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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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来散心的, 却还是闷在房里一整天。

    乔阿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肯出去吃饭。贺薄文没办法,只好将食物买回来, 甚至破原则, 端到床边喂她。

    晚上岸边广场举行篝火晚会,照往常, 这种热闹乔阿铁定是会凑的,可浑身疲软无力, 嗓子还有些哑,含着薄荷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静静听远处大喇叭传过来的音乐声。

    她用力嚼碎糖,囫囵咽下去,在心里骂一声:臭男人。

    乔阿坐起身, 从行李箱里随手拎出件他的衬衫套在身上,走出去透个气儿。

    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大家要么待在家里, 要么去广场上玩了。她大伸个懒腰,就见贺薄文单手托着半块西瓜走上来。见乔阿这身扮,走近按下她的手:“穿好了出来。”

    乔阿瘪嘴,脚丫子从拖鞋里抽出来, 轻轻踩了他的腿一下。贺薄文没生气, 握住她的手腕,防止人跌倒:“进去。”

    乔阿穿好鞋,任他拉自己回屋。

    贺薄文用脚关上门, 一手拖西瓜,一手伸到身后揉她的屁-股。

    乔阿扯开他的手,双掌抵住他的胸膛:“不来了, 累。”

    “好。”男人笑笑,把西瓜放到桌上,从口袋掏出把铁勺,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洗完勺子回来,看乔阿趴在床上,坐到床边挖出西瓜最中间的那块递到她的嘴边。

    “好甜。”

    贺薄文没话,挖出边边上一块自己吃下。

    乔阿鼓着嘴,愣愣地看他:“你居然和我用一只勺子!”

    “嘴里全是你的口水,还在乎这一点吗?”

    乔阿看着他的眉眼,忽然翻身坐起来,将西瓜抢过来放在床头柜上,拉着贺薄文背对自己坐。

    “干什么?”

    “别动,等会就知道了。”

    乔阿找出皮筋,给他扎头发。

    贺薄文微弓背,松弛地坐着,任她捣鼓。

    乔阿在他头顶扎了两个揪揪,拿起镜子照过来:“看,可不可爱!”

    “可爱,”贺薄文看向镜子里她的笑脸,“开心了?”

    “我给你化个妆吧。”

    “不可以。”

    “就一次。”

    “不行,男人不化妆。”

    乔阿跪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晃动:“哎呀,就试一下嘛,文叔——叔叔——哥哥——”她握住他的下巴,扭过脸来亲他一口,撒娇地哼起来,“亲爱的,大宝贝。”

    这哪受得了,贺薄文妥协了:“不可以涂口红。”

    “好!”

    乔阿下床去拿化妆包,端个凳子坐在贺薄文面前,给他上妆。

    贺薄文凝视眼前认真的脸,手落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往里送。

    乔阿立马并住腿,转到另一边放着:“别动!”

    他默默收回手,一本正经道:“是。”

    “文叔,你为什么一点都不老呢,一条皱纹都没有。”

    “我还没老到需要长皱纹的地步。”

    “皮肤还这么好。”

    “健康的饮食、作息和规律的运动,做到这些你到这个岁数也可以。”

    他的眉毛很浓,型也好到不用修饰的程度。乔阿拿起眼影就要抹,贺薄文扣住她的手腕,看着盘里花花的颜色:“不用这个。”

    乔阿撅起嘴。

    贺薄文松开手,叹了口气。

    她噙着笑,继续操作。

    “阿礼,我们领证吧。”

    这突然间的,乔阿手一顿,亮晶晶的粉糊在他颧骨上。

    就这样求婚了?连个前奏都没有,还是在这破民宿。

    乔阿心里荡漾着,嘴上却道:“你要对我负责啊?不用对我负责。”

    “那你对我负责。”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比上一句更让人意外。乔阿憋住欢喜,挑了下眉梢,擦擦他的颧骨:“那我考虑考虑吧。”

    “你不要我,我就孤独终老了。”

    “这么多年一个人不是也挺好。”

    “那是不知道两个人会更好。”贺薄文又朝她伸过手来,两手掐住腰直接放到床上。

    嗬。

    假象,全是假象。

    什么禁欲,洁癖!从今天开始,她才真正认识这个男人。

    手一挥,哒——

    什么东西坠落到床下。

    乔阿从他咯吱窝下探头望过去,心疼地看着自己用了一年的眼影盘:“我的眼影——”

    没能多看一眼,又被拉了回来。

    耳边的声音性.感到让人头皮发麻:

    “再给你买。”

    ……

    歇到次日下午,终于一起外出。

    早上乔阿熟睡的时候,贺薄文去租了辆游艇,绕两圈熟悉海况才敢带乔阿出海。

    她今天穿着红色碎花吊带,下身是同色短裙,这样的扮在沙滩并不暴露,可贺薄文临出门还是拿件披风给她盖上。

    游艇离岸越来越远,广阔的海面上看不到一只船影,连鸟也不见。贺薄文停下艇,到她旁边坐下。

    乔阿懒洋洋地趴着,细长的腿露在外面晒着,白的发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玩累了?”

