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恩怨
篮球场,江楚正和陈东着球,没过几分钟,陈东直接坐在地上。
“不了,跟你玩真没意思,我要找林楠。”
“你找林楠玩什么。”江楚瞪向他。
“嘿嘿,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出了一个特好看的电影。”
两人洗完澡后来到了林楠家,开门的保姆徐姨。
“楚,东,你俩来了。”
“徐姨,林楠呢?”陈东笑嘻嘻的看着徐姨。
“楠啊,她去一个同学家里了。”
“奥!那我们先走了。”
“唉,林楠也不在,真没意思。”陈东叹着气“她哪来的同学呀!她同学不就是我们吗?”
“秦露露……”江楚的脚步顿了顿,“上次秦露露家在哪?”
“忘了?问这个干嘛?”陈东疑惑的看着江楚,眉头紧皱了下“好像跟唐言生一个地……”
陈东话还没完,江楚就快步往前走。
“诶,你干嘛去?”
“你先去订票。”
……
林楠走出一个甬道,面前突然迎来一群人,能比她大几岁的一群青年,胳膊上纹着各种图案,着耳钉,各色的头发,只有最后面一个气质最出众,扮也最正常。
林楠看到这个场景,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原来白梦珂就只是菜一碟,这群人才是正宗的。
适时,江楚发来微信,林楠为了防止手机被抢,简单的发了一个定位。
现在往回跑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了,一群人逼近过来,邪笑着,赤裸裸的量着她。
“你们想干什么?”
“杀人藏尸。”其中一个染着银色头发的冲着她喊道。
“呃……”林楠露出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
一行人并未有动作,仿佛在等一个指令。
身后的男生朝他们挑了挑头,就有人上前将林楠往另一个甬道里推。
“我不去,你们是谁,我要报警。”林楠挣扎着不走,准备开手机。
一只手突然将她手机抢过。
“我们不是坏人,报什么警。”
一行人将林楠带到一间屋子里。他们将林楠按在石凳上,随后也没了话音。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认为那些女生为什么要找秦露露。”坐在角落的青年男生开口。
“什么?”林楠不解的看过去。
“高阳告诉那些女生,秦露露不仅跟你走的近,还跟江楚走的近。”男生没有任何情绪的着,让人不明他的目的。
“你想是因为我,他们才找上露露。”
“不重要了。”
之后,男生再没有话,林楠却陷入了沉重的罪恶感中。
等到江楚刚赶来时,林楠坐在一群人中间低头思索着什么,他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将人拉起,手轻轻扶向她的脸,关切的问:“怎么样?”
林楠摇了摇头。
江楚拉着林楠无视一众人,向前走。
角落里的男生冷冷道:“没什么要的吗……”
江楚看向角落里的男生,垂下眼眸,凛冽的道:“你要烂在这甬道里,和谁也没关系。但我希望最好是你一人,别妄想拉上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手机」一旁的一个人将手机递给林楠。
江楚走在林楠身后,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走着。
“他们没做什么吧。”
林楠转过身,冲着江楚摇了摇头。
“怎么了?”江楚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温柔的看着她。
“那人白梦珂是因为我……”
“林楠,读了那么多书,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吗?”江楚拨过她额前细碎的头发“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
“嗯……”林楠点了点头。
“走吧!陈东买了电影票。”
“好……”
……
“你们俩去了一趟东海,怎么气氛都变了。”陈东看着两人。
“某人不讲理。”
“秦露露在那个巷子里生活那么多年,那巷子里有什么人,她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你都没想过吗?”江楚言辞不容侄脍。
“跟你没话。”林楠不想跟他辩解。
江楚直接板着脸走出房间。
“呵,他还甩脸。”
陈东一听又是秦露露的事情,他就知道江楚为什么生气了。
“你就不能在他面前少提那件事吗?”陈东一脸责怪的看着林楠,陈东什么时候这样过,怎么不都是在中间圆场,这次直接站在了江楚一边。
“怎么回事?”
陈东叹了一声气,无奈的看了一眼林楠。
“有可能是坊间传闻。”
“废话真多,赶紧。”林楠已经迫不及待了。
“唐言生父亲唐京跟咱们父母是大学同学。只不过唐京当时喜欢江楚的母亲。”
“啊”林楠惊讶道。
“只不过后来江叔叔娶了阿姨,事业一帆风顺,生活美好,唐京这个人空有一身才华,却不懂人情世故,毕业后,设计一直不如意,慢慢的也就落魄了。最后娶了曼媛。”
“那不挺好的吗?”
“可唐京迈不了心理这一关呀,曼媛是当时甬巷出了名的一枝花,可后来,唐京在唐言生生病时发现,唐言生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唐京一气之下,去非洲做了义工。
从此以后,曼媛就把所有都归结到江楚一家人身上,将怨恨加在了唐言生身上。
因为没有固定的收入,曼媛生活都是靠东借西借,在巷子里名声也是坏极了。丈夫不爱,周围人的嘲讽,生活不顺,造成她精神有些失常,经常唐言生。”
陈东给林楠讲着,可事实往往比故事更复杂。
曼媛会悲哀看着自己的儿子,用有些癫狂的语气:“他宁可去异国他乡当一名义工,都不愿意呆在我身边接受你,多可悲呀!”
曼媛抓着唐言生的胳膊,俨然不顾儿子眼中的恐惧,狠狠地瞪着唐言生道:“这么多年来,为了你,我把我自己活成了一个怨妇。”
父亲的远离,母亲的疯癫,外人的冷嘲热讽,唐言生慢慢偏离了轨道,他变得异常暴躁,又异常的冷血。这个的甬巷里,他把自己埋在了最阴暗的角落。
幼年的唐言生一直被母亲灌输一种思想,你的父亲因为一个贱人才离我们远去。
江楚第一次见唐言生,那时候,唐言生也就比江楚大一岁。
那一刻,江楚没有被同龄人贬低成孩的羞耻感,心里只有无情的嘲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帅。可没有人明白,唐言生是从内心深处发黑的,他已经陷入了深渊。
唐京的心思从来都没有花在这对母子身上。对于唐言生来有父亲与没父亲别无二致。
母亲更是只有抱怨与责备,父母两人都未尽该承担的责任,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还有什么责任与道德可言。
一个从出生就不受待见,不被爱的孩子,他要拿什么回报这个世界。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当然是……偷偷从我妈那听来的。”
“怪不得呢!”
“重点是,你以后别在他面前提唐言生了。”
“嗯……”
“林楠,你也不要听唐言生的话,他被妖言惑众,就要妖言惑众你了。”陈东突然紧张得看向林楠。
唐言生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唐京对这个儿子本身就无多少喜爱,在验血时,得知唐言生的血型与他和曼媛的都不同时,在医院与曼媛大闹了一场,转身就离开巷。
自此之后,曼媛精神就有些失常,巷子里的大人都要自己的孩子离他们家远些。
包括秦露露的父母。
之后,架,旷课,抽烟,喝酒,一一在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展露。
直到后来,在他等待那个能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的女孩时,女孩也坠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