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7
黑色风衣掂在手中,淮渡还没反应的过来,就被蒙住了头。
“洗干净去吃饭。”月笙里面穿着优雅精致的白衬衫,纽扣系到领口处。他淡淡地瞥了眼被风衣罩住脑袋的淮渡,唇角又勾起淡淡的弧度。
淮渡可笑不出来,他心底骂骂咧咧的,将头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耍脾气般哼了声,噔噔噔地冲进了阳台。
洗衣机里待着吧!
掀盖,丢进去,倒洗衣液,启动,一气呵成。他得意地拍了拍手,掐着纤细的腰肢:“45分钟后拿出来晾就行。”
月笙定定地瞧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它不能机洗。”
淮渡挑了挑眉头,闪着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我也不想手洗,不过你放心,如果洗坏了,我赔你一件新的。”
如果可以,月笙真的非常想把淮渡包进洗衣机一块儿搅了。
跟他扯这些没用,只会徒增火气。月笙再三忍耐,寒冰似的眼神稍作融化:“吃什么。”
还惦记着吃呢,淮渡忍不住乐出了声,他歪着头看向月笙问道:“你平时吃什么?”
他平时不吃饭,偶尔心情好了会吃些西餐,标准的优雅男人形象。
但他没吭声,如果这么了,淮渡估摸着不会带他去吃饭。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莫名地很期待和淮渡用餐。
“你瞧瞧这大热天,总不能穿这么厚出去。”淮渡摸了摸下巴,稍作思考灵光一闪,然后就拖着月笙噔噔噔地上楼去了。
*
骄阳似火,大量的光热罩在淮渡身上,惹得他额间鼻头全是汗。
“我要被晒成干儿了。”他抬起手抹了抹额间的汗珠,紧蹙着眉头抱怨道。
再看看旁边的月笙,男人换上了一身现代化的常服。淮渡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才勉强找了件偏大的短袖,简约大气的纯白色。
月笙自身就是冷白皮,穿上这件短袖,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又俊朗,比其他时候更加平易近人。
“你为什么不流汗?”淮渡盯着他瞧了半天,终于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了。
男人眉眼干净,削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线。他淡漠地瞥了眼淮渡,瞧见了他巧的鼻尖上的汗珠,玩味似的弯了弯唇角。
“恶魔不惧冷热。”他道,连声音都是冰凉无温度的,听着倒叫人觉得舒爽。
淮渡撇撇嘴,大中午的他一身臭汗,倒是月笙一副自在样,他不服。
“你不会是个行走的空调吧?”他不满地嘟囔道,边边往月笙身上凑。当两条光滑的胳膊挨到一块儿时,淮渡真觉着贴上了一块冰。
“好冰,好爽。”他惊喜地喊了出来,漆黑的瞳孔一下子泛起了光。感受到了凉爽,他便愈发地得寸进尺,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挂在月笙身上。
月笙很嫌弃,他毫不犹豫地想抽回手,却又在视线触及到淮渡亮如繁星般的眼眸时心软了。
算了,大中午的热的慌,让他贴会儿也无妨。
于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出现了这么个奇观。消瘦的少年亲密地挽着男人的手臂,两人如情侣一般暧昧。
少年眉眼弯弯,带着明显的讨好神色。男人面如冰霜,虽是成熟俊朗,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副场景倒有点像年轻的父亲带着纯善的儿子出街,惹得人纷纷作叹:这一家子基因真好。
倒不怪他们眼花,这个世界的淮渡长的过于瘦,脸上还带着幼态的婴儿肥,看上去单纯又可爱。
而月笙,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恶魔,那双深邃的乌瞳里饱含复杂的情绪,不自然间带动了他的气场。
在受到第
个人的瞩目后,月笙挨不住了。他压低声音,有些想逃的意思:“去哪里吃,赶紧选地方。”
淮渡昂起脑袋,左看看右瞄瞄,最终挑了家环境看上去还不错的菜馆。
“要包厢。”月笙一进门,开口就是这句话。他不喜欢在很多人的地方吃饭,能来这里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吃点什么呢?”待坐好后,淮渡就开始点菜了。这个空间不算大,但空调制冷效果不够强,所以他还是死皮赖脸地挨着月笙坐。
“梅香猪手?”
“爆炒月牙骨?”
“砂锅鱼头?”
