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纯情捉妖师(10)
悲伤而失落的姜云霆不想留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城里,便独自一人远走了他乡。
待到几年之后,他再回来时,听到的便是成老爷子和成夫人去世以及杨高远休妻的消息。
这时的杨高远因心中有鬼,早和甘暮雨弃了成宅而搬进了新购置的宅院里,姜云霆思念原主,便在已经废弃的成宅住了下来。
当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成老爷子和成夫人失声痛哭,女儿并没有去了远方,而是被杨高远给害死了,让他替女儿成欢讨回公道。
姜云霆一纸诉状把杨高远告进了衙门。
但是,他手里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再加上二位老人也没有明成欢究竟是如何死的,杨高远这个奸诈人又给知府送了不少好处,所以……
知府大人在朝堂上把姜云霆怒斥了一顿,又命人了他二十大板,赶出了衙门。
深受击的姜云霆回到家中后,便高烧不退,迷迷糊糊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思念成疾,才会做出那样的怪梦。
一想到再也无法见到原主成欢,此生就这般活着实在无趣,便在一天夜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以为原主还活着,他自认为死亡对他来是一种解脱,可却不知自己的优柔寡断不仅没能为原主伸冤,还白白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思绪回神,成欢心情沉重的迈步出了正厅。
现在,剧情全都明白了,她只需要替原主报仇,亲手宰了杨高远和甘暮雨即可,至于姜云霆……
既然她的攻略目标是萧子卿,那么他一定和死去的姜云霆有什么联系。
成欢提气一跃,正欲飞身出去,却不料在半空猛的撞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她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那人拽着胳膊又稳稳落在了青石板上。
成欢望着手握长剑,眉目间带着焦虑的萧子卿,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萧子卿没有回答。
他上下量了成欢一眼,见她平安无事,脸上的神情平静了下来,「铮」的一声将长剑收入剑鞘内,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成欢觉得此刻还不是跟萧子卿她死前之事的时候,于是道,“等回去客栈了我再细细给你听,对了,老鼠精找到了吗?”
萧子卿点头:“嗯。”
“可收了?”成欢又问。
萧子卿道:“有着师妹帮忙,他铁定是逃不掉的。”
成欢不乐意的撇撇嘴:“师妹就师妹,干什么非要加个「」字,也没见你喊过我一声「成欢」。”
望着她面带醋意的模样,萧子卿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故意道:“我与师妹自幼一起长大,与你才不过相识了几天而已,关系自然是比不了的。”
成欢道:“谁我们才相识了几天,也许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呢。”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在萧子卿面前一蹲,撩起他的衣摆就要去卷他右腿的裤筒。
萧子卿被吓得连忙闪跳开来,气恼得指着成欢道:“你你……你怎可这般粗鲁无礼?就算是妖,好歹你也是个女妖,就不能有点……有点……”
成欢蹲在地上笑吟吟的望着他问道:“有点什么?嗯?”
萧子卿终究没能把「节操」这两个字出来,就算他了,以成欢没脸没皮的性子,也绝不会在意。
成欢缓缓站起了身,道:“萧子卿,我就只是想单纯的看看你的右腿,然后确定一件事情,你放心,我绝不会摸你的腿的。”
萧子卿:……
无语半晌后,萧子卿道:“上次拿嵌金血炼玲珑塔收了你的那个道长,如今也来了这鸣凤城,你自己最好心些,莫要被他再捉了去。”
成欢皱眉:“他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为何,她心底忽然涌起了一个很荒唐的猜测。但是,这个猜测一闪而过,快到她没有抓住。
萧子卿道:“不知。”
见状,成欢不再问,道:“走吧,先回客栈,我有事情要和你。”
……
萧子卿听完成欢的讲述,脸色变得凝重而难看,望向她的黑眸,如海上的漩涡一般,深不可测。
良久,他问道:“害死你的那两个人,真的叫杨高远和甘暮雨吗?”
成欢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是在编谎话骗你不成?”
萧子卿无声一叹,道:“不是,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
成欢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默了片刻后,只听萧子卿又道,“这个杨高远,如今是鸣凤城里出了名的大善人,他在城中的威望,估计不亚于你爹爹当年。况且,我师傅与他素有来往,且关系匪浅。”
成欢道:“那这么,你师傅也是坏人了?”
“不可能!”萧子卿立即辩驳,“我师父心系苍生,一心除妖为民,断不可能与杨高远有勾结!”
成欢道:“那就是杨高远隐藏得太好了?”
萧子卿缓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他当初都能骗得过你,想来骗我那单纯的师傅,更是不在话下。”
成欢嗔了他一眼,道:“萧子卿,你能不能好好话?我怎么听着你的意思,是在我当年多么有心机似的。”
萧子卿没理会她的嘲讽,认真的道:“你被杨高远害死的那前后三年,我师傅一直都在山中闭关修炼,是不可能给杨高远镇魂符文的,当初助纣为虐的肯定另有他人。”
成欢懒懒伸了个懒腰,从太师椅上站起了身,故意道:“管他谁给的符文呢,反正我现在当一个水草精也挺好的,大不了那仇不报了就是了。”
萧子卿道:“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就算师傅硬要护着杨高远,他哪怕不惜师徒反目,也一定要亲手杀了杨高远。
“为什么?”成欢不解的问道。
他这个旁观者,貌似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愤怒和不甘的样子。
萧子卿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因为,一想到她生生被杨高远挖出了心脏,又塞入镇魂符文永沉河底,他的一颗心就像是放在了刀山火海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