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各方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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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青不清楚衙门里的人找沈涟做什么, 但是看他们对待沈涟的友好态度,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

    于是慕青摇了摇头,同旁边柴源伟解释了一句, “看他们在这里等了那么久, 同沈兄话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恶像, 应该没事的, 我们就不要担心那么多, 先回去吧!”

    柴源伟虽然还是有些担心, 但是看着已经策马离开的沈涟他们,还是点了点头, 没有再因为这事纠结了。

    *

    就在沈涟跟着衙役们一同离开之后, 书院门口又走出来几人。

    他们所到之处,众位学子们纷纷避让行礼。

    定睛一看, 正是太守、奎书记, 以及送他们出来的书院长等人。

    太守看着沈涟离开的方向, 脸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奎星看着随同衙役们一起离开的沈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心头突然猛地一跳, 总觉得马上就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倒是书院的院长看着沈涟离开的方向,稍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之后,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这些时日你们也辛苦了。”

    太守突然出了声,旁边各怀心思的人这才回过了神来。

    “大人客气了, 该是大人辛苦了才是。”院长看着旁边的太守, 弯腰朝他鞠了一躬。

    太守望向过来接他们的马车, 伸手制止了院长还想继续恭维的话, “好了, 我们也该走了,你们回去吧!”

    “还是让我们送大人上马车吧!”

    太守听到他这话倒也没有阻止,只是上了马车之后,他利索的朝着院长挥了挥手,这就准备离开了。

    为期两日的书院考查,在今天终于结束了。

    *

    到了马车之上,奎星却在想着刚才随同衙役们离开的沈涟,总有一些心不在焉。

    “奎书记,你在想些什么?”

    突然旁边传过来一个声音,奎星抬眼看过去,只见太守此时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带着几分审视。

    奎星对上太守审视的目光,随即了一个激灵,他也不敢同太守谎,只好了实话,朝他直接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刚刚那个沈涟被那些衙役们带走了,也不知道被带去做什么了。”

    太守听着奎星的话,突然间笑了起来,“看来,奎书记你对那沈同学,还是挺关心的。”

    奎星听到太守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太守大人这的那里的话,只是,只是看到他一个的书院学生,如今竟然被衙门里的人带走了,想必不是犯错、就是有什么事,所以有些好奇罢了。”

    太守听到奎星这话,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些什么。

    奎星扭头看着旁边沉默不语的太守,心里那份预感越发的强烈了。

    奎星这头刚准备对沈涟动手,结果沈涟扭头就被衙门里的人带走了,即便是刚刚他离得远没有看清,他也依旧觉得衙役们带走沈涟的样子,不像是和他有仇的样子,反而对他的态度称得上是友好。

    奎星想到自己在过来之前调查到的事情,以及前段时间针对沈涟,却被沈涟发现的事,心里顿时一惊,猜想沈涟会不会是去找县令联合,然后寻求帮助。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让奎星惊慌了一瞬,他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眼下奎星作为掌书记,虽然没有像太守那般的实权,却也是有着几分权利的,即便是面对县令那样的官职,他也是不慌的。

    想到这里,刚刚还有几分担忧的奎星,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甚至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

    毕竟,在他看来沈涟找的帮手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完全到不了需要他担忧的地步。

    只是奎星向来做事谨慎,即便是觉得县令对他没有多少威胁,他也准备派人去跟着沈涟,查看一番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样,不管是他以后去找沈涟麻烦,还是应对他有可能的反击,奎星觉得自己都有胜算。

    想通了这点,奎星不仅不担忧了,心情反而有了稍许的愉悦。

    “奎书记,你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啊?”

    坐在奎星身边的太守,看着他的得力下属,突然出了声。

    奎星此时身心放松,完全没有注意到太守这话中的不对劲之处,他扭头朝着太守露出了一个笑容,轻松道:“嗯,刚刚想到一点高兴的事。”

    太守看着他的样子,朝他轻轻的笑了笑,也没有问他想到的高兴事是什么。

    *

    书院门口。

    耿响拿着扫地的扫帚,呆呆的看着太守马车离开的方向,脑海里的各种思绪混合在了一起,最后变成了一团乱麻。

    耿响今天被夫子罚了,一下学他就来到了门口扫起了卫生。

    在看到那两个衙役的时候,耿响还吓了一跳。

    在发现那两个衙役是来找人的之后,他还好奇过他要找的是谁,内心还有些幸灾乐祸到底是谁犯了错,连带着把衙役给招了进来。

    等看到那两个人在找的人是沈涟的时候,耿响的心更是漏跳了好几拍,他甚至期待着是沈涟犯了错,这两人是过来捉拿沈涟归案的。

    就在耿响期待的目光中,沈涟走向了那两个衙役,却没有像自己想的那般被直接审问带走,而是客客气气的被请着一起离开了。

    在看到这事情发生的一瞬间,耿响听到了自己梦想破灭的回声,甚至眼睁睁看着沈涟骑马和他们一起离开之后,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到后面发现太守带着奎书记离开之后,耿响更是有些慌张起来,他的计划中,本来是算先和奎书记慢慢的接触,然后再不经意间透露沈涟的事,让奎书记帮自己一起报仇的。