淮渡一连报了三个菜名,月笙都没给一点反应,害的他赌气道:“你吃蒜蓉金针菇吧你。”
月笙有了反应,视线如同刀子般射过去,差点没把菜单戳烂。
他来人间数百年,这点含义还是理解的。淮渡在指桑骂槐,他细。
“呵。”
一声轻笑从嗓中溢出,月笙目光不善地上下量着淮渡,半响道:“吃什么补什么,该吃的是你。”
这老男人居然听的懂,淮渡心下一愣,脑子转的飞快。他展露出纯真无邪的笑,语气乖巧:“你在什么呀,我听不懂。”
月笙懒的跟他扯皮,屈指在桌上敲两下,催促着他快点菜。淮渡心里抱怨,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吧,吃吃吃就想着吃。
他点了方才的四道菜,又要了瓶冰可乐。大口的肥宅水灌进肚中,淮渡舒坦地叹了句爽。
“真是什么都能让你爽。”月笙淡漠地看着面前冒泡的黑水,淮渡给他倒的,但是看上去不太好喝。
“我的爽点很低的,一丢丢舒服都能让我爽飞。”淮渡认真道,因为是独立空间,所以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是大大咧咧地讲出来了。
传菜的服务员就这么尴尬地愣在原地,他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无法消化这段对话。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就算是他想的那样也不能乱。他的任务是上菜,少看少多做事。
他在心里默念几秒,然后扬起一个标准的三分笑,将菜肴上到餐桌上:“请享用。”
淮渡眨巴眨巴眼,幅度地点点头,待人走后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是不是听到了…”
“自信点,把觉得去掉,他肯定听到了。”月笙拿起筷子,夹了筷菜尝了尝,不出来的味道,但不算差。
“怎么样?”淮渡暗搓搓地看着他,心里期待一个完美的回答。但月笙不会如他所愿,连最基本的点头或是摇头反应都没有。
“切。”得不到回答的淮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他又开始了戏精表演。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么?”
“这么多年的情和爱,终究是错付了。”
“这顿散伙饭,吃完了就各自生活吧。”
“我五年的青春,就当是喂了狗吧。”
他一边着,一边虚假地抽泣两声,活脱脱一副被抛弃的怨妇模样,烦的月笙想把碗扣他头上。
还没等他这么干,门又被推开了,服务员再次端着菜愣在门口。
这次的他没有上次那般淡定,连托盘子的手都在轻抖。他听到了什么,五年的青春?
这个少年看上去才十七八岁,五年前岂不是才十二岁左右。旁边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简直是个畜·生,这么的孩子都不放过!
虽然顾客就是上帝,但他绝不能违背他的良心。于是,盘子咣当一声放在了桌上,带着浓浓的不满情绪。
月笙瞧着他的动作,抬眼看了过去,正巧对上一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正义之眸。
他大概猜到了服务员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无非是他是一个不要脸的老男人。
本以为自己可以勇敢地指责这个男人的错误,保护这个无知的可怜少年。但当触及到月笙冷若冰霜的视线时,他被震地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于是,正义的服务员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再次道:“请享用。”然后脚底抹油似的溜了出去。
月笙轻轻放下筷子,面无波澜地看向淮渡。淮渡一个劲儿地吃菜,试图躲过一场灵魂拷问。
他也发觉了刚才那个服务员的态度,应该是听到了,并且想为他出头。不过碍于月笙非人类般的压迫感,估计吓的话都不利索了。
“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语带点玩味和笑意。
月笙倒算不上生气,甚至有些好奇淮渡能演到什么地步。不知不觉中,他开始不断纵容面前的人。
淮渡嚼了嚼嘴里的饭菜,吞咽下去后又灌了大口可乐。他毫无形象地了个嗝,摸了摸吃鼓起来的肚子:“可怜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还没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我真是命苦…唔…”
淮渡照着剧本认真地念台词,讲完半句话突然被捏住了脸蛋。他一脸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种不详的预感。
月笙掐着他娇软的肉包,手感意外的好。他看着这张水润的嘴叭叭个不停,有种想堵住它的冲动。
“你腹中的孩子。”他一字一顿地重复淮渡方才过的话,随即眯了眯深邃狭长的眸子。
淮渡感觉到了一阵无形的危机感,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痛苦地挤出几个字:“唔没有…”
冰凉无温度的手捞起短袖的下摆,动作缓慢地探了进去。一瞬间,淮渡感觉有个大雪块挨他肚子上了,冻的他一个激灵。
月笙暧昧地摸着他腹上细腻的皮肉,眼底的笑意不到底:“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