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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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骂的出一句话,便半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淮渡张着嘴,喉咙仿佛被扼住了般,身子也直直地僵在原地,任他如何都动不了。

    接着是开锁的声音,淮渡漆黑的眼睛闪了闪,瞧见了满身阴郁气息的男人。

    月笙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外的少年,尖锐的视线和下抿的薄唇体现了他此刻的心情。

    光就是这么被看着,都叫人自心底生出一股子怯意和寒颤,淮渡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男人是喜怒无常的恶魔,是来自无间地狱的冷血之人。

    许是这些日子来被男人姣好完美的皮囊所迷惑,也可能是被温柔的假笑给骗了,淮渡竟无所顾忌肆意妄为起来。

    要知道,虽然实现愿望前月笙不会杀他,却也有的是手段折磨他。

    男人的压迫感太强了,让人像是身处高原之上,渐渐难以呼吸。

    方才还嚣张大骂的少年此刻冷汗泠泠,那双无惧的瞳孔不自觉地染上一丝恐惧。

    死亡,俗人自然是会怕。虽然此前心底觉着无惧,可当真正感受到无法抵抗的压迫时,淮渡还是会心惊胆战。

    月笙的状态让他感觉到陌生且不可琢磨,像是自深渊爬上来的,浑身散发着恶意,眼底也蓄满了阴冷暴戾。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良久蓦然抬起了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半张的红唇。

    揉捻挤压,娇嫩的唇瓣被压得硌到了牙齿,刺激的淮渡微微生疼。

    水晶般的乌瞳闪了闪,里面饱含万千情绪。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决一死战。

    月笙垂着眸子,眼底的漩涡愈来愈深。冰凉的手指探进温暖的口腔,触上了湿软的香舌。淮渡瞪大了双眸,眼底皆是错愕。

    长时间张着嘴,口中的津液不自觉地遗漏至了唇角,淮渡简直羞愤欲死。

    滴口水也太丢人了,跟没断奶的娃娃一般。

    好在月笙也顾及着他的薄面,几下后便退出了手指,指腹尖缝沾着湿漉漉的水光。

    淮渡心底舒了口气,早知道就不骂他,这个心眼的男人被骂两句反应竟这般大。

    还没来得及再想些什么,眨眼的功夫就闪进了卧室,再睁眼时,人已经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的死死的,处处弥漫着压抑和暗黑。门受控地关上,整个房间封闭起来,更添无形的压力。

    床上两道朦胧的身影,男人的大掌支撑在少年脑袋处,膝盖挤进少年的两腿之间,目光灼灼地俯视着他。

    这个姿势危险又暧昧,倒生出几分旖旎之色。

    淮渡紧张地脑门冒汗,他挨着柔软的枕头,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男人的神色深不可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淮渡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总归是没好事。

    空闲着的手摸上了少年脆弱的天鹅颈,轻轻地点了点凸起的喉结,淮渡下意识地滚动喉结,他觉得月笙可能会一怒之下戳穿他的喉咙。

    但是没有,冰凉的手只一路向下地抚摸,像条冷血的毒蛇,留下黏腻的痕迹。

    淮渡偏瘦,所以锁骨明显的很。月笙就触着锁骨处,来回摩挲,闹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校服拉链早被扯开了,淮渡里面穿的是圆领体恤。月笙目光不明地瞧了会儿,忽而间将手放了下去,从体恤底部探进。

    冰手摸上温暖的皮肉,冻的淮渡一个激灵。他是神经大条,但不是没脑子。

    月笙这几个动作太过于暧昧,颇有那方面的意思。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恶魔到了发情期?

    不行,这万万不行。他想将恶魔一脚踹下去,但作了全部的力气也动弹不了分毫。

    他的表情变的痛苦起来,甚至急出了点点泪花。月笙感知到了他的抗拒,转而间选择了停止。

    恶魔的视力极好,黑暗中也能看清一切。他瞧见了少年泛红的眼尾和眼底闪着的水色,看上去楚楚可怜。

    可,这更能激起男人的施暴欲。

    于是,几秒的停顿后,体恤内的手探的更深了。

    淮渡慌了,他方寸大乱。他不想,他不要,谁来帮帮他。

    漂亮的眼睛眯了眯,只一秒眼泪便如泉涌,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他发不出声音来,但这样的哭泣更为惨烈,像是快断了气,连带着鼻涕都止不住地要往外流。

    也许是他可怜的样子让男人发了善心,也许是鼻涕泡让男人失了欲望。

    月笙顿住了手,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从衣衫里抽了出去。他从少年身上离开,不言不语地坐到了床边,抬了抬手指,桎梏消失了。

    “呜哇。”一恢复自由,淮渡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如鬼叫。他从床上爬起身,凄凄惨惨地缩到角落边,活像个受虐的媳妇。

    卧室的压抑被破,哭嚎声中灯被开,有些晃人的眼。

    月笙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淮渡。少年哭的满脸水光,睫毛和发鬓都湿漉漉的,可想而知流了多少眼泪。

    心狠手辣的恶魔忽然间有些心软了,他竟觉得这次是自己做过了头。

    不过,好像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也不知道淮渡在哭个什么劲儿,哭出了个巨大的鼻涕泡,看上去有些滑稽。

    坏心情一扫而光,月笙没氛围地笑出了声。

    少年一愣,泪汪汪的眼睛露出诧异的神色,他还在笑?

