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男主把王府当新家了
“什么?”
柳风佑并没有听清玄锦的话,但他见后者面色不佳,不由有些担心。
玄锦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闭上了嘴,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柳风佑,似是在轻叹:“夜深了,你也累了吧,回去吧。”
柳风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玄锦掳进了皇宫,又莫名其妙的被他送回了自己府中。
虽玄锦最近行为怪异,可是柳风佑今日颠簸了一天确实是累坏了,躺在床上也没来得及多想就进入了梦乡。
又一连过了几天,柳风佑一直没有再被玄锦叨扰,倒是前几日被他在醉仙楼教训了一番的章深等人给他送来了拜帖。
柳风佑捏着手中的请帖,自言自语道:“他请我出去玩是要讨好我?”
齐悦为他斟了一杯茶,凑过头来看,奇道:“王爷怎么还与章深交上朋友了?”
柳风佑也觉得与这样的纨绔子弟书信联系有些丢脸,连忙解释道:“他上次得罪了我,为了赔罪特地请我出去玩,我总不好拒绝。”
齐悦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金刀:“王爷尽管去就好了,有我保护您不会出事的。”
柳风佑喝了一口茶,思衬了半天,才问道:“最近齐容在干什么?”
齐悦看了他一眼,继而笑道:“我也不知,估计还是像以往一样吧。”
“像以往一样,是什么样?”
柳风佑迟疑着开口,心中却已经描摹出了那些所谓的以往。
齐悦却满不在乎道:“无非是杀几个人,探些消息,没什么别的。”
“那应该很危险吧。”
“自然是没在王爷身边松快,不过我们也都习惯了。”
齐悦见柳风佑喝完了那盏茶,又给他添上一盏。
柳风佑听她如此,不由开始犹豫起来,若是齐容待在自己身边更安全的话,他也不同玄锦计较许多了。
于是,心软的王爷再次叹息道:“那你去告诉陛下让齐容回来吧。”
齐悦听闻,低眉一笑:“原是您最好了。”
柳风佑闲来无事,如期去赴了章深的约。
可他刚站到章深面前就后悔了,章深等人一路笑将他带到了京城最出名的烟花柳巷里。
柳风佑被扑面而来的香粉味熏了个踉跄,他后退一步,皱起了眉头:“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章深脸皮厚的可以,他不仅一点都不羞愧,还十分得意:“王爷以前住在宫里,自然是不知道这青楼趣味的,如今都到了这里难道不进去看看吗?”
齐悦向来是看不上章深等人的,她又见这人肆意妄为的把柳风佑带到这里来,心中自然更加鄙夷气闷,故而上前一步,护在柳风佑面前。
“公爷,我们王爷从不来这种地方。”
由于“灵雀”组织极为神秘,齐悦以前也只在暗处执行任务,所以章深并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刺客“精卫”,只以为她是跟在柳风佑身边的一个普通婢女,故而佯装生气。
“王爷,您家这婢子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
柳风佑听他这么自己的女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为我话便是嚣张了吗?”
章深没想到一向软声细语的柳风佑这么维护那个婢女,他面子上更加挂不住,脸色也随之变得有些难看。
柳风佑看了一眼头顶上硕大的“春燕阁”三个字,心中也有些好奇起来。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这样的地方,这让他不由心痒难耐。
随着立场的动摇,王爷顺势又找了许多借口安慰自己,最终还是没拂了章深的面子,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春燕阁。
春燕阁是京城中规格较高的青楼了,楼中风格雅致,姑娘也知书达理,好似一个个大家闺秀一般。
章深显然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春燕阁的王妈妈一看见他眼睛都放光了。
“公爷,千盼万盼可把您给盼来了。”
王妈妈甩着帕子迎了上来,满脸堆笑。
章深不敢在柳风佑面前托大,急忙介绍道:“王妈妈,今个儿你算是走了眼了,我身后这位才是位贵人。”
王妈妈在京城中做了十几年的生意,管会察言观色。
她见柳风佑面相白净,眼神澄澈,便知道这位主儿不是风月场的常客,故而收敛起了那副风尘作态,矜持笑道:“公子万安,不知老奴该如何称呼?”
齐悦不想让自己家白白净净的王爷同这里的人话,抢先道:“我们家公子姓刘。”
柳风佑瞥了她一眼,全没做声,算是默认她给自己起的化名了。
“原来是刘公子。”
王妈妈何等聪明,她见方才章深话语间带了些遮掩,又见这丫头不似凡人,自然猜到了柳风佑并非普通勋贵,自然更加恭敬。
“走吧,咱们去楼上,找上几个好姑娘来做配。”
章深则是一副老油子的模样,他自如的吩咐完,就带着柳风佑等人上了楼。
然而方才还兴致勃勃的王爷已经开始后悔起来了,他不自在的坐在两个姑娘中间,机械的吃菜喝酒,根本就不敢也不想行禽兽之事。
不知熬了多久,这顿令人如坐针毡的宴请终于结束了。
柳风佑带着些许醉意,逃命似的带着一身香粉味回了王府。
他刚到王府,脚还没来得及迈进门槛,就看见一脸惶恐的福顺站在了自己面前。
“怎么了?”
“王爷,陛下来了。”
柳风佑皱起了眉,玄锦为何会突然前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抬脚进门:“陛下现在在哪?”
“正在······”福顺忐忑的抬起头来看了柳风佑一眼,“正在您的寝房中。”
柳风佑眉头皱的更深,他深吸一口气:“我去看看。”
在柳风佑出现之前,玄锦一直在悠哉悠哉的参观者他房中的摆设物件,不时拿在手中把玩一番,倒也不算无聊。
可当他看见柳风佑精神萎靡的走进来的时候,好心情全都一扫而光了。
他走上前去,扶住了柳风佑的胳膊,冷哼道:“满襟酒气、满身香气,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