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我听丫鬟说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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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卉院里。

    猪婆子哭的呼天抢地,“大姐,老奴真的没有做过啊,老奴是冤枉的。”

    “你还敢狡辩?”钱嬷嬷从屋里跑了出来,一把薅住猪婆子的头发,做势就要甩她耳光。

    “慢着。”阿晚从屋里出来,左手几乎整条胳膊都被包扎了起来,看起来十分严重。

    院外的下人立刻就嘀咕了起来,“看来大姐真的伤的不轻啊。”

    “你看,整条胳膊都包起来了,不会是废了吧?”

    “呸呸呸,你胡什么,心流云收拾你。”

    几人连忙噤声。

    “大姐,猪婆子包藏祸心,绝对不能饶了她!”钱嬷嬷气愤填膺的道。

    阿晚冷冷的看着猪婆子,问:“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猪婆子看向扔到自己面前的桃木牌,瞳孔一震,哆哆嗦嗦:“这个不是老奴的,这个是她钱婆子的,跟老奴没有关系!”

    “放你娘的狗臭屁,这玩意儿明明是你给我的。而且你就是因为知道今天大姐会请我吃饭,所以才提前在上面下了毒,你个心肠歹毒的老虔婆,,你为什么要害大姐?”

    钱嬷嬷咄咄逼问,许是觉得阿晚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所以毫不忌惮。

    猪婆子慌忙辩解,“没有,你别胡,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毒了?我跟大姐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下毒害大姐?”

    钱嬷嬷还想再,却被阿晚阻止了。

    阿晚目光冷漠的看着猪婆子:“我再问一遍,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猪婆子紧紧的攥着衣服,“是,是老奴捡的。”

    “在哪里捡的?”

    “在通往福寿堂的那片林子里,就是旁边还有个池塘的那里。”

    “除了这个桃木牌子,你还看到了什么?”

    猪婆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没、没什么,没看到什么。”

    阿晚还没话,钱嬷嬷立刻就喊道:“你撒谎,你当时明明你看到灵云道长在林子里做法事的!”

    猪婆子吓得心肝一抖,谁不知道现在老太太最是器重灵云道长了,她这时候将人家牵扯进来,不是明摆着跟老太太作对吗?

    想到这里,猪婆子矢口否认,“没有,没有这种事情,这木牌真的是老奴在林子里捡到的。”

    阿晚冷笑,“那为什么又到了钱嬷嬷手里?”

    “是钱婆子这木牌看着古怪,所以就跟老奴要了过去,老奴想着这玩意儿放在老奴这里也没用,所以就给她了。”

    “钱嬷嬷,猪婆子的是不是真的?”阿晚问道。

    钱嬷嬷想着大姐方才叮嘱她的话,点头道:“是真的,那是因为老奴瞧见这木牌上竟然写了大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老奴觉得这东西邪门,所以就要了过来,算给大姐您看看的。可是老奴没想到,猪婆子竟然在木牌上下了毒!”

    “好大的胆子!”随着一道呵斥声,谢志鸿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得知消息而来的曹管家。

    “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这里凑什么热闹。”管家将院外看热闹的丫鬟们都发了,心里暗暗叫苦,这都什么事啊。

    谢志鸿快步走了过来,看到阿晚包裹的胳膊,脸色沉了下来,“请大夫了吗?”

    阿晚摇头,平静道:“还没来得及。”

    “曹克穷,去请大夫。”谢志鸿吩咐完,又看了眼阿晚的胳膊,心道,芝素不是晚昭要死了吗?他怎么瞧着对方精神好得很啊。

    “我听丫鬟你中毒了?”谢志鸿眯眼问,神色有些怀疑。

    阿晚笑了一声,“父亲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解开让您检查一下。”

    “你——”谢志鸿气的吹胡子瞪眼,他觉得自己是过来找罪受的,努力压了压火气,索性转移了话题,“这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又中毒了?”

    阿晚听到那个“又”字,抿了抿唇,“父亲这话应该问跪着的人才对,你问问她,我跟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害我?”

    猪婆子面对阿晚还能巧言善辩,但是对上谢志鸿却明显心虚了起来,完全不敢抬头。

    “这是什么?”谢志鸿瞥见地上的桃木牌,刚准备去捡就被春和阻止了,“老爷,这木牌上有毒,您还是不要用手拿它。”着拿出帕子包住木牌递给谢志鸿。

    谢志鸿半信半疑的接过,但下一瞬他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这是什么?这上面怎么会有你和宝珠的生辰八字?”

    阿晚无辜道:“女儿也想知道这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费尽心思的害我。”

    谢志鸿沉思了片刻,忽的转身将木牌朝着猪婆子扔了过去,原本他只是随手一扔,没想到木牌正好擦过猪婆子的脸颊。

    “啊!”

    猪婆子吓得惊恐大叫了起来,紧接着她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生出了一个个水泡,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拿出帕子使劲的擦拭着脸颊。可由于太过害怕,脸上反而生出了更多的细汗,水泡也越来越多。

    众人都吓得往后退去,唯恐被传染上。

    阿晚心里冷笑,既然猪婆子反应那么快,明她是知道木牌有毒的,而且也知道这个毒绝对不能沾水,就算木牌不是她做的,但她绝对也脱不了干系。

    “父亲这下相信了吧?”阿晚冷冷道,随即又:“这种毒叫‘逢水翘’,只要碰不到水就没有毒性,但是一旦遇到水就会成为剧毒。”

    谢志鸿看着满脸水泡的猪婆子,眉头紧锁,“你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毒?”

    “回老爷,是奴婢告诉大姐的。”春和解释:“奴婢以前在杂耍班呆过,曾见过这种毒。”

    “可有解毒的法子?”谢志鸿问。

    春和摇头,“这个奴婢也不清楚,还得问了大夫才知道。”

    谢志鸿踱步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目光犀利的盯着猪婆子,“谁让你将木牌给了钱嬷嬷?又是谁给了你毒药?还不快从实招来。”

    猪婆子过了最开始的灼痛时期,这会儿除了满脸的水泡,已经没有其它的异常了。

    “老奴,老奴真的不知道啊。”猪婆子还想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