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男主的手好烫
柳风佑有些窘迫,他在那天牢里住了几天,都没来得及好好梳洗扮,这突如其来的面圣让他为难起来。
“王爷?”
不知什么时候齐容已经不见了,倒是王钧出现在了柳风佑面前。
“陛下正等着您呢,快进去吧。”
柳风佑对于王钧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敬佩,他总觉得这个宦官不同凡响。
“怎么了,还不进来?”
还没等柳风佑动作,玄锦就已经推门而出,他站在门口,笑着看着王爷。
他似乎有些疲倦,眼下有一圈浓重的青黑,和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大相径庭。
“你·····”柳风佑伸出手,突如其来的摸了摸玄锦的脸,却停在了半途。
玄锦上前一步,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他的手:“你这几日好吗?”
柳风佑想要抽手,却发现对方十分用–力,而且玄锦的掌心滚烫,让人莫名的心慌意乱。
“好,我在那里很好,没有吃什么苦。”
“那就好。”
玄锦长舒了一口气,他缓缓放下胳膊,却依旧没有放开柳风佑的手:“快进来吧,别冻着了。”
王钧跟在两人后面,体贴的帮自家主子关上门,自个儿守在了门口。
“这几日委屈你了,”玄锦一进门就变本加厉的握住了柳风佑的另外一只手,“瞧你,手都冻得这么冰。”
柳风佑有些尴尬,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莫名激动,他不敢抬头去看玄锦的眼睛,只觉得两人这样有些奇怪。
“我不冷。”
“不冷吗?”玄锦轻笑一声,随即道,“后面已经烧好热水了,我带你去沐浴吧。”
“我自己去就可以。”
柳风佑对这个宫殿十分熟悉,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能找到浴池所在。
“好,那你去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做完。”
玄锦大发善心的松开了他的两只手,又摸了摸他的头顶才算罢休。
柳风佑赤条条躺在装满温水的浴池里,手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滚烫的触感。
他越想越觉得难耐,越想越觉得尴尬,最终还是尖叫一声,把自己埋进了水中里。
所以,当玄锦处理完政务来到浴池边所看到的就是一眼平川的水面以及水面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气泡。
他心中警铃大作,大喊一声,纵身跳入水中,利落的捞起了“快要溺毙”的柳风佑。
柳风佑被他的大阵仗吓了一跳,他猛然睁眼,入眼的便是玄锦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阿锦,怎么了?”
玄锦的头发湿成一片,几缕碎发黏在他的额头上,虽有些狼狈,却也不掩其帅气。
“你没事吗?”
比起柳风佑,他更是惊讶。
“没事,”柳风佑这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动作极为亲密,而且自己还没穿衣服,“我只是想洗洗脸。”
危机过后,玄锦五感逐渐归位,他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皮肤光滑细腻,他赶紧放下柳风佑:“没事就好。”
“你要一起洗吗?”
柳风佑完这句话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句话无论怎么听都很怪。
“好啊。”
可他还没来得及自己是口误,玄锦就已经脱好了衣服,和他一样坦诚的泡在了池子里。
浴池中热气蒸腾,水光氤氲,这让柳风佑的脸有些潮红。
玄锦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他,水波自他身侧荡开,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柳风佑恍然转头,发现玄锦的脸近在咫尺,面上顿时烧了起来。
玄锦到还是平常的样子,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柳风佑赶紧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喃:“没怎么。”
“没怎么是什么?”
玄锦却无理的缠问着,这时候话语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
“肤如凝脂,你平时都用花瓣泡澡?”
不知何时,玄锦的手已经覆上了王爷的窄腰,他的手掌滚烫如星火,烫红了手下的肌肤。
“我不曾用过。”
柳风佑想要躲开,却被对方紧紧的箍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惊慌抬头,正好看见了玄锦垂下的睫毛,只一瞬间他就忘记了尴尬与不适,心中赞叹着那双茂密纤长的睫毛。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股不一样的香味?”
玄锦低着头,细细的望着眼下的细腻,仿佛一个老学究似的。
或许是他的掌心温度太高,柳风佑全身都开始燥热起来,他虽看不到,却也能感到自己面上烧红,这样的高温几乎要让他窒息了。
“好了,出去吧,快去睡一会儿吧。”
玄锦却在他失声尖叫之前放开了他,这让他庆幸之余还有些不舍与疑惑。
王爷见玄锦已经恢复了常态,也慢吞吞的擦干了身体,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亵衣。
他又一次堂而皇之的躺在了男主的龙床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原著中就是卫芷晴也没睡过这张床。
他折腾了大半天,早就显出了疲态,不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贪睡的王爷到了傍晚时分才悠悠转醒,他一睁眼就看见了玄锦正靠在自己身边看书。
后者见他醒了,轻拍了拍他的脸蛋:“原先太妃宫中的那只猫都没你能睡。”
柳风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突然翻身坐起,紧张道:“那人死了?”
“死了。”玄锦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柳风佑却依旧有些疑惑:“那人与我长得并不相似,没有露馅吧?”
“自是没有。”
玄锦起身,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言。
“我去给你找些东西来吃。”
他完这句话便推门出去了。
柳风佑潜意识里知道他是在保护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好,这时候福顺端着一碗清茶进来了:“王爷,您刚睡醒,喝点茶润润喉。”
柳风佑十分满意福顺的乖巧懂事,他喝了一口茶,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些了:“那人怎么死的?”
福顺虽然单纯,却也聪明,立即道:“今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王爷原先所在的牢房中突然起了场大火,将那人烧了个半死,奴婢特地去看了,那人上刑场的时候脸都看不清了,血肉模糊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