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寒敛眸望着成欢闪烁不定的眼神，扯了下唇角，问道：“害羞了？”

    成欢勉强笑了笑，道：“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秦应寒剑眉一挑，道：“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嗯？”

    成欢：……

    为什么这人话总这么直接，这么不留情面的？

    “那么你呢？你能做到和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一样吗？”成欢问道。

    秦应寒苦涩一笑：“怎么可能会一样呢？不过你放心，我待你会和以前一模一样，绝不会对你做出那些你假想出来的让你害怕的事情。”

    “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慢慢调整和适应过来。”

    成欢觉得自己在秦应寒面前，又一次的「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是有些变态，但是他对她，从未有过半点儿的伤害，甚至，他都不曾大声吼过她。

    他对她，推心置腹，她却对他暗生疑虑。

    “对不起……”成欢不由红了眼眶，一时难言心中愧疚。

    秦应寒故意逗她道：“我现在还不想原谅你。”

    成欢认真的道：“没关系，我愿意慢慢等你，只要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多久我都可以等。”

    平淡的话，像是暖流，自秦应寒心田缓缓淌过。

    他不由弯了唇角，笑道：“万一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原谅你，怎么办？”

    “那就下辈子……”成欢突然不话了。

    她迅速垂下头，掩饰住了那矫情的落下来的眼泪。

    她和秦应寒……

    同样也没有下辈子。

    秦应寒捧起她的脸，轻轻为她擦起了腮边的泪水，黑眸里难掩疼惜和心痛。

    他涩然一笑，反过来安慰她道：“别哭，你一哭我就想笑。”

    成欢道：“你要是敢笑，我就敢把你揍哭。”

    秦应寒大掌扣在她的脑后，将她搂进了怀里，叹道：“你舍得？”

    成欢道：“嗯，舍得。”

    秦应寒低声笑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坏女人。”

    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我们五个人，在你的心里，谁最重要？”

    成欢：……

    “不可以不回答。”秦应寒有些蛮不讲理的补充道。

    成欢抬起脸，直视着他，缓而坚定的答道：“你最重要。”

    秦应寒一愣。

    他显然没有料到成欢会给出这样的答案，黑眸深处，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开心。

    剑眉一挑，表情有些傲娇和不满，道：“我最重要，你还把我放在最后一个？成欢，你在故意逗我开心呢，是吧？”

    成欢认真的道：“没有，因为我当时把最坏的结果已经考虑了进去。你们四个人当中，脾气最温和的是闻洛。所以，我才会选择第一个去见他。”

    “万一他有冥夜的记忆了，我也能从他的反应中，猜测到你们三个人会怎么样对我。”

    秦应寒皱眉：“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可怕？”

    成欢嗔他一眼，气鼓鼓的讨伐道：“到底是哪个混蛋玩意儿发明了那变态的床，和那变态的球？又是哪个混蛋玩意儿十次有八次都要拿那狗链子绑我？”