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夫夫同心
待到秦易章走后,王爷更是心神不宁。
虽没了卫芷晴,玄锦与秦易章之间的嫌隙应该少了些,可谁也不准那位南燕质子是怎么想的。
王爷思前想后,还是准备进宫面圣。
玄锦刚结束了一天的论战,身心俱疲,刚吃了没两口饭,就听见内侍通传是王也来了。
他早就料到柳风佑回来兴师问罪,却没有想到后者竟然来的这么快。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王爷一进门竟然对“太子义父”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阴沉着脸,似乎心中有些忧虑。
“怎么了,这样严肃?”玄锦示意内侍为他拉开凳子,自己则亲自为他布菜。
柳风佑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秦易章走了!”
玄锦想了许久才想起来秦易章是谁,他难免又想到了之前王爷同那人一起喝酒的旧事,不由有些吃味:“你倒是关心他。”
柳风佑恨不得敲敲玄锦的脑壳,他道:“南燕的老皇帝死了,他回去必是要去夺嫡的!”
玄锦没有上帝视角,自然不知道秦易章的本质。
他撇了撇嘴,道:“那也是南燕的内政,与你我都无关。”
“可这秦易章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你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玄锦虽有心纵容着柳风佑,却也实在不理解他这莫名其妙的怒火,又见他频繁提起秦易章的名字,不由也有些恼火。
“你倒是对他了解的清楚。”
柳风佑被他气得几乎要仰倒,他看原著的时候怎么没发现玄锦竟然是这样一个恋爱脑的人呢。
玄锦不依不饶的继续数落着王爷的罪行:“听他常常登门拜访你?上次立后的事情也是他给你的吧,像他这样居心叵测的人,早点走了也好。”
柳风佑这样好脾气的人听到这番话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站起身来欲走,却又被玄锦拉住了手腕。
玄锦见他眼角发红,眉头微蹙,自然是知道他的愤懑。
可如今朝中情况极为不明朗,他实在不敢让王爷再在众人面前蹦跶了。
“你在宫中先住一段时间吧?”
柳风佑挑了挑眉:“为何?”
“避避风头,”玄锦似是恳求,但预期却不容置喙,“等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你便回王府去住。”
柳风佑不愿意当做被人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他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玄锦却强硬起来:“麒儿到时候也会被接进宫来,你可以同他时时见面。”
柳风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似有千言万语想,最终却什么也没出来。
他并非不会察言观色,他也知道玄锦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他留在宫里。于是王爷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柳风佑的东西被人连夜偷偷运进了宫,对外只是楚王犯了圣怒被禁足在王府中了。
这个消息无疑让朝中一直上书陈情的大臣们噤若寒蝉,外面亦有谣言四起,是君恩难测,不过一夜之间楚王就从圣上的心头好变成了蚊子血。
然而这些道消息却都没有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整个承乾殿被玄锦围得像是铁桶一般密不透风,王爷整日里除了睡觉吃饭就是看孩子,生活无趣极了。
他本就有些生气,再加上玄锦这如同监视一般的保护,更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昨日他已经同玄锦大吵了一架,今日日头逐渐偏西,可玄锦依旧没有出现。
这让柳风佑难免有点泄气,他百般聊赖的看着福顺抱着太子在廊前玩耍、齐容和柳殊拿着一盏模样新奇的宫灯不知道在什么、齐悦为他煮了一壶新茶……
眼前的景象每日都会在这一方天地中不断上演,着实有点无聊。
“我想见他。”
柳风佑抿了抿唇,音量不大不,刚巧够院中的人听清楚。
齐悦微微一顿,她把茶盏换上,轻声道:“那奴婢前去通告?”
王爷想了片刻,却又低下了眼,他摇了摇头:“算了,他未必想见我。”
齐悦本来都想出门了,可听到柳风佑这样又停了下来。
再怎么她也不过是一个随从,对于主人之间的事情不能过多评价。
她静默一会儿,折返回来安慰王爷。
柳风佑却不以为然,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头了,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看了恐怕要以为他是个家子气的人。
虽然王爷一直开导着自己要放宽心,可到底还是有些介意。
他辗转了半夜,终于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睡意,却被突然拥入了一个裹挟着寒意的怀抱。
柳风佑被吓了一跳,来之不易的困倦也随之烟消云散。
玄锦在朝上与大臣们周旋了半天,终于用强权压倒了那些叫嚣着的礼教。
他把脸埋在王爷的脖颈中,疲惫极了,他贪婪的汲取着鼻尖独属于王爷的气味。
“你怎么才来?”
柳风佑本来有一肚子问题想要问他,可是当两人真正见面的时候他又不舍得苛责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玄锦声音闷闷的。
王爷转过身,与玄锦面对面,他用目光细细地描摹着对方的五官,突然笑了:“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因为这件事他们对你不利。”
玄锦也望着他:“你怎么这么好?”
“我也不是太好,只不过是因为我太宝贝你了,”柳风佑率先闭上了眼睛,“睡吧,这些日子你也没休息好吧。”
这一夜,王爷难得睡了个好觉,更难得的是,他早上一睁眼竟然发现玄锦还躺在自己身边。
玄锦似乎早就睡醒了,他靠着床头正在看书,神情十分专注。
柳风佑坏心的把他垂落的长发编成一个麻花辫,然后笑道:“你今日怎么得闲?”
“今日休沐,”玄锦放下了书,一把把他揽到怀里,“今日~你就可以回去了。”
柳风佑眨眨眼睛,奇道:“这么快你就把事情解决了?”
玄锦随即骄傲起来:“自然,也不看看你相公我是谁。”
王爷笑了一下,随即道:“我才是相公,你是娘子。”
“好啊,”玄锦向来不在乎这些虚名,他一把扣住柳风佑的窄腰,欺身覆上,“那相公是不是应该好好地尽一尽做丈夫的职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