    他有病吧,刚刚抽风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居然还有脸笑?

    “你这个,神经病。”虽然刚刚见识到了月笙的厉害,但淮渡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何况他绝不肯吃亏。

    他边哭边骂,许是太气了,着着竟了个老响的哭嗝,惹的男人又轻笑了声。

    奇耻大辱!

    这个狗屁攻略任务他不干了,他再也不会同月笙讲话了:“你,走。”

    淮渡抹了把脸,抽抽搭搭地止住了泪。他恶狠狠地盯着月笙,咬牙切齿道:“解除契约,你马上走。”

    他本来想滚的,但碍于月笙的特殊能力,他还是忍了再忍。

    男人冷漠地掀了掀眼皮,没什么反应。过了会儿,他抬手朝淮渡招了招:“过来。”

    淮渡都不知道他怎么有脸,现在还云淡风轻地讲话。他咬着下嘴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警惕:“请你离开,我要解除契约。”

    修长苍白的手顿在空中,月笙不悦地眯了眯眼睛。但一看到淮渡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别闹。”他尽可能地放轻了语调,带着些许的诱哄意味。

    淮渡不给他脸,直接气恼地闭上了眼睛,将头埋进了臂弯里。

    许久,再没听见清冷的声音。

    他以为月笙真的离开了,心下正疑惑且烦躁着,一只大手搭上了他的脑袋,轻轻揉了揉毛茸茸的软发。

    “别哭了,乖。”这是发自内心的温柔,男人的嗓音似大提琴的弦音,低沉悦耳,听的人耳尖一颤。

    “娇气。”这一声带着点点笑意,却又是宠溺的语气,让人忍不住为之沉沦。

    白皙脆弱的后颈被捏住了,月笙摩挲着光滑的皮肉,动作轻柔又心。

    淮渡实在是太好哄了,他吸了吸鼻子,吞吞地抬起了头。纤长的睫毛沾着水,黏成了一簇一簇的,眼尾殷红。

    有水雾的眼睛更清纯,泪汪汪楚楚可人。月笙忍不住抬起手,用指腹替他擦了擦残留的泪痕。

    “不哭了,不哭了。”他垂着眸子,遮住了眼底的凌厉,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哄着,温柔体贴的不像话。

    淮渡不吭声,在沉默中发脾气。许是月笙觉得理亏,他便一直耐心地哄,最后用手掌覆上了淮渡的眼睛。

    冰凉的手挨着眼皮,舒缓了酸痛的双目。淮渡没拒绝,乖乖地任由他敷眼睛。

    “好些了么?”月笙极少会这般细心地哄人,淮渡算是特例中的特例。

    少年不理他,抿着水红的嘴不吭声。见时间差不多了,月笙挪开了手掌。

    淮渡睁开眸子,眼睛还有些红。他躲开月笙的视线,盯着一旁的枕头发呆。

    瞧着他这副委屈的媳妇样,月笙明白,淮渡在同自己耍脾气呢。

    “我要跟你解除契约。”软糯的少年音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哭腔,淮渡声音闷闷的,语气凶巴巴。

    “无法解除。”月笙淡漠地开口,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娇软的脸蛋。脾气倔,身子倒是哪哪都软。

    “还没等顾邢爱上我,你都发疯把我搞死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周围的气压又降了下去。月笙眯了眯眼,眸中尽是危险和警告。

    薄唇轻启,清冷低沉的嗓音杂着浓浓的命令感:“不允许提起他,还有,不可能解除契约。”

    淮渡觉得他简直有毛病,像个不可一世的皇帝。生气的时候胆子总是很大的,所以他一巴掌呼上了月笙的头顶,给了他一个爆炒栗子。

    表面凶巴巴,但力气很,也没有任何痛感。像一只被rua久的猫,脾气暴躁地给了他一爪子,却是用肉垫拍的。

    一这样联想,月笙的心情就更好了。他看着面前炸毛的野猫,又温声地哄起他来:“不气,不恼,我给你辅导功课好不好?”

    这的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