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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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还有些许忐忑。

    直到时隔多日,再次看到自己,才忽然顿悟。

    夜卿就是夜卿。

    是那个为了一个信念,可以甘愿忍受任何挫折的猫妖!

    何况都到了今日,好不容易来到皇都,见到了昔日的仇人,自己又岂能轻言放弃?

    所以

    无论前方是悬崖,还是地狱,她都甘之如饴!

    回到牢房后。

    夜卿第一时间打坐,对隔壁的挑衅置之不理。

    这出了趟门,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茗蜃抬头望天,发现黑漆漆的也没什么变化,但这猫妖能这么沉得住气,还是头一回见。

    而更骇人的,

    是她突然发现,这猫妖似乎在修炼什么邪术!

    只见她拿出一把诡异的匕首,划破了掌心,在血液亮起红光的刹那间,整个牢房瞬间充斥着浓烈的煞气,是足矣灼伤她的力量!

    茗蜃看到背上的伤口,终于感受到危!

    她当即施法撑起结界,抵挡隔壁传来的煞气,一边对那疯子:“你这猫妖莫不是疯了!且不我,不怕这邪气传到别处去?”

    别处

    豆子他们!

    夜卿猛然睁开眼,极力控制周身汹涌躁动的煞气。

    看着对方与煞气拉开割据战,茗蜃便知其中艰难,但再难也得撑下去,否则寸步难行的她,岂不是活活困在这里,成了冤魂?

    真是让人嫉妒恼火啊

    明明昔日那般蠢笨,却在那日大战一别后,像是得了什么遇,成就了如今这耀眼的光芒。

    不再是那个她可以掌控,甚至匹敌的存在了!

    ‘飒——’

    狂风呼啸后骤止!

    那疯子可算是控制住了那股厉害的邪气。

    茗蜃擦了擦虚汗:“下次发疯离我远些,我还不想死呢。”

    比起横着被抬出去,她更想活着享受饭来张口的日子。

    夜卿看着掌心的伤痕,低声道了一句:“对不住。”

    她没想到,煞气吞噬了最后一成灵力,会突然狂性大增,不受控制,幸而她及时封住了经脉。

    再看看茗蜃狼狈的模样,觉得下次的确应该挑挑地方。

    否则自己的耳根,怕是又该不能清净了。

    想到这里,她重新坐了下来,取出匕首准备打量两眼,便瞥见隔壁的红衣女子严阵以待的模样。

    呃

    “我只是看看。”

    “”

    茗蜃彻底不话了。

    这女人难得这般安静,倒叫人有些不太习惯。

    夜卿仔细打量着息劫,如所想的那般,上面的红纹,似乎与自己产生了某种联系。

    还差咫尺,红纹便彻底被点亮,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与煞气彻底融为一体?

    可惜眼下被困在此地,实在是难以施展

    “怎么,”

    茗蜃再度讥笑道:“这会儿又想出去了?”

    完便慢悠悠的躺下来,有气无力的摆摆:“反正我是没招了要不你硬打出去?我瞧着你方才疯起来的模样,到厉害得很。”

    还记着呢

    不过,硬打出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只是煞气灼人,难免会伤及无辜,看在他们善待妖族的份上,此计还需得三思而后行。

    ‘咣咣!’

    牢门被敲了两下。

    夜卿抬头一看,是黎云又回来了,显然是方才的狂风惊动了他,以为她又在作妖。

    “干什么呢?”

    “眼瞎了?没看见我在冥想?扰人清梦。”

    “冥——”

    黎云直接就嘴瓢。

    谁冥想还能做梦的,偷懒也打个草稿好不好?

    他臭着脸道:“庭主大人来了,你最好安分一些。”

    完便转过身,刚巧看到来者,连忙拱行礼:“大人,属下探查过了,方才的动静其实”

    话还未完,眼前之人便抬示意他退下。

    黎云只好领命离去。

    没了这个口不对心的副使,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夜卿索性开门见山:“我要出去,什么条件你开。”

    “不行。”

    “为什么?”

    “其一,”

    桑隐罗列出理由:“放你出去,外面皆是危四伏,本座担不起丢了夜玄族的罪名。其二,没有陛下的旨意,本座不能轻易放你离开。”

    白了,她这个足矣掌控整个妖族命脉的存在,就算得不到,也不能为旁人所得。

    乖乖待在这里,是所有人都期望的结果。

    可是

    夜卿看着他的眼睛,“我有要做的事,我必须出去。”

    这话引来一阵低笑。

    茗蜃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中带着讥笑,看向桑隐:“你跟他讲人情?将生母关在这个不见天日地方数月,可曾来看望过一回?

    还是托你的福,可算是见着了几回,但出去这事你还是莫要求他的好,求神拜佛都比求他有用。”

    诚如她所言,既然是骨肉至亲,又为何要互相伤害?

    夜卿皱起眉头:“你怎就这样笃定,桑庭主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好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何况他为妖族做了这么多”

    “那又如何?”

    女人冷冷嗤笑一声,“他身体里仍然流着那老不死的血,将我囚禁在此,也不见他心慈软过,骨子里就同他那个父亲一般冷漠!”

    这般咄咄逼人的茗蜃,她与桑隐皆是头一次见。

    但总算明白了,这段时间让茗蜃耿耿于怀的是什么,横在她们母子之间的,又是什么。

    桑隐眯起冷眼:“你未曾扶养过我,又怎知我是怎样的人!”

    “呵”

    茗蜃冷笑的看着他,“你所做的,已经明了一切。难道不是么?高高在上的庭主大人?”

    “你就这般痛恨人族?”

    “教训使然罢了。”

    “”

    桑隐瞬间浑身发冷。

    那时抓她入狱,的确存有私心和怨愤,可这么久过去,他真想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今听到了,心中却不自觉的滋生罪恶感。

    他知道,这一切都本不是她的过错,妖族在这世上本就生存艰难,是爱错了人,才落得如此下场。

    当年为了他,她因杀了玉纪林而被追杀。

    而下追杀令的自己,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只是没想到

    她对玉纪林的恨意如此之深。

    桑隐静静的看着她,“既然你觉得我和玉纪林是一样的人,那我偏要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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