想着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完全处于呆若木鸡的状态。

    “果冻,乖,没事了,相信aunt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妹妹不会怪你的,相信咱们果冻也是想要去保护妹妹的。”

    俞非晚蹲下双手合拢,搂抱住浑身僵硬的男孩。

    然后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一遍又一遍的道。

    她自己就是一个有着PTSD的幸存者。在获救以后,曾经接受了好几个月关于survivor syndrome(幸存者综合征)的心理疏导。

    也是最近才好不容易走出愧疚跟自责。

    作为一个成年人,随着时间推移,能够慢慢的学会理智的分析跟如何看待问题。

    而果冻却不能。

    不管怎么,他也就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因此俞非晚感同身受。

    不想他将来一辈子都活在所谓的心理阴影之中,于是毫不犹豫过去,选择拥抱住果冻。

    不管怎么,他也就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因此俞非晚感同身受,不想他将来一辈子都活在所谓的心理阴影之中,于是毫不犹豫过去选择拥抱住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