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霸总的炮灰继母(3)
沈承颐微微一怔。
按照他对成欢的了解,当这个女人出这样的话时,肯定是在以退为进,想用可怜来博得他的同情,可是……
那两只清澈见底的犹如不掺任何杂质的黑宝石一般的眼睛,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相信她的话是真的,她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成欢趁着沈承颐这一恍神的机会,身子一撤,下巴便脱离了他的钳制。
可是,沈承颐是一个极其霸道却又强势的人。无论是他公司的下属,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所以,成欢这一动作顿时惹恼了他。
他长臂一伸,再次扣住了她的下颌,咬着牙齿,薄唇吐着冷酷的字眼:“如果想走,现在不一样可以走,何须等到明天?”
成欢皱眉:“你别捏那么紧,我下巴好疼,有什么话,咱俩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行吗?”
她这张脸本就生得妖媚,一颦一蹙都带着万种风情,现在无意识的流露出来的软弱,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十足的楚楚可怜的妖精。
轻皱的柳眉,媚态横生的凤眸,以及那娇嫩的嘴,无一不在向男人作着共赴烈火巅峰的邀请。
沈承颐鬼使神差的松开了她,同时,心底泛起一股烦躁之意。
他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在成欢对面坐了下来,伸臂就要去拿桌边的那瓶红酒。
成欢一把抢过,连忙搂在了怀里,道:“这酒不能喝了。”
沈承颐斜牵唇角,嘲讽一笑:“你是怕自己喝多了,会来个酒后吐真言,把你那心底那些龌龊的心思全都吐露出来?”
成欢道:“不是,因为这酒里面我下了催情药。”
沈承颐顿时黑了脸,咬牙道:“成欢,你可真够卑鄙的,当初你是不是也用的这招,才爬上了我父亲的床?”
这具身体到目前为止还是处子之身。但是,成欢并不想现在就跟沈承颐解释。
一是就算现在了,沈承颐极有可能不相信,还会把她嘲讽上一顿;
二是她既然要得到沈承颐的心,那么,前期他对她的误会和成见越深,后期便会对她越是心疼。
这一招,无论是用在男人身上,还是女人身上,都是屡试不爽。
呵!
男作者笔下的霸道总裁,大多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怎么比得了女人的细腻心思?
估计写这篇后宫文的男作者,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沈承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设呢。
成欢将酒瓶重又放回了吧台,不卑不亢的道:“沈承颐,我要是卑鄙无耻的话,就不会告诉你这酒中有药了,而是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喝下去,在你意识不清时趁人之危,然后顺利上位。”
沈承颐哂笑一声:“你也太看我了。”
成欢腹诽道——
我并没有看你,而是原剧情就是这么写的呀。
“还有,我今天不搬走,是因为这会儿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你家这别墅离我租的房子实在是太远,车不划算。当然,如果你愿意为我付车费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搬走。”成欢道。
她的确是没有钱了。
自从原主跟了沈广学之后,衣食住行全被他包圆了,根本用不着花钱,再加上父亲的病需要一大笔开支,她早已不问家里要生活费了。
“你不觉得你这话漏洞百出吗?”沈承颐着揪了一颗葡萄,朝上一扔,张嘴稳稳接住,慢慢咀嚼,望向成欢的桃花眸里,带着讥诮之意。
他本是一副精英的扮,如今做出这种稍显不雅的动作,竟带了几分雅痞的味道儿,着实赏心悦目。
“你们这些女人,靠着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知道从我父亲这里哄走了多少钱。尤其是最受宠的你,岂会连车的钱都没有?”
成欢如实道:“我总共从你父亲那里拿走了30万,当初好的是娶我的彩礼钱。除此之外,我没再拿过你们家一毛钱。”
原主开口要的这30万,是用来支付父亲的医疗费用的,沈广学当时要大手一挥给她300万,被原主给拒绝了。
沈承颐嗤笑一声,道:“成欢,这正是你的聪明之处。那些毫不掩饰的一心想从他那里捞好处的女人,都是被他玩玩就发了。
而你表面上装作不争不抢,纯洁得跟朵白莲花似的,很成功的骗过了他,让他认为你是一个好女人,所以才准备与你结婚,不是吗?”
“不是,他看中的只不过是我这副皮囊而已,你自己的父亲,你不了解吗?”成欢反问道。
沈承颐道:“所以你就榨干了他,让他这么快就死了?”
成欢沉默不语,并不解释。
沈承颐以为她是无话可,不屑一哂,又道:“估计你也没料到他会死得这么突然吧?若不然,你才不会只从他那里拿走区区30万。
“你的如意算盘得很好,可惜,我父亲突然猝死,你们既没举行婚礼,又没领结婚证。所以,现在的你分不到一分一毫的财产。因此你才会一直赖在这里不走,还试图勾引我,对不对?”
成欢点头:“以前确实是这么想的。”
“所以,成欢……”沈承颐的脸色沉了下来,桃花眸里犹如淬了一层寒冰,“别在我面前玩花样,要走就赶紧走,趁着我现在心情好,允许你把那些他给你买的珠宝带走。”
成欢道:“好,我现在就走。”
沈承颐轻挑眉梢,修长的手指又捏了颗葡萄,悠闲的吃着,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成欢收拾行李。
成欢望着他,面色平静的道:“麻烦你先上楼去。”
沈承颐眯了眯眼睛,整个人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我若是不呢?”
这个女人,真够厚颜无耻的。
他若上了楼,她肯定会继续赖在这里不走,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撵出去。
成欢轻轻一叹,道:“那请你坐到沙发上去,不要往我这边看。”
“成欢……”沈承颐将刚拿起来的葡萄扔进了盘子里,冷冷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命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