    “你该工作了!不能每天这么不务正业。”

    贺薄文不话了。

    乔阿看过去,只见他盯着自己的后腰:“疼吗?”

    乔阿知道他指什么,摇摇头:“早不疼了。”

    “纹的时候呢?听很疼。”

    “忘记了,”她笑了笑,晃晃腿,“就记得当时很激动,激动又高兴。”

    贺薄文伸手抚摸这块薄荷叶,俯身亲上去。随后,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背脊滑到耳根,轻吮绯红的脖颈。

    乔阿想抓他,手刚抬起来,被大掌按下来,压在船身上。

    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弥漫开,她清晰地听到背后的男人吞咽唾液的声音,再无力挣扎。

    ……

    本来只算待两天,却因为一直闷在屋里,第四天才离开岛。

    回到家,乔阿搬进了贺薄文的房间,还把他的床单被套全换成了白色带红花的,四边缀满蕾丝。

    没羞没臊的生活没有因旅程的结束而停止,开了荤的老男人就像开启了色-.情模式,完全变了个人,上一秒还在专注地看书,下一秒就把她拉到书桌上。

    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克制,充满赤.果.果的欲.望。每当他微垂下睫毛,喉结滚动的时候,乔阿就知道大事不好。

    为了躲他,甚至跑到迪家歇了两夜。

    最终,贺薄文以扯证为理由,把人接出来,直奔民政局。

    没有看黄历,没有选特殊的日期,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夏日,乔阿成为了他的妻子。

    ……

    一个月后开学,来不及准备婚礼,两人算推后,等下一个夏天。

    放纵的日子没能维持很久,贺薄文便开始拉着乔阿去跑,他:“你的体力太差了。”

    “你体力好就可以了。”乔阿困得睁不开眼,慢步跟着,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你这么棒,我就偷偷懒。”

    “不行。”

    回到家后,阿姨已经将早餐做好。

    为避免过度运动,乔阿跑到楼上去洗澡。下来后,贺薄文已穿戴整齐,坐在餐桌边。

    她披散着头发坐过去,鸡蛋咬半口,对面递过来一个盒子:“给你的。”

    乔阿立马来精神,激动地取过来开,如她所料,是枚钻戒,好大一个黄色钻石镶在花状的戒槽里,没有灯都在闪闪发光。

    她取出来戴到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举起来给路过的阿姨展示:“好看吗?”

    阿姨走过来看一眼:“哎呦,真漂亮,戴你手上更好看了,这么大一颗得不少钱吧。”

    乔阿看向专注于早餐的男人:“多少钱?”

    “不贵。”

    “不贵是多少钱?”

    “你猜。”

    “无聊。”乔阿开手机想拍照搜索。

    贺薄文:“查不到,定制的。”

    乔阿放下手,继续吃鸡蛋,吃两口又高兴地举起手看一眼:“上次那枚绿松石的戒指就很好。”

    贺薄文抬眼:“不喜欢吗?不喜欢再换一枚,或者我们去选对戒。”

    “喜欢。”乔阿脱下鞋,脚丫子从桌底伸到对面蹭他,“你送的我都喜欢。”

    贺薄文手伸下去,握住她的脚,挠了下脚心。

    乔阿顿时缩回去:“痒!”

    ……

    晚上,乔阿约了沈万、东东和几个朋友吃饭。

    他们没以为贺薄文也会来,刚见人,齐刷刷地起身:“叔叔。”

    “叔叔好。”

    乔阿挽着他的胳膊,一脸甜蜜:“叫姐夫。”

    沈万笑了:“难道不是……妹夫?”

    贺薄文朝他看过去。

    沈万秒怂,立马摆手:“我错了我错了。”他朝乔阿抱了个拳,大喊一声:“婶婶。”

    “……”

    就这样,乔阿凭借丈夫一人之力,成了朋友间的长辈。

    虽都是成年人,见叔叔还是有些不自在,尽管贺薄文表现地已经十分亲和,大家仍不活跃,安安分分地吃饭聊天。

    结束后,贺薄文开车带乔阿回家。她赤着脚丫子,搭在男人腿上,一边在群里聊天一边不时发出阵傻笑。

    贺薄文单手扣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脚趾,忽然用点力捏了下:“我什么了?”

    乔阿晃晃脚,睨他一眼,满面春风得意:“不告诉你。”

    到家后,他们一块洗了个澡,里里外外又折腾到半夜。

    空调温度很低,乔阿仍汗涔涔的,趴在床上哼哼:“好想吃冰淇淋。”

    已经快一点了。

    贺薄文起身穿上衣服,没有多言,亲了口她的肩膀便出去买。

    乔阿很少吃超市卖的雪糕,她喜欢甜筒——脆脆的皮,浓郁的奶油。

    可这个点几乎所有店都关门了。

    贺薄文本可以到附近的便利店拿一些应付下,却还是开车跑了四五公里,找到一家咖啡店,买到两个五块钱的甜筒,把车内温度调至最低,飞快赶回去。

    只可惜,还是化掉外层,流了一手。

    但看到她心满意足的表情时,一切都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