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剥皮。
越初是拍戏出身的,第一部 戏演一个刺客,身上的功夫是祁宴一招一式实实教出来的。便是这部戏拍完,祁宴该教还是教着。倒也不图他会多少,但总还是觉着有点傍身的功夫心里有底气,省得以后被谁欺负了还不知道还手。
但后来发现法治社会能不能还手很难,越少爷肯定自己不吃亏这是一定的。
此时越初的手肘就压在应闲璋咽喉处,换给旁人这力道应该已经毙命了。
“…我真的可以解释。”应闲璋态度诚恳,“疼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上你的床我是狗!”
越初盯着他,稍微松了些力。
应九:“这话你也信,你也不怕他本来就是狗。”
按照应九对于应闲璋的了解,他根本不在乎当不当狗,越初现在让他学狗叫,他都一点问题没有。
他当年放在那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天门之外以一当十千为人狠厉处事果决的哥哥,今为个人类幼崽不惜当条狗…
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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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僵持时,越初的手机响了,应闲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但越初不接,还死死按着他,笔尖马上就要扎进去了,应闲璋还没见过这么巧的兵器,讲道理越初拿在手里还怪可爱的。
应九:“接电话啊,你跟他较劲有用吗。”
越初瞥了一眼手机,还在犹豫,反倒是应闲璋,就着这样的姿势,伸了伸胳膊,硬是够到了越初手机。
越初:“还我。”
应闲璋直接给他接通了,放到他耳边,给他支好,充当个手机支架,“给您。”
一旁应九:就真的是有病,俩人都有。
电话那边传来祁宴的声音,他早上没到五点就出去了,应九都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
“来医院,谭宏出事了。”简短有力。
应闲璋还思考了下,谭宏是谁,这才想起来是越初老板,上次就看他身上不干净,果然是出事了吗。
越初:“怎么。死了?”
死了就死了,关他什么事了。
应闲璋就喜欢他那恩怨分明的脾气。
祁宴:“死了就不是医院是太平间了,现在人进了手术室,听背上的皮昨晚被人剥了,来的时候注意些,警察也在。”
屋里的人都怔了怔,最后还是应九开口,“你们老板还有这么凶狠的仇家?”
“那谁知道。”越初翻身下地。
应闲璋见越初出去,一个人在床上雀跃的滚了两圈,回味起昨晚时一副餍足表情,“开心。”
应九怀里还端着牛奶,差点泼他身上去,“你没做什么过分的吧,你要是自己找死,我可帮不了你。”
应闲璋仍是欢喜着,“抱了下。”
应九眼角抽了下,“就高兴成这样?贱不贱啊。”
应闲璋也不觉着他在骂自己,听着越初要去公司,那他必然是要跟着去的,整个人已经又恢复到了人前那副威严模样,“按照以往经验,是现世做的吗。”
应九晃了晃杯中的牛奶,“凉了,他不喝凉的,你喝了吧,别浪费。”
应闲璋顺手接下,多一丝迟疑都没有。
“谭宏再如何,便是罪大恶极触犯的也是现世法律,惹不到这边才对。应该是私人恩怨吧。”
应闲璋舔掉嘴角的奶渍,“一言不合就剥皮这种事现在还存在呢?”
“这确实有些意外,不过若是这边做的,天道应该会有动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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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去到医院时,谭宏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两旁的椅子坐满了人,越初还未过去,却先让警察拦下了。
只是例行的询问,毕竟出事前一天,谭宏才见过越初,而且按照他人声称,谭宏遇到越初后,脸色十分难看。
“哦,因为我要解约。”越初解释,“可能他不开心了吧。”
“那您昨天晚上在哪。”
“在家睡觉,我家门口有监控,方便的话您可以去看一下。”越初难得这么规规矩矩的,但下一刻就又吊儿郎当的笑起来,“不过就算是因为解约双方不和,我捅死他就完了,也犯不着给他皮剥了吧。”
警察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异样,平日里只能从媒体里那儿知道越老师话没边,今也算是见识了。
“感谢您的配合。”
越初无所谓的点点头,“手术室里情况还好吗。”
警察表示也不知道,“只能希望是还活着,不然很难还原案发经过,不过相关取证还在进行中,这种恶性凶杀案是一定会告破的。”
越初也就是对谭宏有那么些许的不满意,犯不着想他死,自然是希望警方能破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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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去了手术室门口,不仅祁宴在,宋衷也在,姑娘正躲一边大口大口吃着布丁。
宋衷,三千多岁一口钟,凡人眼中的神明大人,现世十五岁,一米五三。
“吃吗,分你一口。”
越初接过,“你怎么来了。”
宋衷晃了晃手机,“破案。不是现世做的,天道让去查清楚。”
“天道是个甩手掌柜吗,什么事都让你们做。”
宋衷坐在长凳上晃悠着两条腿,“骂的好。但没办法,受制于人嘛,还是得干活。”
她抬头看见了后面的应闲璋,这是她第一次见应闲璋,但并不影响她自来熟,“天道算你什么人,你是天道造出来的吧,那他是你爸爸?”
“应九还是我造出来的,我也没见他管我叫爸爸啊。”应闲璋还是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但你非要算的话,我可能是天道的爸爸,我俩之间的关系和你们想象中的可能不大一样。”
越初直接岔开了,“既然不是现世做的,那就是神明妖物做的?”
“不一定。”宋衷耸耸肩膀,“查明之前都不好,但应该不是神明,神明都被天道制约着,不能违抗天道所定下的秩序,并不会没事找事杀个人玩。应九那种不受约束的总还是少。”
她着又去看应闲璋,“你现在还被天道管束着?”
“他凭什么管我,没他我当年还死不了呢。”一提这事应闲璋就来气。
宋衷对此不置可否,她不大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碍于越初此时在,她也不会过多去问。
“对了,你家后援会好像出了些问题。”宋衷将目光重新挪回了越初身上。
越初的后援会并不由公司接管,祁宴觉着公司接管后做不出什么好事来,就扔给宋衷的个人工作室帮着管理。这件事在圈里圈外大家都是知晓的,宋衷还被冠上了越初第一粉头的称号。
“怎么了。”
“后援会会长消失两天了,听好多事情没交代就不见了,然后问我公司这边怎么处理。”
越初:“不见了?”
宋衷晃悠着脑袋,“嗯,那姑娘接任两年了吧,一直挺负责的,而且和你家那正主作天作地,粉丝绝不惹事的理念十分契合。管理工作一直做的比较好,公关文案活动应援都十分专业。也是因为比较负责吧,所以不招呼失踪两天还蛮让人在意的。”
越初听明白了,“可能临时有事吧。”
宋衷不知道,“但突然人没了,好多工作一时都难接手,我让公司再安排人吧,你也不用上心。不过那姑娘,真的,岁数也不大,都还没成年就能把这些理的有条不紊,实在是了不得。我都准备等她大学毕业了,直接来我工作室的。”
“还没成年?”
“嗯,好像十七了吧,不过已经上大一了。我跟她聊过几次,她是真的喜欢你。不过你别担心,人家姑娘喜欢女孩子。”因为过分欣赏,宋衷难免多留意了下。
应闲璋似乎咂摸出了哪不对,神明的直觉总是过分敏锐,“十七岁,喜欢女孩子,她叫什么。”
“我给你问问公司…”宋衷还真不知道,但很快就有了消息,“问到了,谭楠。”
谭?
越初:“她和谭宏什么关系。”
应闲璋:“父女。”
越初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应闲璋:“对不起我闭嘴。”
宋衷:“我猜也是父女。”
越初:“你猜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