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国师大人
叶凤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粗暴的把柳风佑从齐容手里扯了出来,拉着他便走。
齐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本就十分虚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凤阁把柳风佑给带走。
柳风佑放心不下齐容,他一步三回头,直到看不见齐容的身影才算作罢。
叶凤阁一直留意着他的动向:“你好像很关心他?”
“当然,他可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柳风佑瘪了瘪嘴,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朋友?”叶凤阁冷哼一声,似乎是不相信。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寂寥的夜中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寂静的让人恐惧。
大概又过了四五日时间,柳风佑被叶凤阁带着日夜兼程的来到了南燕国的皇城。
他被叶凤阁安排进了一座城郊的院子,这院子十分气派,不知是不是秦易章的私人财产。
叶凤阁把柳风佑送到门口之后就离开了,他神色匆匆,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王爷本想趁机逃跑,可很快他就悲哀的发现,这栋宅子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仅靠他自己一人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的。
他百般聊赖的坐在花厅等茶喝,等了好久才等到一个高个子的内侍端了一杯花茶上来。
他有些好奇的看着低头奉茶的内侍,不由有点奇怪。
于是王爷清清嗓子,命令道:“抬起头来。”
那内侍缓缓地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柳风佑:“王爷有何吩咐。”
柳风佑大吃一惊,他定了定心神,轻声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朝中的事怎么办?”
“无妨,陆衍青看着呢。”玄锦镇定自若的站起身来,顺手把茶水喂到了王爷嘴边。
柳风佑心中甜蜜,却也有些担忧,他抿了一口茶,道:“你这样不管不顾,恐怕要受人诟病啊。”
玄锦摇了摇头,道:“你放心便是,我同他们我病了,是厉害的传染病,恐怕三四月之内不能见人了。”
玄锦此法虽然算不上上乘,但也好歹能蒙混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秦易章究竟想要什么,故而王爷也有些心事重重。
在玄锦的口中,柳风佑知道了在他被掳走后京城里的鸡飞狗跳。
玄锦一听他失踪了就封了城,可是叶凤阁颇有手段,依旧是将王爷从层层守卫的眼皮子底下给运出去了。
幸而陆衍青手下的灵雀组织也不是吃素的,不过几日便探查到了柳风佑的行踪,这才有了后面齐容的事。
其实在柳风佑被掳走后,又有藏在京城的南燕间谍趁乱带走了福顺,估计他们也怕柳风佑在南燕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多此一举的掳走福顺,
玄锦赶到南燕都城的时候正巧碰见福顺和一群死囚犯被押着进城,他思王爷心切,便使了法子同福顺换了身份,来到了柳风佑身边。
“你受苦了吧?”王爷听得眼泪汪汪,他摸了摸玄锦的脸,颇为愧疚。
玄锦捉住了他的手,并在手背上印下一吻:“无妨,这些苦难不及我之前所受万分之一。”
这些日子里两人就被秦易章关在这栋宅子里,宅子外面有重兵把守,宅子里面伺候的人也都缄口不言。
短短几日时光因为这样令人恐惧的寂静不断被拉长,柳风佑总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过了许多年了。
好在,在王爷彻底崩溃之前叶凤阁造访了这里。
他一改往日的恭敬,站得离柳风佑很远:“那个太监你见到他了吧?”
柳风佑略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已经见到了。”
叶凤阁想了想,又道:“我本不想多此一举,只是怕你太过娇贵,才把他带来。”
他的解释很突兀,毕竟柳风佑没想问他原因。
“走吧,有人要见你。”他见柳风佑不回话,便也不再多言。
柳风佑还没从被背叛的阴影里走出来,他颇为抗拒:“是谁?”
叶凤阁微微低眼:“您去了就知道了。”
玄锦见柳风佑跟着叶凤阁出去,他也赶紧跟上,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
他恐怕叶凤阁认出自己,故而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叶凤阁也注意到了他,他微微颔首:“抱歉了,福顺公公,大人只请了楚王殿下一位。”
柳风佑还没来得及替玄锦上一句话,就被半强迫似的请上了马车。他心中到底是有些忐忑的,想要掀起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况,却又怕叶凤阁发现什么端倪,最终也只好作罢。
随着马车的颠簸,王爷终于在一处较为僻静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他抬首望去,只见面前有几十阶白汉玉台阶向上蜿蜒,直到一个鲜红的宫门口在停了下来。
那宫门两侧立有两只栩栩如生的仙鹤,仙鹤旁边又各自站了两个道士扮的童。
这两名童手执浮尘,低眉站着,直教人觉得肃穆。
“王爷,请吧。”
叶凤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柳风佑上去,而他自己却站在原地,没有要同王爷一起去的姿势。
柳风佑不敢忤逆他,只顺着那台阶往上走,直到了那宫殿门口才发现那牌匾上写着硕大的“云霞宫”三字。
竟然是云霞宫?
在原著中,这云霞宫乃是南燕国国师云双的住所,据是南燕国最具灵气的宝地,一般人是不得进入的。
云双身为南燕国的国师,同秦易章乃是竹马之情,两人关系亲近,秦易章能够顺利的杀掉兄长,坐上王位也少不了云双的帮助。
可惜原著中对这位国师的描写甚少,只是他十分爱国忠心,在南燕被玄锦攻破后就跳城墙殉国了。
王爷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引路的道童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一处较为隐秘的花厅。
这花厅布置的同平常富贵人家武艺,到看不出几分仙风道骨了。
“楚王殿下,您请坐吧,国师大人稍后便到。”
那道童为他上了茶,留下这么一句话,也就离开了,只留下柳风佑一人战战兢兢的坐在花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