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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静妃寝宫门口时，倒是正好和商陆遇上，卓公公瞧见商陆，倒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芸，而白芸如今也算是老演员了，立刻做出些许诧异的表情，但也没有很惊讶，大概就是多一分过了，少一分又淡了的程度。

    几人纷纷行了礼，白芸也是跟着行礼，“王爷”

    商陆也是默契的伸扶了一下白芸，“你不是同王太医去父皇寝宫嘛，怎么在这里”

    随后商陆的目光移到卓公公身上，“莫不是母妃身子不适？”

    “王爷不必忧心，娘娘身子并无不妥。”卓公公倒是瞧不出这二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但又觉得正好这么遇上有些太巧了，“娘娘担心陛下身体，所以让老奴去陛下寝宫外守着，待篱王妃和王太医替陛下诊完脉，请二位来宫中，坐一会。”

    商陆轻叹了口气，“父皇此次身体抱恙，母妃也是费心了，本王昨夜也是夜不能寐，同王妃问了许多，本想着今日过来转告母妃，好让母妃放心，倒是没想到母妃已经将王妃和王太医唤来了。”

    白芸在旁边简直想要给商陆鼓个掌，这话圆的也是没谁了，一环扣一环，完美镶嵌。

    卓公公请几人往宫里走，还不忘奉承两句，“王爷素来贴心，娘娘知晓了，定是十分开心的。”

    “倒也不是为了讨好母妃，让她开心，只是知道母妃一定心系父皇，但此时父皇需要休养，她的性格，也不会去打扰，但自己又无法安心，便问问王妃情况，来告诉母妃罢了。”商陆着又叹了口气，一副忧愁的架势。

    “是是是，是老奴失言了。”卓公公忙顺着商陆的意思着话，“娘娘得知了陛下的消息，定能安心些，昨日娘娘夜里都没能睡好觉，想来的确是，这翠衣刚出了事，还没查清楚，陛下又病倒了，娘娘哪里能安心睡着。”

    白芸垂下眸子，虽然她知晓，不能因为江笛才十岁，就完全信任他的话，认为孩子不会谎，毕竟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都是过早的懂事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若什么孩子天真，不可能谎，也是不可靠的。

    就好比商陆，他便是过早的认识到了人情世故，那时的他甚至比现在的江笛还要年幼几岁。

    但重要的是他所的那些，其实算是验证了白芸的不接，环环相扣，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再加上白芸看到的一些情况，似乎的确是相符的。这样逻辑紧凑的事情，包括江笛描述时的害怕，都没有谎的反应。

    白芸只能，若这只是江笛编的，那这孩子太过可怕，但白芸的性格是非常敏感的，因为过早的在家中就感受到人情冷暖，所以更能直观的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是真心还是假意。

    在江笛身上，她能感觉到，在那事之前，他对商陆虽然喜欢，但又害怕的感觉，在过那事之后，他对自己还有商陆的依赖，这样如果都是表演，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可能性太了。

    而且对于翠衣这件事，虽然从白芸的角度来太过不可思议，但如果按照静妃的性格来，好像又合情合理，因为从她过去的反应里，白芸能够感觉到，若真的到了必要时刻，她甚至不惜牺牲商陆，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若真的去牺牲翠衣，来击垮贤妃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皇上对江策，本就算不得多喜欢，一直在纠结是否要立江策，就是因为江策的野心，他看的到，江策为了成就自己的野心，可以不择段。

    作为一个皇上，有野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择段也很正常，没有皇位之争不带着血的，踩着别人的身躯上位也都是历朝历代经历过的事情，所以并不奇怪。

    但如果太过于残忍，没有一丁点仁慈之心，那也是不行的，静妃在后宫之中，能够直接打击到江策，是很难的，但如果能让贤妃失去宠爱下位，那对于亲儿子江策而言，也是会受到影响的，到时候自然会有皇后党的大臣，借此做文章。

    而此时太子薨，原本表面和谐的太子党已经开始内斗了，分成了各个支，都觉得自己有希望了，能力上却是没有特别出众的，这两边争夺大派，也就彻底不足为据了。

    所以牺牲翠衣一人，解决两边，对于静妃而言，肯定是觉得值得的，白芸觉得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

    更何况翠衣落水点就在静妃房外的水井，而深夜之中，若不是熟悉之人，她怎么可能随意就出门，而且落入水井没有任何动静，静妃完全没有听到动静的可能性太了。

    自己虽然没有看见翠衣的尸体，但因为这事要彻查，所以仵作是来查验过的，确定了死因是溺水身亡，也查看了水井周边的情况，确定了在别处身亡，移到这个水井中的可能性。

    在知道卓公公做的事情，看到他现在这般，白芸觉得这宫中人着实是可怕，最重要的是，卓公公和翠衣都是最初的时候就陪伴在静妃身边的老人，他二人宫中相伴都是奴籍，应当是更加惺惺相惜才对。

    可即便如此，对翠衣动，他也是毫不犹豫，这也是挺反常的，或许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常态？这深宫之中，或许数次发生过这些事情？

    白芸心中也是有几分感慨，这都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命啊，她忽然觉得生活在现代的好处了，虽然也有黑暗面，但总有光明能照到的地方。

    因为王太医在，卓公公先一步敲门进去禀报了一声，随后才传三人进去，静妃靠在贵妃榻上，瞧着的确有几分憔悴模样，不过白芸作为女人，哪里看不出来，这不过是没有上胭脂，倒是粉多打了一些。

    三人纷纷行了礼，静妃倒是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询问了皇上现在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