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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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戈的母亲出生在一个偏远的村庄,她是当地出名的温婉美人。

    偶然一次河边洗衣,远远地瞧见了不明人影。她走近细看,那是个相貌俊朗的男人,此刻正昏迷不醒地躺在碎石子上。

    银戈的母亲心善,便将人带回家中悉心照料。男人醒后,极其感念她的救命之恩。

    两人相处多日,银戈的母亲也知原来男人是吸血鬼,不过血统较低,与仇家发生争执时被害丢进河中。

    他顺着河流一路下漂,运气好遇上银戈的母亲,这才捡回一条命。

    因伤势过重,男人便留在村庄养伤。两人日日相见,一来二去便生了情愫。他们顺理成章地相爱,并且诞下银戈。

    日子过的很快,银戈十三岁时,男人提出要回城中生活。银戈的母亲也觉好,便同意了。

    可刚入城,男人便被当年的仇家逮了个正着。仇家眼热银戈母亲的美色,男人为护妻子,便同他动起手来。

    许是故意许是无意,仇家竟明晃晃地掏出银匕首,一刀刺入他的心脏,男人当场倒地而亡。

    银戈的母亲悲痛万分,她也想替男人报仇,奈何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哭着抱着男人的尸身,妄想带着银戈回到村庄。但是城中血族居多,且都是无情无义之人。

    他们戏弄这个丧夫的年轻女人,甚至尽下流话羞辱她。

    年幼的银戈满目恨意,他瘦的身子挡在母亲前面,试图保护这个柔弱的亲人。

    但他护不住。

    也便是在那时,他遇到了索登。他带着银戈母子走进古堡,本以为是救赎,却是噩梦的开始。

    索登端着一脸虚伪的笑,装了几天便演不下去了。他把银戈支出去,试图强占银戈母亲。

    她誓死不从,银戈回来看到了惊心的一幕,抓起地上的杂物就往索登头上砸,从此两人的梁子便结下了。

    银戈和母亲也曾想过逃出古堡,但血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进了某个高等血统大人的古堡,便生死都是他的人。

    若想离开此处,只能被抬着出去。

    银戈的母亲隐忍多年,郁郁寡欢,最终因心病而亡,只留十八岁的银戈只身一人。

    索登这些年来,不时骂羞辱他。淮渡穿过来那日,索登便让银戈去喊大人起身,想借此除去银戈。

    本以为大人会因低等“杂种”弄脏了他的卧室而大发雷霆,却不曾想竟还赐了银戈名字。

    银戈觉得,大人是他除去母亲之外,唯一的一束光。

    “大人,您真好。”银戈有些紧张地攥着手,心翼翼地吐出这句话。

    淮渡微怔,随即勾了勾唇笑道:“这便是好?”他顿了顿,垂眸看向身边人。

    记忆中的银戈心狠手辣,杀他之时毫不犹豫。

    可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单纯的萝卜丁,原世界男主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黑化成那样。

    淮渡摇了摇头,心底唏嘘不已。为了攻略也好,发自内心也罢,他都想对这个可怜好些。

    “睡觉吧。”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银戈顺从地应了声,他觉得大人有心事。

    但他不敢问,他绝不能因大人给他好脸色而顺杆子往上爬。

    淮渡嘴上睡觉,其实脑子清醒的很。他白日里睡了许久,此时不困。

    灯一熄,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淮渡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心脏像是被挖掉了一块。

    他轻轻抬手摸上胸口,眼底闪过少见的无助。

    身边的人动了动,淮渡回过神来。银戈已然熟睡,他翻了个身,手攀上了淮渡的手臂。

    淮渡没躲,任由银戈缠上来。

    点点困意漫上脑海,心里的那股酸楚感渐渐消散,淮渡合上眼睛,安然入睡。

    清。

    淮渡是被脑内系统闹醒的:【好感值+0.5】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空的,银戈起身离开了。

    淮渡又闭上眼睛,缓了会儿才吞吞地坐起来。昨夜本是无睡意,后来怎么就睡着了。

    他疑惑地挠了挠头发,了个哈欠晃悠悠地起了身。

    古堡的洗漱用品都这么高级,这个漱口杯是水晶做的么?

    淮渡理了理略微杂乱的长发,眯着眼看着镜中人。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性感红润的薄唇。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会生的这般优雅好看,这让别人怎么活?