    可是眼下,这能帮到自己的人离开了,害了自己的人却转身勾搭上了更厉害的人物,这些都让耿响陷入了迷茫当中。

    就在耿响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人大力了一下,即便是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被的疼痛。

    耿响扭头刚想开骂,结果就对上了他们住院师那凶狠的目光。

    “看什么看,我在旁边看了你好一会儿了。你在这里偷懒多久了?你是来这里接受惩罚的,不是来这里发呆的。你快点给我做事,不要偷懒了。”

    耿响看着凶神恶煞的住院师,口里一边应和着,“好的,我马上就扫卫生。”

    一边磨磨唧唧的扫着,同时心里不停的咒骂面前这个把鸡毛当令箭的男人

    耿响觉得他是给这人一个面子,才在他的面前尊称他一声老师,其实男人也不过是他们书院里一个扫卫生的而已,居然不对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客客气气的,反而还敢苛责他。

    耿响想着等他改日考中了科举当了大官,他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他。

    *

    林九在和吕塑以及金桃一起确定了卖餐食的地方之后,接下来讨论的就是如何放置餐车,以及该用什么方式卖餐食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林九算做成餐车的形式,到时候去找木匠订一个。至于吃饭的地方,可以从奶茶店里划分出一格出来,到时候让那些客人吃饭就是。

    餐食的事到这里基本上就确定了,林九再和吕塑商量一下卖餐券的细节。

    林九的餐食是准备卖一荤三素,以及两荤四素两种搭配的菜,这两种的搭配不一样,价格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为了避免到时候出现收钱混乱的情况,林九准备让吕塑去收钱,收一个人发一个牌子,到时候买饭的人直接拿着牌子去饭就行了。

    索性两间店铺隔得也不远,走两步也不费事,若是人多的话,甚至可以分散一下人流。

    再者,这不仅可以省了卖饭人不少的事,还可以增加一下吕塑的工作量,实现一下吕塑想要增加工钱的愿望。

    吕塑和金桃两人听完之后,纷纷震惊于林九的智慧。

    金桃对于林九更多的是崇拜,而吕塑对于林九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九自然也看到了,他格外耐心的看着自己这位除了爱钱之外,其他方面都做的很好的账房先生,语气颇为和善的问道:“你是有什么事想要问吗?”

    吕塑点了点头,出了自己的担忧,“就是,如果后期有人自己制作了木牌,冒充我们的木牌去买饭怎么办?”

    林九朝他微微一笑,卖了一个关子道:“这个的话,我自然心里是有成算的。”

    吕塑看着林九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还是有些好奇,却也没有继续多问。只是点了点头,随即道:“嗯,既然东家有自己的想法,那就再好不过了。”

    再把所有的事情都确定下来之后,也差不多是到了要关门的时候。

    林九看着众人把店铺给收拾整齐,一一目送他们离开,自己转身回了后院。他得回去盘算盘算,他需要做出的那个防假冒伪劣的东西,需要那些原材料。

    林九刚才同吕塑他有办法防止有人复制,倒也不是随口的,而是真的有办法。

    那个办法就是,制作出两种眼下没有的染料来,然后将他们的木牌染色。

    上次林九同沈涟去成衣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虽然有很多东西,但是染料这种受限于技术,还没有后世那么丰富。

    刚巧的是,林九就会那么几种在这个时代没有的颜色的制作方法。这个还多亏了他前世时,有个喜欢钻研漂亮美食的师姐。

    想到自己那个活泼、爱漂亮的师姐,林九稍稍有些失神,也不知道他那些曾经的亲人们,如今过的好不好。

    林九惆怅的想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将那些都抛在了脑后。算了,如今他已经回不去了,他又何必继续惦记那些事情。

    如今的他,过的很好!

    林九如是想着,看着在自己踏进后院就朝着自己跑过来的四郎,伸手揉了揉它们光滑的皮毛,心情好上了不少。

    *

    沈涟随着那两个衙役一起骑着马来到了衙门。

    一到衙门口,沈涟就被等在那里的衙役给引了进去。

    等到沈涟来到了后面办公的地方,头一眼就看到了那在地上散落的卷宗,第二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上面有些颓然的县令。

    县令一看到沈涟过来,那苍老的脸上立马就绽放出了几分笑容,似乎连带着脸上的皱纹的舒展了不少。

    “沈,你那么快就来了?”

    “大人,好久不见。”

    沈涟朝着县令恭敬的行了一礼。

    县令看着他的举动,脸上的喜悦怎么都藏不住,“你可知道,我叫你过来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