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楚王殿下又活了
“你还在生气?”玄锦微微蹙眉。
“没有。”柳风佑低着头,“我只是想回家了。”
他的是实话,他确实想回家了,他现在一看到玄锦的那张脸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玄锦却以为他只想逃开自己,气恼之余,又不能勉强:“你在皇宫住的不舒服吗?”
柳风佑赶紧摇了摇头,真诚道:“没有,只是我儿子还在家呢,我总不能让他从就失去父爱。”
玄锦愣了一下,他都快忘了柳风佑还有个“儿子”了。
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某个笨蛋的白–痴借口,可他总不能把人扣在皇宫里,只好答应。
柳风佑听他松口,自己也松了一口气,笑容也变得轻松起来:“那就劳烦你将我送回王府吧。”
玄锦一口气憋在心中,他看着柳风佑理所当然的口气与神态,不由叹了口气,无奈的想:在当今的大烨恐怕没人敢像他一般对自己呼来喝去了。
拂掠国国王与太傅在大烨的所作所为一时间传遍了朝野,司天监也连夜被抓进了大牢,拂掠国使团更是在一夜之间从座上宾变成了囚下犯。
玄锦这次缜密而又雷厉风行的动作震惊四座,让许多生了异心的地方官都了个寒战。
在第二天的早朝上,玄锦面色凝重的向朝臣们诉了金如意和金希澈在大烨的所作所为,并且毅然决然的向拂掠国递了战书。
众臣得知自己被拂掠国的女人耍了个遍,无一不是义愤填膺,纷纷要求大烨的铁骑踏拂掠国的疆土。
拂掠国失了国王与太傅,可谓是群龙无首,自然是不堪一击了。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愤慨之中的时候,陈不知却突然掩面哭了起来。
他抽泣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玄锦满意的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陈不知,装作惊讶道:“陈爱卿,这是怎么了?”
陈不知吸了吸鼻涕,从朝臣队列中走了出来,道:“虽然此时拂掠国阴谋已破,但是枉死的楚王殿下却再也回不来了。”
玄锦适时做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他抚掌笑道,颇有明君风范:“陈爱卿不必悲伤,楚王殿下早就洞悉了拂掠国贼人的诡计,当日委曲求全,不过假死而已。”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都纷纷称赞陛下圣明、楚王聪慧。
就在朝堂之上风云变化之时,楚王殿下还在王府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福顺见日头已经到了天空正中央,只好硬着头皮敲了敲房门,轻声道:“王爷,日上三竿,该起身了。”
柳风佑翻了个身,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猛然意识到自己起晚了,连忙穿戴整齐。
他一连半月没回王府,府中自然堆积了许多事物等待他处理,如今又临近年关,王府待办的事物更是多如牛毛。
柳风佑在桌案前看了半天账本,只觉得头晕眼花,不由道:“以前这账本都是谁看的?怎么这样麻烦?”
福顺额上立即伸出汗来:“回王爷的话,以前都是侧妃娘娘管着府中事务。”
“嗯?”
柳风佑经他这么一,才知道张念柔此刻并不在府中。
“张侧妃哪里去了,是回娘家了吗?”
“回王爷的话,”福顺的头压得更深,“侧妃娘娘被陛下关入大牢了。”
“为何?”
柳风佑皱起了眉,虽然他对张念柔并无什么旁的情感,可是玄锦这样堂而皇之的把他府中的人关入大牢着实也又些令人难受。
“是侧妃娘娘勾结拂掠国。”
“她?”
柳风佑知道张念柔并不是一个低调的女人,可是这么多日子来他也没见这女人有什么不老实的动作。
他揉了揉眉心,把账本塞到福顺怀中:“福顺,从此你便学着看账吧。”
福顺苦着脸应下了这门差事,又道:“王爷,下午便有庄子里的人来送王府的年供。”
柳风佑早就对年供的事情有所耳闻,也没有太过惊讶。
可是,当他下午看到王府侧门的人海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没见过世面的王爷指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年供,满脸震惊:“这些都是给我的?”
“王爷是最尊贵的异姓王,自然要享天下之养。”
柳风佑看着福顺这样自豪,把那句已经到了喉头的“德不配位”给咽了下去。
“那是什么?”
柳风佑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见了角落中站着的那个衣衫褴褛的高壮男人。
那男人低着头,看不清面貌,在凛冬中也只不过穿了一件露了棉絮的破棉衣,他皮肤很黑,头发也乱糟糟的,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脖子上似乎拴着一圈铁链子。
福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之后也有些惊讶,于是连忙低头找单子,看了半晌后才舒了口气:“王爷,那是枕水山庄的张庄主特地为您寻来的犬奴。”
“犬奴?那是什么?”
柳风佑有点不忍的避开了那人,他很不赞同这种将人当作商品买卖的行径。
“王爷,犬奴就是从边境活捉来的宣部人,宣部人野性十足,但只要驯服了,就和狗一样没什么区别,对主人很忠心的。”
福顺侃侃而谈,显然是比较了解。
柳风佑却只是捕捉到了“宣部”这两个字,他尚且记得,在金如意下的毒中有一味就是来自宣部的蛇毒。
“这人有多大了?”
福顺摇了摇头,他也不太清楚,于是热心的叫来了枕水山庄的张庄主。
这位张庄主是个黑胖的汉子,他第一次见到尊贵的王爷,难免有些紧张。
“我问你,那人是你带来的?”
张庄主顺着柳风佑的眼神看了一眼,连忙点头:“这是人特地为王爷寻的犬奴,给王爷玩个新鲜。”
“他是个人?”
张庄主不太明白柳风佑为何要这样问,他还是谨慎的点了点头。
“是个人你还这么绑着他!”柳风佑有点生气的把手中的账本扔到了张庄主头上,“还不快点把他松开。”
张庄主身体抖了一下,显然是十分害怕,可他却没有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