    自恋过后,淮渡开了奢华的衣柜。玲琅满目的高定服装看的他眼花缭乱,他大致扫了一排,随手取出一件黑色丝质衬衫。

    微凉的质地穿在身上很是舒适。淮渡一丝不苟地将纽扣系至领口最上,一派禁欲系公子模样。

    配套的是一条黑色精致西裤,淮渡刚拉好拉链,门就被敲响。

    “谁?”淮渡没让人直接进来,他大清早不想看见索登这个狗玩意儿。

    “大人。”清脆而怯怯的声音响起,是银戈。

    “进来吧。”淮渡弯腰去选皮鞋,银戈推门而入便是这副场景。

    高贵的大人半弯着身,西裤紧紧包着圆润的臀部,微微翘着。

    银戈嗓子一紧,他心虚似的撇开视线,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淮渡拎出了双发亮的皮鞋,他转过身看向银戈,低声问道:“什么事。”

    银戈还穿着昨天那身破旧的衣服,淮渡看着有些不舒服。

    “大人,请用早点。”

    他一,淮渡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托盘。他啧了啧嘴,怎么都喜欢把饭送到卧室吃啊。

    “我去餐厅吃,以后别老送卧室来。”话音刚落,淮渡看见银戈眼底出现了明显的不可置信。

    大人不喜外出,平日里便待在卧室,曾吩咐过他们将三餐都送进来享用。

    淮渡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怕是错话了,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心底盘算着要如何圆过去。

    银戈一瞬震惊后便乖顺地垂下眸子,低低地应了声:“是。”

    淮渡挑了挑眉头,玩味地开口道:“不问问为何?”

    银戈摇了摇头:“大人什么便是什么,银戈绝不多嘴。”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淮渡舔了舔薄唇,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瘦弱的下巴被挑起,银戈被迫与淮渡对视。

    淮渡微低下头,漂亮完美的脸蛋儿凑近银戈,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声音磁性悦耳。

    “乖孩子。”

    银戈有些出神,他又嗅到了淮渡身上独有的玫瑰香,还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粉色舌尖。

    脑海中竟出现了荒唐的想法,大人的舌头看上去好温软,好想尝尝啊。

    淮渡调戏完萝卜丁,心情蓦然愉悦起来。

    他穿好鞋子后,便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银戈跟在他身后,像个鸡崽子。

    长长的走廊看的淮渡心里发麻,他着实不喜欢这种阴森的感觉。时间久了,感觉整个人都会变的阴沉沉的。

    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餐厅,仆人恭敬地站在餐桌之旁。他们面无表情,像一具具机器人。

    银戈将托盘放置桌上,淮渡一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突然理解原主为何要在卧室吃了,餐厅整的跟个殡仪馆似的肃静。

    索登叼着牙签摇摇晃晃地走进古堡,他刚进门就被吓得一个哆嗦。

    常年不出卧室的大人此刻正端坐在餐桌前,一脸冷意地用着早餐。

    “大大大人。”他愣愣巴巴地问安,恨不得将嘴里的牙签吞下去。

    淮渡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都不乐意应声。这个世界还不错,可以专门对索登维持原主人设。

    索登弯着腰,心翼翼地观察着淮渡的神色。他余光一扫,看到了站在大人身旁的银戈,视线又跟猝了毒般狠辣。

    “银戈,坐下。”淮渡温声唤道,他注意到了索登的眼神,心底不悦的很。

    银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倒是索登先叫起来了:“大人,这不合规矩。”

    他咂了咂嘴,声地嘀咕道:“他哪配坐啊。”

    淮渡一记冷眼扫过去,他勾了勾唇角,带着讥讽的笑:“他不配你配?我是太惯着你了,都敢同我唱反调了?”

    索登吓得心都提起来了,他腿在颤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往日里大人最看中他,他便把自己当回事了。差点忘了大人是冷血无情的高等血族,只要一个不悦,随时可了结他的性命。

    淮渡倒也不至于想要他的命,只不过是想给银戈出口恶气。

    他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站起身欲往古堡外走去。

    “还不跟上?”见银戈还站在原地,淮渡偏过头笑着道了句。

    索登大惊失色,他跟着大人多年,从未见他如此笑过。

    这杂种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大人如此偏心,甚至偏爱。

    银戈抿了抿唇,踏着碎步走到淮渡身后,乖巧地跟着他出了门。

    外头阳光明媚,淮渡眯了眯眼,视线飘向远处篱笆内的玫瑰园。

    他本就喜爱玫瑰,那片红色让他心情舒适。他走过去,弯下腰细赏最外头的一朵。

    暗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微微卷起,上头还沾着清的露珠。

    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